四十四晨练
部队在泰州时,我和余成昌、卫康、李宁4人,每天早晨起床后就穿着短裤背心开始跑步路线是从医院—林机厂—苏北电机厂—肉联厂—汽车站—东大街—主街—医院,跑完后用凉水抹一身体再与大家一道出操。那是激情燃烧的岁月,年轻气盛,锻炼身体不注意方式方法,满以为只要多动就可以增强体质。可后来发现由于早晨起来过早,呼吸系统受到冷空气刺激,从此患上了对冷空气过敏的毛病,往后的一些年,一到冬天遇天冷就咳嗽,如果是再遇上有人抽烟,那就咳的连气都喘不上来。
后来,这种现象成了顽症,持续了20多年,而且逐渐加重,后结果还导致支气管扩张,甚至肺泡水肿。中药西药,凡是治喘止咳的药我都试过,全都无效。
1999年女儿结婚去泰国带回两盒燕窝让我试试。我不太相信这东西能治病,于是就没当回事,在抽屉里一放就放了一年多。后来被女儿发现了,她很不高兴的说:人家说这东西是润肺的,你就不能试试看吗?我就报着试试看的目的,开始服用。结果只吃了几次,就不咳了。
2004年我去泰国时一下买了一万多元的上等燕窝,每年冬天服用,每周一次,就这样我的过敏性气管炎已经10多年未发了。现在,每当我晨炼时,就不由自主地想起30年前在部队时的长跑,只不过人老了,不会再象从前那样冒失,早已懂得了循序渐进、持之以恒,是锻炼的基本原则。
我写这篇文章并且发到战友网上,目的在于告诉朋友们燕窝的功效,如若自己或者亲友有类似情况,不妨一试。同时也想告诉大家,锻炼身体也要注意要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切不可一时冲动、盲目攀比。要知道,别人的好方法不一定适合自己,过去的好方法不一定适合现在,尤其是上了年纪之后,更应该注意这些原则,否则会事与愿违,甚至于适得其反。
四十五一桶乌龟
74师后勤部有一个小农场在安徽三界,三界,顾名思义就是三地交界处。别看这地方不大,名气不小。一般的火车都会在这一站停靠,它还是军队重要的军事训练基地。秋收的季节,师里从各单位抽人去三界割稻子,医院派了四个人,我和王莉莎,还有吉兰英和王金芝。为这,还有人背后说,王永和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去农场劳动都有几个姑娘陪着。我们四人乘着卡车,在公路上行驶了几小时后进入三界地段。
三界的路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公路哟,那是在原本没有路,经过多少次坦克训练压出来的路。高低不平,时起时伏,卡车在四五十度的坡上一上一下,颠得你内脏往下坠的隐隐作痛。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我等四人被带到三界的一个山沟里,这里就是农场场部所在地。后勤部生产科的王科长出面接待了我们,他可是早已为我们住宿进行了妥善的安排:男的住仓库,女的住牛棚,各人去抱一捆稻草,统统打地铺,每屋发一包蜡烛。
三界是个典型的丘陵地区,一眼望去全是数不清的、大小高矮差不多的山头。山头上长满了野草,没有树木,也没有任何标志物,即使是有几间房子也都盖在山沟里。山头与山头之间被坦克爬的路那真叫四通八达。那里虽说是个鬼不生蛋的地方,可空气好啊,没有污染,没有噪音,盛产野鸡、野兔和乌龟。
走路时一不留神就可能有野鸡、野兔和你擦肩而过。水稻田里随便就能看到乌龟,可不,我们第一天割稻子就逮了一铁桶乌龟,小的拳头大,大的一两斤。
回到宿舍,我用脸盆把铁桶盖上,防止它跑了,打算第二天让伙房给加工一下,也好美餐一顿。可是到了晚上,劳动了一天的弟兄们困的不行,加上没有电,到处黑灯瞎火,什么也做不成,只能早早地睡觉。正当大家要睡觉时,木桶里的乌龟燥动起来,它们一个劲的爬,爪子抓在铁桶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使人无法入睡。因为想吃乌龟肉,开始大家都忍着,心想,过一阵子,待乌龟爬累了就不爬了。可那些乌龟不知疲倦,没完没了地爬,越到夜深人静,那声音越响,后来大家实在受不了了,一气之下,我从地上爬起来,把一铁桶乌龟全给放了,现在想想真可惜!
