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通和尚先是一愣,不过立马就反应过来了,那那事薛辉即便知道也帮不上什么忙,与其告诉他让他担心倒不如不说,所以才没人告诉他吧。见薛辉面露担心之色圆通和尚宽慰道:“无需担心此事虽然麻烦不过对你们澧阳书院来说也不是坏事。”
听圆通和尚这么说薛辉更加糊涂了,既然是麻烦,为何又说非是坏事:“还请师叔指点。”
“此事说来话长,修仙界有四尊六绝十七道你可曾听说过,”
“弟子有所耳闻却不甚清楚。”
“所谓四尊皆是一代宗师级别的高手,如今的四尊分别为道尊、佛尊、儒尊、剑尊。虽然说四尊之位只要有实力皆可得,其实前三位佛道儒皆是有限制的,只有出自这三派称此尊位,三教外之人即便胜了原有尊位拥有者,三教之中也会立马出现更高的高手夺回尊位,所以天下争夺的其实只有最后也个而已,不过这也只是也种默契并非明文规定,而你们澧阳书院的麻烦便在此。”
“弟子曾听说过四尊分别是三清掌教玄真子,潇湘书院霓虹仙子,罗浮剑仙正一道人,大觉主持一念罗汉,这与我派有何干系。”
“论道大会之前的确是他们四人,不过论道大会之后,灵犀真人一招有凤来仪技压熊家老祖的消息传出,所以灵犀真人就取代了霓虹仙子成了新一代儒尊。”
听到圆通和尚这么说,薛辉隐隐猜测到澧阳书院遇到的什么麻烦了,果然圆通和尚随后的话印证了薛辉的猜测。
“修仙之人虽讲究清心寡欲,但总有一些人重视名利,因此上这儒尊之名刚刚易位就有人盯上了,想要挑战灵犀仙子换得名扬天下的机会。”
“不知结果如何。”
“自找死路罢了,灵犀真人亲自出手杀了三个,后来你师父出手又解决了两个,使得不少蠢蠢欲动之人都要想想自己命是否够硬了。”
“我师父?”薛辉眉头一皱:“难道还有返虚修士不自量力也前去挑战?”
“不,都是合道境界的地仙高手。”见薛辉模样圆通笑着解释道:“你师父乃是十七道之一,号称返虚第一人,当年沧浪阁独对三大地仙而不败,普通地仙高手哪里是他的对手。”
听圆通如此说薛辉就是一愣,他在澧阳书院这么久却从未听人提起过,不过想想以前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此事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当年拜师时薛辉就发现澧阳书院一众返虚对刘夫子恭敬异常,当时只以为是刘夫子辈分较高而已。可是后来到了论道大会,不仅返虚修士,就连合道境界的地仙高手对他也客气异常,若仅仅只是松月先生这等与刘夫子有交情的还倒罢了,但后来看其他门派的地仙高手在刘夫子面前也是没有丝毫前辈高人的架势,甚至那鬼王宗的宗主明显和刘夫子有旧怨但说话也还算客气。尤其是后来刘夫子违反论道大会的规矩对燕回出手,其他派的人却也只是小事化了,这明显是不正常的。否则若这规矩真是空设的那罗浮剑派恐怕一见面就和佛门打起来了,而且燕回身为地仙高手居然被刘夫子所擒而难以脱身。这处处显出了刘夫子的非凡,当时薛辉就觉得奇怪,如今听圆通如此说一切也都明朗了。
薛辉顺势又请教了一些修仙界的事,随后又聊了一些其他事以及薛辉这段时间的见闻经历,当听到薛辉此次刚从一色洞天出来圆通和尚也有些惊讶,从交谈中薛辉知道一色洞天的出世似乎引起了修仙界不小的震动,至于薛辉最关心的精卫等人的情况却没有得到,不过却得到了尤恒两位纵横派弟子的死讯。之所以圆通和尚会知道此事是因为纵横派本来门人就稀少,全派也不过二十余人,这一下死了两个自然极其重视,所以引动纵横派两大地仙同时出动查看原因。这也不由的让薛辉更加担心起精卫几人的情况,毕竟尤恒二人也不是弱者此幡却死在了那里。
两人聊了有一个时辰薛辉这才起身告辞“时候不早了弟子也该告辞去姑苏城了。”
“这么急你不如在我这庙里休息一日养育精神明日再出发吧。”
“不了,此去易早不易晚,不过去之前弟子有一事想要麻烦师叔还望师叔帮忙。”
“可是你那弟子?”
