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阳山,吴国有名的山脉,吴国第一大书院澧阳书院就坐落于澧阳山上。
这天上山的阶梯上来了一对父子,澧阳书院身为吴国最大的书院每天来求学的不计其数。既有十几岁的青年。也有带着几岁的孩子来求学的。
不过这对父子却有些特别,只见男子三十上下,背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这会这孩子正爬在男子的背上熟睡,
虽然上山的道路已经铺成了一阶阶的石阶,但是男子不过是一文弱书生爬了一会台阶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小孩睡了一会就醒了,只见这孩子面色惨白好像刚生了一场大病还没好,小孩醒来之后看见男子一头汗水,伸手帮男子擦了擦。
“父亲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的”就听小孩对男子说道。
“没事辉儿,马上就到了,你在睡会吧,等到了书院你的病就能治好了。”就听男子说道。
那小孩听到男子这么说不再多言,只不过眼中的黯然之色一闪而过,脸透露出不属于这么大孩子应有的成熟。
男子名叫薛峰字云峰,乃是离澧阳山数百里之外的青山郡,其父本是朝中大官,官至尚书,但由于朝廷贪污腐败成风其父为人刚直不阿,故此
受人排挤后来一怒辞官回到故里做了教书先生,男子因其父之故虽有功名在身却不愿入朝为官也在家做起来教书先生,家庭还算富裕,可自从
数年前这个小孩的出生,男子的生活就变了。
这小孩名叫薛辉字子清,是男子的儿子,今年七岁了,薛辉从出生就身体不好,经常生病,男子带着他四处求医花光了所以的钱可是就是治不好。
后来男子遇到一个游方的道士,那道士说这孩子得的不是病,凡人的药方治不好只有仙家才有办法,而这附近离得最近有仙家的地方就是澧阳山的
澧阳书院,于是男子就带着这小孩赶了几天的路来到了澧阳山。
日近午时,男子才爬到澧阳书院山门前,只见这座书院山门坐落于澧阳山半山腰处,大门高三丈六,宽四丈九,好似一块巨石雕刻而成,上面刻
四个大字澧阳书院,上梁雕龙画凤,两边的柱子远看好像很光滑,但是走进细看会发现石柱上刻满了米粒大小的文字,全身《论语》《孟子》等
圣人名言。在大门两边还有两扇耳门,从中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越过山门往里观看,一座座楼阁房屋一直往山上延伸到云雾深处。
如今虽然已近午时,可书院中朗朗的读书声依然从中传出来。
男子来到山门前跟随人流从耳门进入,就见山门旁边有几个书生坐在那里进来的人排着长队去哪里报名,可男子却有些迷茫了,虽然听了那个道士
来到了澧阳书院,可是该如何寻找呢,男子却无从着手。
就在男子站在那里迷茫之时,有一个书生朝男子走来。“云峰兄,真的是你,你怎么来澧阳书院了。”就听来者说道。
男子听到此话从迷茫中清醒过来,朝来者看去。
就见来人也是三十上下,一身儒生打扮,看起来颇为文雅。
男子看清来人,心中大喜连忙抱拳道“修文兄,你怎么在这。”
“哈哈哈,云峰兄,来来来你我有十几年没见了吧,到里面谈。”来者一边拉着薛辉往里走一边道。
两人来到一间客厅,有侍从沏了茶来。这会薛辉又睡着了,薛峰把薛辉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薛辉又被惊醒了,薛辉睁开眼看见父亲和一陌生男子
就问“父亲,到了吗”。薛峰道“已经到了,来辉儿见过你陆伯父,”薛辉连忙下了椅子给来人行礼口尊伯父,来人连忙扶住薛辉转头对薛峰道
“云峰兄这是你的孩子,”
薛峰答道“正是犬子。”
来者又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薛辉,眉头不经意的一皱,问薛峰道“我观侄儿面色不对,可是有恶疾在身。”
薛峰听闻此言哀叹一声道了前因后果。
来者听完之后道“原来云峰兄是为了侄儿的恶疾而来,为弟或可帮一下忙”
薛峰听到此言喜形于色连忙起身抱拳道“有劳贤弟了,为兄在这里谢过了”
“云峰兄无需如此,”来者连忙道。
薛峰道“对了,还未问贤弟怎么在澧阳书院呢,”
来者微微一笑。“云峰兄有所不知,且听为弟慢慢道来”
原来来者名叫陆奇,凤阳郡人氏,当年游学到青山郡,与薛峰一见如故,结为异性兄弟,在青山郡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又继续去游学去了。后来来到
