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大清早的,你是不是脑子搭了?说这么无聊的幼稚话语。”

    鲍佑摆了摆一手,,另一手扬了一下手机又慌忙放回耳旁,继续着电话。

    “德性,打,打,打。”

    阿紫觉得男人都是臭的,但凡讲起女人,讲到“搂抱”“睡觉”等字眼就来劲。

    鲍佑也不例外。

    窦蜂与山楂花的雨天爱情,跟他有嘛干系?难不成羡慕?遗憾?

    那个大雨天,窦蜂与山楂花搅在一起是一个美丽动人的过程。难不成那些举目眺望的人或后来听故事者更有一种“望梅流涎”、“只恨不是己”、“但愿深陷此境况”之强烈期望?

    男人啊,功成名就者,除却建功成名之时段,其它时光就用功、用名去大胆、大方带光明地想女人,泡女人;无功无名者,勤恳上班,不可饿死自己,安定家庭,续好香火,不可发生泼妇打打闹闹之事件。此外就可漫无边际地臆想各种女人,一有机会就绝不错失。运气不良者,家庭变故;运佳者则安然无事,欣然自得,期待下一次的冒险。

    男人真实的活法可谓简单明了,吃点好的,外加烟酒;睡个舒服,外加各色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之美女。什么教育、追求都似太高点了,那只是男人道貌岸然,掩人耳目的饰粉。

    现如今无需耕作,无需砍伐,建桥造屋有机械长臂;男人干的事情哪一件女人没在干;相反,女人在干的事情,男人却干不了,比如怀孕生孩子。

    人身龙尾的女娲,您说您现在会把男人造成什么样式?

    阿紫望了望嵌在阳台里的一方天,好像女娲真的在那里听她心述一般。

    “我,买房子?钱呢,这么几块死工资可买几块砖啊。”

    “啊?你们买房了?”

    “上上城?”

    “两百五十多万?”

    “你们发财啦?”

    “没发财?那你们是捡大钱了,要不抢银行啦?”

    “什么,山楂花一定要买?”

    这臭鲍佑,中邪一样,打个电话愈来愈大声,像两人在喊山一样。

    “你,你不能轻点声啊。”

    阿紫走过去狠狠地拍打鲍佑的肩背,鲍佑从椅子上跳起来。

    “兄弟,下次,下次去你新家看看。”

    “那就这样,就这样,再见。”

    “什么手,女人不像女人,人家不疼的?”

    阿紫打掉了鲍佑的通话,却又禁不住问鲍佑,

    “山楂花在宁市买房啦?”

    “买了,买了。”

    “上上城?”

    “嗯。”

    “两百五十多万?”

    “啊。”

    “他们家有那么多钱吗?”

    “不知道,他们钱又不是藏我这里。”

    “是不是因他们儿子上城里读书而买的?”

    “是吧。”

    “那也不用买这么好啊,买套学区二手房,顶多百来万。”

    “这是你管的吗?人家有人家的想法。”

    “这房子买来两百五十多万,加装修,家什,电器,要三百多万了。窦蜂吃得消啊?”

    “什么吃得消吃不消,你有钱给他们赞助点。”鲍佑突然间烦躁地大声起来。

    “哈,我有钱,我赞助他们买房…”阿紫突然间懵住了,自己有钱吗?想过赞助什么人买房?阿紫觉得自己没钱,而且很穷。如果真有钱,阿紫觉得自己肯定不会想到去赞助什么人买房,更别说是赞助山楂花买房。

    “妈,买房,我们家要买房啦?”

    儿子被吵得涂抹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

    “儿子,等着,等着你妈买大别墅给咱爷俩住。”鲍佑挑拨完就拐进了卫生间。

    “妈,我也要上卫生间。”

    “所以赶快叫你妈买房啦?”鲍佑又探出头来插一句。

    “问你爸去,叫你爸钱拿来,妈马上去买。”

    “爸,妈,你们是怎么了?不是你们在讲房子嘛。”

    “没,没怎么,去,去,你们爷俩一起上卫生间去。”

    “好嘞。”鲍贝一头扎进卫生间。

    “儿子,你就不能等等啊?”

    “妈叫我来的。”

    ……

    卫生间里传来爷俩的争执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