“不错,此次弟子去寻破除禁制之法,不方便带着他所以想请师叔代为照看一段时间。”
“放心他在我这里不会有事。”
“多谢师叔。”薛辉再次行礼告退。随后跟着那领路的小和尚来找孙坤。
“什么师父你要一人入姑苏城,可是弟子服侍的不周到,若有过错请师父尽管惩罚,还请师父不要丢下弟子。”听薛辉说要一人前去孙坤立马跪了下来恳求道。
“厚德你先起来,”薛辉将孙坤扶起:“非是你之过,而是我此次前去乃是为了……”
听完薛辉诉说原因,孙坤也知道自己跟着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拖累薛辉点头道:“弟子明白了,师父放心这段时间弟子一定勤加修炼。”
薛辉也知道因为修为太低无法帮忙而对他造成了一定的打击,不过这或许会激起他修炼的态度也未必是坏事:“嗯,如此你在庙里好生修炼,圆通前辈乃是高人,与你师祖乃是至交,若修炼时有何以为尽可前去请教。《天道神诀》我也已经尽传于你,在庙里是也要向庙里的僧人学些识文断字。”
“弟子谨记。”
安顿好孙坤薛辉再次与圆通和尚道了别这才下山,比起上山是的缓慢,下山可以说是极速了,只用了一刻钟就返回到了山下,不过就这一来一回天已近午时了。红枫岭本就与姑苏城相邻不远,薛辉为了不引人注目租了辆马车直接坐车入城。不过这马车毕竟不如薛辉脚步赶路快速,走了两个时辰到了下午申时这才进入姑苏城。
“和你无关?若非是你我岂会落得如今下场,若非是你我又岂会被迫嫁给诸葛无心?”这几句话熊燕飞是几乎用吼出来的。
“诸葛无心?”薛辉眉头微皱,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那边的熊燕飞还在不停的谩骂:“都是风灵犀,若不是他……都怪老祖宗那么无能,堂堂天仙居然打不过地仙……都是诸葛乘风……”
虽然熊燕飞的话断断续续,不过薛辉也还是听明白了怎么回事,没想到当初一件争夺法袍的小事居然引起了如此多的连锁反应。事情大致是这样的,当初论道大会因为一件法袍薛辉与熊天云结怨。经斗法台两人一战,引出灵犀真人出手杀人再大闹熊家祖山,毁了熊家的护山大阵技压熊家老祖。熊家为了请玄机谷谷主诸葛乘风帮忙重新布置护山大阵就想出了一个颇为可笑的方法——联姻。而这联姻的人选自然就是熊燕飞与她口中的诸葛无心。
大致了解之后薛辉也是一阵无语,谁又能想到放出不过一件不值一提的衣物居然引起了如此多的后果,熊天云因为此事与自己斗法台比斗险些丧命还失了素色云界旗与道兵虎符,而自己如今也因为此恩怨被封印法力如今不得不来这龙潭虎穴寻找破解之法,熊燕飞更是被当成了交易一般的联姻对象。三人可以说都深受其害,可这又能怨得了谁,一切也都是自己三人引起的。
待到熊燕飞情绪不那么激动了薛辉劝慰道:“我前段时间曾见过诸葛乘风的另外一个儿子诸葛无妄,此人无论心智还是样貌品德都是难得一见的人物,这诸葛无心既是他的兄弟想必也不会相差太多……”
“哼,你这是在嘲笑我吗?”没想到熊燕飞一点也不领情,反而情绪又激动了起来,大有再多说就动手的架势。
“熊姑娘你先别激动,莫非在下说的有什么地方不对?”
“谁不知道那诸葛无心是个傻子,那拿他与诸葛无妄做比较不是取笑我又是如何?”
