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是一个繁华的都市,华丽的灯饰,宏伟的建筑,名贵的轿车,除了繁荣,还是繁荣。那充满节奏的生活,轻快而短暂,有如ROP一样,一下,再一下,快了,更快了……
如此美丽的都市,如此宽阔的道路,如此耀眼的光芒,却有那一位来往的途人,曾停下自己的步伐,回望身后的倩影呢?
S大是这座繁荣的城市中非常有名的大学,能考上这所大学的学生不是成绩优秀的书呆子,就是有权有势的富二代,除了花苒萧之外。
她是一个例外,是非常优越的那一种。
无论是成绩,还是琴棋书画都是十分优越,简直就可以用“完美”来比喻,除了……相貌平凡,衣着庸俗之外。
悦耳的钟声在S大的校园里轻轻地回荡,炎热的空气让人感到有种莫名其妙的焦躁。
这是一个九月,中秋节的前一天。
校园里来去匆匆的学生们,为即将在下午开幕的艺术节作最后的准备,大家繁忙得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淘气的枝丫伴随着热呼呼的风儿轻轻地打着拍子,让凝聚的气氛带来了一点节奏。
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再一次在舞蹈室里重现,轻快的节奏,优美的旋律,美妙的曲调,让那群偷偷地栖息在窗台的小鸟们如此的陶醉……
在乐曲的氛围之下,那班雪白的小天鹅仿如展翅高飞一样,舞步轻快,英姿柔美,神形兼备,让那些偷偷地躲藏在窗外的小脑袋如此的着迷……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又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在这蜿蜒曲折的走廊里回荡,“碰”一声响起,门被推开了。
“花苒萧——”
声音有如排山倒海一样,那一张张雪白的小脸蛋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有如白玉般细嫩的翅膀被悬挂在半空之中。
只见坐在钢琴后面的那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慢慢地探出脑袋,长长的刘海中间分界在脸旁两侧,样貌平凡得有点俗气,与那台高雅的黑色钢琴很不相配。
花苒萧惯性地按了一下那副金色边框的古老近视镜,然后疑惑地望着门前那个神色慌张的艺术指导老师。
只见她用力地掩着胸前,急速地喘息,好像这一路走来的过程与将要说的话语都让她差点窒息似的。
罗老师迅速地走到花苒萧跟前,神色凝重地说:
“梁文芳刚刚请病假了,花苒萧,你来担任艺术节的女主持吧。”
话刚落,舞蹈室忽然变得乌鹊无声,窗台的小鸟们,室内的芭蕾舞团,窗外的男生们,所有大大小小的眼睛同时瞪着罗老师。
每年的艺术节,学校都会邀请邻校领导、教育局代表、当地官员、以及政界人士亲临观赏,现在竟然缺少了一个女主持,罗老师焦急得脸色发白。
最令人担忧的是,女主持踏上舞台后要朗诵的那一篇二千多字的文稿,忽然要背熟二千多字,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晴朗的天空忽然变得暗暗沉沉,花苒萧有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镜差点儿就要从鼻梁上掉下来了。
“我?”
“身为学生会主席,不是你,还有谁?”罗老师两目发光,严肃地说。
“罗老师,我觉得花苒萧无法胜任这项工作。”
学生会副主席郭丽珠嚣张地走到花苒萧身旁,从头到脚瞧了她一遍,轻蔑地笑了起来。
花苒萧狠狠地白了丽珠一眼,然后回过头来用恳求的目光望着老师说:
“老师,我们还是慢慢商讨一下,我从来都没有做......"
“你们都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罗老师望着丽珠,坚定地说。
接着,武断地把手中的文件塞进花苒萧的手里,说:
“花苒萧,这是下午要演讲的文稿以及艺术节的节目内容,你就好好地表现一下自己那种过目不忘的能力吧。”
“老师,你等一下,如果我去了,谁来弹奏钢琴……”
花苒萧还没有说完,罗老师就径直地走了出去,渐渐地消失在这条蜿蜒曲折的走廊里,只留下一缕清风在花苒萧眼前回荡。
“花席,加油,我支持你!”
有如小天鹅般可爱的张茜,轻拍花苒萧的肩膀,笑得如此阳光,充满了正能量。
“演讲对她来说是没有问题的,但是......”
郭丽珠再一次从头到脚瞧了花苒萧一遍,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轻蔑地笑了起来。
洪亮的笑声有如黑山老妖般阴险,差点儿震裂了花苒萧的耳膜。
花苒萧不满地望着郭丽珠那张轻蔑的笑脸,听着她讥讽的声音,紧握着拳头,脸色十分难看。
“放心吧,我的好助手,罗老师这么看得起我,我一定不会令她失望的,所以你不用为我操心了。"
说完,花苒萧假装得意地笑了一声,径直地走了出去,只留下那句刺耳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我就好好看看,你这只丑小鸭怎样在舞台上出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