四十六上海八区码头
在三界劳动时,不小心左手小指被谦刀割了一块肉,只连着一点皮,是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王莉莎帮我固定,我自己给自己缝了4针才缝上的。结果是伤口还没痊愈,劳动还没结束,单位要我回部队参加师里组织的篮球比赛,我带着受伤的左手回到了部队,用胶布包裹着小指全程参加了十几场篮球赛,结果,被我缝上的一块肉还没长好又被磨掉了,这不,到现在我的左手小指尖还少一块肉呢。
篮球比赛刚结束,第二天又要叫出差,任务是给去上海奉贤打靶的高炮营做保健。高炮营前一天已经出发,要求我在他们出发的第二天赶到“上海八区码头”与部队汇合。上海我从未去过,八区码头在哪我不知道。
为了了解去八区码头怎么走,火车快到上海时,我就开始打听了,可列车员都说不清楚。下了北站我又问车站附近的人,可人家问我是到哪个八区码头?这一下把我给问住了,领导只告诉我上海八区码头,可没告诉我哪个八区码头呀,难不成还有几个八区码头?这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问谁谁也说不清,怎么办?我背着被包拎着药箱,有点着急了。那时候通讯工具又不发达,部队联系不上我还得往奉贤赶,于是我只好打公用电话,一家一家地问。
八区的所有码头都问,那年代人警惕性高,当问到港务八区码头时,接电话人还盘问我半天才告诉我是有个部队在他们码头驻扎,并告诉我到八区码头怎么走。从火车站乘几路汽车到提篮桥,然后再过轮渡,就到港务八区码头了。
我按照接电话人的指引,这才顺利地与部队汇合。好家伙,就因为领导交待任务时少说“港务”两个字,把我的头都弄大了,从此还留下个后遗症,一到上海就转向。
四十七铁姑娘钢屁股
2008年4月18日泰州聚会一开始,肖洪拿出一张照片,端着枪,站在一辆车头有一凹陷的救护车旁,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说起了铁姑娘的往事,其实,这件事我最清楚。
那次是我送病号到扬州120医院,开车的是山东兵呼义伟。送完病号回泰州,大约是在江都的一段路上,车开得不算快。前方有一个姑娘,十八九岁,同向行走。车快开她跟前时她也不让,那时的公路不宽,行人如果不靠边,留下的路面就不多了。
呼义伟一打方向想超过去,不料车头一侧撞到那姑娘的屁股上,姑娘向前冲了几步双手着地趴在地上,呼义伟紧急刹车,可等到呼义伟下车时,那姑娘已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边嘀咕一边继续往前走。呼义伟一看,车头被撞了碗口大一个窝,心想,这下回去可不好交待,于是他灵机一动,叫住那姑娘,说你把我的车撞坏了,我不要你赔,可你得给我证明,否则我回去不好交待。那姑娘也弄不明白是谁的错,就在呼义伟写好的“证明”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回到医院,呼立即向范院长汇报了事情的经过。要说人家范院长到底是领导,他一听就觉得不对劲,首先是训了呼义伟一顿,并叫我赶快再回去,一定要找到那姑娘,看看她是否有内伤?我们马上沿途返回找到那出事的地方,见那姑娘正在地里干活,我还给她检查了一下,检查结果啥事没有。
你说说,这车撞了人的屁股,人没事,可车头被撞了个大窟窿,做何解释?那时候的车没假货,再说又是军车,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那姑娘的屁股太利害,于是,铁姑娘钢屁股的奇闻在军营内流传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