“傻子?”薛辉眉头微皱,那诸葛乘风早就已经是地仙高手,这种级别的高手胎儿还在腹中之时他就可以查看出胎儿的状况,怎么会生出一个傻子来呢。
此时熊燕飞哭泣已经止住,见薛辉模样知道他确实不知道,这才解释道:“那诸葛无心的心智不全并非是先天造成的,而是在其母亲在怀胎七八个月时外出遇到诸葛乘风的仇敌被打伤,伤了还在母亲腹中的诸葛无心这才造成其神智不全的。”
“原来如此。”薛辉点点头,同时又不由得有些替熊燕飞感到可怜。不过修仙者向来淡薄亲情熊家即便牺牲熊燕飞又真能抓牢诸葛乘风吗,尤其这诸葛无心心智不全那他在诸葛乘风眼中还有多少份量就更难说了。
似是看出了薛辉所想:“那诸葛无心的母亲当年由于受伤太重生下诸葛无心之后就去世了,所以这也使得诸葛乘风异常宠爱诸葛无心,无説灵丹妙药用在他的身上,使得他即便心智不全如今也已是化神巅峰的修为,而且我们熊家传承亿万年,仅仅像我这样的嫡系公主就有数十个,旁系分支的不知有多少,哪怕有再小的机会他们也不会放弃,更不会在意我的幸福,若不是大哥,我现在恐怕已经被囚禁起来等着送到玄机谷做联姻的物品了,大哥……”说到这里熊燕飞似乎回忆起了以前的美好,开始断断续续的说起了她的过去。
薛辉就这么默默的听着,也不大乱熊燕飞,做了一个很好的听客。两人就这么一个说一个听过了一个多时辰,而熊燕飞也随着诉说心情缓缓平复。
“真没想到我居然对你这个仇人说了这么多,很多话就连我父母我都不曾对他们说过……”
“或许正是因为我们是敌人,所以你可以毫无顾忌将心里话全部说出来。”
“无论如何也要谢谢你能坐这么久听我发牢骚。从我们相遇体内就没有出现过丝毫法力波动,难道你就那么信任我不会对你出手?还是你自信可以轻松应对我的偷袭?”果然冷静下来的熊燕飞洞察力也要细心的多。
薛辉听熊燕飞这么问先是一愣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她即将作为联姻的工具,恐怕这段时间也无心关心外界的一切,所以对自己之事不知道也是正常。本打算随便编个理由糊弄过去,不过一对上熊燕飞那带着一丝狡洁的目光薛辉就知道她早已看出了自己体内情况不对:“我中了你们熊家的七星封灵禁,法力被封印在丹田之中所以如今没有办法使用法力。”
“你这么诚实难道就不怕我趁着你虚弱时将你擒下,说不定将你交给族中有此功劳就不用嫁给诸葛无心了呢。”
“你不会。”
“哦?”
“因为你知道联姻未必会真的能够拉拢到诸葛乘风,但是一旦临时悔婚却一定会得罪诸葛乘风,所以你家族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做。”面对熊燕飞的逼视薛辉毫不示弱。
“即便如此你与我家族有怨,可以毫不费力的拿下你对我来说依旧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熊燕飞步步紧逼。
“的确诚如你所说,擒下我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过这好处你却不愿拿。”看着丝毫不让的熊燕飞薛辉继续道:“因为你知道我即便法力被封印但既然当初能脱身就代表我如今并非是全无反抗能力,而且更重要的是被当做联姻的工具你心中的恨意又岂会容许你再去讨好那个所谓的家族。”
两人对视了三秒熊燕飞嫣然一笑收起架势道:“你果然非常人。你聪明的让我开始真的为大哥担心有你这么个敌人,我是不是应该早点帮他解决。不过你说的很对,他们当我做弃子,我又岂会再去讨好他们。”随后熊燕飞话风一转“你来姑苏城是想要寻找禁制的破解之法吧,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因为破解之法乃是家族机密,只有最核心家族成员才知道。就连当初对你施法的那几个人恐怕都不知道破解之法。”
