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梦溪果然没有要人哄她,早早地来到床上就睡着了,还发出微微的鼾声,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笑容,模样可爱极了,子方疲惫不堪,倒床也就睡了去。
“夫君,我还是有些担心,你说这刚到徽州地界,就遇见这档子事情,这可如何是好?”小玉望着床上两个熟睡的孩子担心道。
“小玉,别怕,这不还有我和师父吗?谁个能有多大的能耐,敢在师父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呢?”
“可是......”小玉还是有些不安,话未说完,就被白飞双手揽在了怀里,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小玉纤细的腰被白飞双手紧紧的搂着,精致的脸蛋不禁微微泛起了红晕,依偎在白飞怀里的小玉也不再说话。
“安安心心的睡觉吧,小玉,有什么事不还有为夫在这里吗”白飞安慰道。
小玉乖巧的点了一下头,于是就被白飞抱到了床上去,替小玉盖好被子。
“夫君,你不歇息了吗?”见白飞走到离床不远处的桌子旁坐下,小玉轻声道。
“你先睡吧,我还不困”白飞微笑到。
说不困显然是谎话,这一天两夜的赶路,白飞可过得不轻松,先前是他拿着大包小包的行礼,雇了马车后,又要照顾两个孩子,当然了,主要是照顾梦溪,毕竟子方是个男儿,倒是省事得多。小玉心里清楚,白飞是担心两个孩子,所以要守夜,看破不说破,小玉心里清楚得很,于是她也就不再多做劝阻。
于是小玉和两个孩子就睡在了床上,而子方则独自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茶解乏,以便打起精神,毕竟初到徽州,人生地不熟的,留个心总是没有什么错的。
可这人也不是铁铸钢造的,哪能没有打盹的时候,午夜时分,白飞眼睛就有些迷糊了,昏昏沉沉的就在桌上睡着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客房外一个黑影飘过,但见那黑影在门外从袖口掏出一根细小的竹管,在用手捅破窗户纸后就将那根竹管塞了进去,不久,那竹管就朝屋子里散出缕缕青烟。
“啊?不好!”白飞拍了一下桌子,大叫一声,赶紧捂住鼻子,不过由于睡着之际已经吸入这青烟,此时的白飞赶紧封住自己中府和灵虚两个穴位,想要强行必出先前吸入的迷烟,奈何为时已晚,加上这迷烟太猛,白飞倒在了桌上。
那黑衣人见白飞等人都昏睡不醒,用小刀从门缝里轻轻推开了门闩之后,就进到客房内,右手举着小刀一步步逼近白飞,看了一眼床上的两个小孩,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突然用力就朝白飞后背刺了下去。
“住手”慕容弃远大叫一身。
那黑衣人转身见慕容弃远站在门口,不觉手一软,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旋即反应过来,又立马跑向床边,扯开被子随手抱起睡在床边的子方,破窗就走了。
“站住”慕容弃远赶紧追了出去。
那黑衣人抱着个八岁的孩子,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不过慕容弃远的轻功赶路能力也不落下风,凭借自己因风寻人能力还是紧紧的追赶在那黑衣人身后。
就这样约摸追了一炷香的时间,那黑衣人突然停了下来,原来那黑衣人见慕容弃远追得死死的,心道碰上硬刺了,一时之间慌了神,选错了路,被追到悬崖边上来了。
黑夜里,那黑衣人差点抱着子方跌下那悬崖,望着身后那见不到底的悬崖,黑衣人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完全没有注意到怀中的子方已经迷迷糊糊的醒来。
“你是谁,爹爹呢?”子方在黑衣蒙面人怀里挣扎道。
黑衣人愣了一下,没道理啊,这孩子怎么这么快就醒来了?不过现在可不是发愣的时机,一手掐住子方的脖子,看了看身后的悬崖,微微的向后退了一小碎步,又对着慕容弃远恶狠狠的说道:
“别过来,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掐死他”
投鼠忌器。此时的慕容弃远纵然心中对这等恶人恨之入骨,恨不能手刃这等恶人。不料现在这人挟持着子方,只得压住心中的怒火,向后退了几步,开始思考怎么找机会救孩子。
“啊!!!”但听得那黑衣人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正是子方趁他说话之机,狠狠的在他右手腕上咬了一口,那黑衣人痛叫之余想也没有想,就一掌将子方推下了身后的悬崖。
慕容弃远见状,面色木然,黑衣人也不敢再做逗留,双脚点地,纵身一跃,就彻底消失在黑夜之中。
待到慕容弃远回过神来,跑到悬崖边去看时,只见无底的深渊,哪里还有什么子方的踪迹。
“身似浮萍多遭雨,何处觅得安稳处”慕容弃远自言自语,子方坠下这悬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不过天色这般黑,现在也理不出个头绪,慕容弃远只得作罢,先回客栈,待到天明再作区处。
在回客栈的路上,一直令慕容弃远不解的是,那黑衣人先前见到自己时为何那般慌张,还有,就是他的声音怎么那么像一个人,究竟像谁呢,不过,任凭慕容弃远如何费劲的想,恁是没有想出来。
那,这个黑衣人究竟是谁呢?为何让慕容弃远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夜色,将这一切变得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