听熊燕飞如此说薛辉不由得有些失望起来,如果此番没有收获的话恐怕也只有返回澧阳书院,只要回去由师门长辈出手破解应该不是太大问题。
“不过正好我却知道破解之法。”
薛辉闻言一喜,不过马上就失望起来,熊燕飞不对自己出手就已经很难得了又岂会帮自己。
“我可以告诉你破解之法,但我有一个条件。”
薛辉听到前半句还以为听错了,不过听到后半句这才放下心来。不过熊燕飞提出的条件恐怕也非那么简单的。沉声道:“请说。”
“将来我大哥若遇到危险你要帮他一次。”熊燕飞道。
“就这么简单?”薛辉这次真的愣住了,这条件可以说宽松无比,先不说其他就是熊天云遇到危险被自己遇到的机率就微乎其微,所以兑现的可能性可以说很低。而且在什么情况下出手,如何出手也都可以完全看薛辉自己的情况而定。
“就这么简单,这些年若非大哥照顾我也不可能过的那么舒坦,这禁制的破解之法我也是通过大哥才知道的,为了你澧阳书院居然劳动风灵犀出手,可见澧阳书院对你在意异常,将来兑现这个承诺的机会也会很大。”
“好我同意。”薛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见薛辉答应熊燕飞也没逼着薛辉再次发誓,因为儒门向来重承诺,只要应下来就会做到,对此熊燕飞还是相信的。
“七星封灵禁是通过引动地煞群星中的地埙、地暗等七颗星辰的消损之力形成符印进行封印的想要破解需要借助四件灵物引动太阳,太阴,紫薇,北极四颗清正星力来化解。这四样灵物分别是炫极石,雾陀草,焱鸠玉,凤翔花。至于引动这四星之力的阵法乃是最基本的四灵列群阵。”
薛辉听完知道眉头并没有舒展开反而皱的更紧,因为熊燕飞说的那四样灵物薛辉连听都没听说过:“敢问炫极石,雾陀草,焱鸠玉,凤翔花去何处可寻得?”
“不知道。”异常干脆的回答。
薛辉不由的一窒,这连听都未曾听说过的东西显然并非常见之物,想要寻找恐怕也不容易。不过看熊燕飞的表情显然并非不知道,而是不愿说,不过薛辉也不强求,毕竟两人是敌非友,她能告诉自己破解之法已是难得:“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
……
薛辉从茶楼出来,回想起熊燕飞的这番遭遇不由得感叹因果无常:谁人挑起无常因
谁人可知后来果。
各牵连,古今祸,
是非乱麻怎堪躲。
各争成败生死事,
徒留后人评说。
既然已经知道破解之法,那么接下来薛辉就不必像一开始那样犹如无头苍蝇一般乱转了,那四样东西薛辉听都没听说过,想要寻找起来恐怕也难度不小。首先薛辉先去了这姑苏城中的几个大药店,毕竟这种东西最有可能在药店出现,不过一趟走下来却没有丝毫收获。后来薛辉又去了几个修仙势力开的店铺结果居然也都没有,而且甚至连这四样东西的产地都没问到,可见这东西的罕见程度。
薛辉也没想到破解之法找到了最后却困在了这灵物上,一番走下来已经时间已经将近子时了,不过这姑苏城街道之上虽然不如白天那么繁华但行人依然不少,各家门前挂着灯笼映的灯火通明。
正在薛辉为找不到灵物下落而有些焦急的四处乱转之时,一阵喧哗之声引起了薛辉的注意。只见一行十数人从一处大宅院中走出。为首者两女一男皆是衣着华贵,后面跟着七八个护院下人。此时那为首三人正在向一年轻道士作揖道谢。
虽然离着有十几丈远,而且街道上也很喧闹,不过以薛辉的听力却将他们的交谈声轻易收入耳中,通过他们的交谈薛辉知道那道士是来给这户人间施法驱邪的,这在世俗本是很长见的事情,而之所以引起薛辉的注意是因为那道士的声音薛辉听着耳熟。
薛辉朝那道士看去,看上去年轻异常与自己不相上下,月白色的道袍道冠手执一杆如意拂尘,更是显的潇洒异常,好似真仙降凡。
有诗云:神机妙算张家子,
寻师了道降凡尘。
百世宿缘早天定,
一卷兵书定假真。
三拜恩师心不改,
八卦九宫斗鬼神。
七国争霸神威显,
太虚门下第一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艮,在薛辉注意到他时他也注意到了薛辉。张艮匆匆与那主户道别朝薛辉走来。
“薛道友真的是没想到居然能在这姑苏城遇到你。”张艮异常热情。
“落尘道友安好,薛某也没想到居然能在此遇到道友。”从第一次见面张艮就给薛辉一种熟悉亲近的感觉,遇到他薛辉也很高兴。
两人交谈了几句薛辉好奇的问道:“怎么落尘道友也与人做法驱邪?”在薛辉看来那所谓驱邪降鬼大部分都是世俗假道士和尚骗人的把戏却没想到张艮居然也做这种事。
“我们张家如今落户这繁华的姑苏城,自然有一门营生,否则如何生存。”张艮却丝毫不介意的解释道。
听张艮如此说薛辉就是一惊,没想到这最神秘的张家居然在姑苏城,多少人想要查探张家的下落而不得,他们可真是将大隐隐于市发挥到了极致。
“薛道友可是觉得所谓驱邪降鬼都是骗人的?”不等薛辉张艮就继续道:“其实这驱邪降鬼之时起源就是我们张家,当初之所以给人做驱邪降鬼安宅作法也并非是什么为了骗钱,不过是通过这法事让人安心而已,否则疑心生暗鬼,凡倒是更容易出问题,而且其中还夹杂了风水堪舆之术,虽然此术被归类到了旁门左道之中,但道友应该知道每个门派修建山门,布置阵法又何时离得开风水堪舆之术……”
听张艮说完,薛辉点点头,的确在世俗中大部分给人做法事时都会伴随着一些改动风水之事。虽然薛辉不通风水之术但还是知道那风水堪舆无论对于凡人还是修士都甚为重要,否则也不会每个门派在选择山门时都会优先选择洞天福地。
“对了还没有问薛道友来姑苏城做何,可有需要我帮忙的?”解释完之后张艮问道。
“在下正在寻找炫极石,雾陀草,焱鸠玉,凤翔花,不知落尘道友可知道下落?”
“雾陀草……这四样具是修仙界少见之物,极少有人会用到,薛道友找它们做甚?”张艮好奇的问道。
一听张艮如此说薛辉不由的心中一喜,听张艮的语气显然是知道这四样东西,所以也不隐瞒将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薛辉叙说张艮就是一惊:“啊!没想到道友居然中了熊家七星封灵禁,这禁止在熊家也是机密,除了少说核心弟子以外少有人知道,这样吧道友与我回家族驻地,我请族中长辈出手帮你破除此禁制。”
“多谢落尘道友好意,不过既然已经找到了破解之法,还是寻找灵物我自己破除吧。”薛辉立马拒绝了张艮的好意,并非薛辉信不过张艮,而是当初让缘法和尚查看时他就没有丝毫头绪,显然想要用强力破除此禁制绝非普通修士能办到的,薛辉可不想再欠下这么一份难以偿还的恩情。而且通过寻找所需之物的过程对薛辉来说也算是一场难得的历练,否则一旦法力恢复谁又狠得下心用这么方法这么自己。
见薛辉拒绝张艮有些失望,不过立马就恢复了过来,他是什么人,心思灵巧不在薛辉之下,自然知道薛辉的顾虑。“如此那便作罢,这四样东西其中焱鸠玉,雾陀草我就有,就送与薛道友。”见薛辉又要推辞张艮连忙接着道:“道友此次可别拒绝了,你我相识一场,就作为礼物,它日说不得我还有事求到道友身上呢。”
听张艮如此说薛辉也不好再拒绝,接过张艮递来的两件东西。这焱鸠玉听名字薛辉本以为乃是一块玉石,却没想到居然是一种琥珀色的液体被装在一个数寸大的玉瓶之中。而那雾陀草则是一株一尺来长有些类似狗尾巴草的植物,只不过此草之上剧集着淡淡的水雾围绕流转甚是神奇,此物被张艮放在一个楠木盒子中储存。
“对了如今薛道友法力被封印,那宝物神通无法使用携带东西恐怕也不方便这个储物袋就一并送给道友也方便一些。”见薛辉将东西拿在手中尤其那盛装雾陀草的盒子足足有一尺多长,对于如今的薛辉来说携带很不不方便,于是又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大小的储物袋。
这种储物袋乃是无法修炼袖里乾坤等空间类神通又没有空间法宝的练气修士和凡人使用的,不需要法力就可以存取,倒不是什么珍贵之物,薛辉因为当初刚入门就有了乾坤宝袋那件极品法宝所以并没有像普通修士一样使用过储物袋。毕竟这储物袋空间只有丈许大放不了太多东西也只适合练气时候用。
接过储物袋薛辉再次道谢,随后张艮又将炫极石与凤翔花的样子和下落与薛辉说了一遍,两人又交谈了一会这才道别。
与张艮分别之后薛辉并没有离开姑苏城,反而直接往城中心赶去,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从张艮那里得知这炫极石在这姑苏城中就有一块,现在藏在其中一座王府之中,至于张艮是如何知道的薛辉并不在意,反正既然有了目标直接赶了过去。对于如何取得炫极石,公平交易自然是最好的办法,不过想到对方的身份,虽然不是熊家之人但还是不要直接与之接触的好,否则身份一旦暴露又是一场麻烦。所以薛辉只能做儒门所不耻的梁上君子了,给他来个神不知鬼不觉,虽然这么有违薛辉的作风,不过此时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拐弯转巷行到丑时将过薛辉这才来到一座巨大的府门之前,看了一眼门上匾额确定是自己要寻找的目标,如今将至寅时,再有一个时辰就至黎明,到那时府院的仆人家丁恐怕就要起来了,再想寻找炫极石恐怕就麻烦了,所以薛辉不敢耽搁直接纵身翻到墙内。
那炫极石虽然对凡人没什么用处,但由于其上星光流转美丽至极,所以即便落入凡人手中也绝对会当做至宝珍藏。因此薛辉丝毫不在前院侧院停留直奔后院内宅而去。
这所宅院的主人毕竟不是平常百姓,仅仅内宅就有不下数十间的房屋,薛辉要找的炫极石也不知道被放在哪里,所以寻找起来麻烦无比,不仅要小心动作以免惊动主人,而且还需要仔细寻找,每个角落暗格都不能放弃,所以一个时辰薛辉也才翻找了数间,眼见即将黎明,外面已经开始有散漫的脚步声传来,显然早起的仆人开始为主人家准备早起的洗漱之物了。眼见炫极石依然没有下落,薛辉暗叹一声,看来只能等晚上再来了。
心中既然打定主意薛辉也不做迟疑推开房门小心往外走去。忽然薛辉脚步一顿,一双剑眉皱了起来,暗道一声“有高手”。随即轻抬脚步往一旁的院落退去。
来人脚步声非常之轻,几乎微不可闻,即便薛辉耳力过人也是在那人走到距离自己不足十几丈的距离这才察觉到。此人平常走路就已经达到如此地步武功绝对不低,甚至可能比窦虎还要强上几分。一旦被此人缠上短时间绝对难以脱身。
不过那人奔着薛辉这个方向过来了,虽然隔院墙,但薛辉怀疑那人很可能已经察觉到自己了,因为在察觉到他之前薛辉动作并没有那么小心,对方极有可能在自己察觉到他的同时他也察觉到了自己,不过薛辉并不是特别确定,所以只得往一旁的院落中躲去。
那人来到薛辉躲藏的院落前,见院门虚掩着并没有进来,似乎有所顾忌,但又不放心,来回踱了几步,还是往院门前走来,他每走一步薛辉心就提上一分,一旦他推开院门那就意味着薛辉的暴露,因为薛辉已经无处可躲了,这院子的房屋内同样有人,所以薛辉才不敢进屋而是躲在院中。
“噹噹噹。”一阵敲门声响起,那人并没有推门而入,显然心中有着顾忌。
“谁啊?”一声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开门声响起在薛辉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