澧阳山,进入澧阳书院,得到书院的李夫子欣赏其求学精神,便被收入门下作为弟子,如今已有十几年了,陆奇跟随李夫子修行儒家正宗法门,自身
资质又不错,虽只修行十几年可修为已到练气后期。
薛峰听完陆奇所言惊讶道“如此说来贤弟也是神仙中人了。”
“兄长误会了,我虽是修行之人,但离那种朝游北冥暮而归,逍遥自在的神仙可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陆奇道
“贤弟早晚会成为神仙中人的。”薛峰道
“修仙得道那里那么容易,好了不说此事了,为弟先帮贤侄看看如何”陆奇道
薛峰听闻此言自是大喜。
陆奇转向薛辉看去,只听陆奇空中念道:天师地师,万世师表,圣人开眼,万邪难藏。
随着陆奇咒言念吧,只见其双目之中射出两道光芒照向薛辉,。光芒在薛辉身上上下游走数遍从新回到陆奇双目之中。
只见陆奇眉头紧皱口念怪哉,似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薛峰见此虽然心中甚急但却不敢打扰陆奇,只得耐心等待。
就见陆奇面色一定再次看向薛辉口念咒言:天师地师,万世师表,圣人开眼,万邪难藏。随着咒言的结束陆奇双目之中再次射出两道神芒,照到
薛辉身上,就见薛辉身上光芒游走,比之刚才仔细的多,薛辉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游走了数遍,如此足足用了一刻钟时间,陆奇才收回神芒。
只见此次陆奇眉头皱的更紧,口中连连称怪。
薛峰见此心中大急,顾不上许多连忙拉着陆奇问道“贤弟犬子到底如何,可有医治之法。”
陆奇见此连忙道“兄长莫急,我刚才看过贤侄的身体了,贤侄身体并未恶疾,可看贤侄气色明显气血两亏着实奇怪。”
薛峰听闻此言面现悲色“难道辉儿的怪病真的无药可治了吗,我这些年带着辉儿四处求医,那些大夫也是这般言语”
陆奇见状连忙劝道“兄长莫急,可能是为弟修为低微,看不出什么原因,我这就去请我师尊,师尊他老人家已经是返虚高人,一定有办法医治侄儿
的怪病的”
薛峰听到此言虽然悲戚之感一时难消,但听到孩子的病或许还有办法,心情也不由的一缓。
而旁边的薛辉在这整个过程都表现的十分镇定,或许在这么多年四处求医,每天那种苦药为伴,少年的心已经被磨砺的很坚韧了,对于这种情况已经
习以为常了。
就听陆奇道“兄长你在这少待,我去请我师尊来。”
薛峰连忙道“有劳贤弟了,”动身将陆奇送出门口。
等了有半个时辰,只见陆奇引着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儒生而来,此人一身淡青色儒袍,头戴方巾,胸前三缕墨髯飘逸,手拿戒尺,刚一见面就觉得一股
书卷之气铺面而来,见着结要惊叹好一位大儒。
陆奇连忙朝着薛峰介绍道“兄长这位就是家师,李夫子”
薛峰赶紧带着薛辉行礼“见过李夫子”
李夫子微微一笑扶住薛峰道“无需多礼,事情我已听说,待我为他看看”这位李夫子虽然不是前辈高人,但却无丝毫高人的架子,给人一种如沐春风
的感觉。
薛峰听闻此言又是连连道谢。
李夫子转头看向看向薛辉,仔细端详片刻,就见李夫子口念法决:浩然正气,天地长存,万卷圣言,诸邪现行。
随着李夫子口诀出口,一偏偏圣言从李夫子体内飞出,只见一个个圣言文字将薛辉包裹其内,好似一个光茧一般,光华流转,七彩流转不休。如此足足
过了一刻钟依然不曾停止,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李夫子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又过了一刻钟就见李夫子口诀一变,只见光字忽然快速流转,四散而去
又忽然从四面八方激射而回射入薛辉个个穴道之中。
如此又过了一刻钟只见薛辉体内光华四耀,一个个圣言文字从他体内飞出回到李夫子体内。而李夫子眉头却还是紧皱着陷入了沉思之中。
薛峰见此虽然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可却不敢打扰李夫子,
李夫子足足沉思了半个时辰,最后长叹一声对着薛峰道“这孩子的身体我已经仔仔细细内内外外的检查过一遍了,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外急在身”
陆奇闻言道“那师傅这孩子明明是气血两亏的症状又是怎么回事”
李夫子道“我刚才虽然检查了这孩子的身体,的确没有病因,为师又思索了门中的典籍记载,这孩子可能不是肉身上的疾病,问题可能出在魂魄上”
陆奇闻言大惊道“什么,魂魄出了问题,师傅您老人家确定吗”
薛峰一见陆奇色变就知道不好连忙问道“夫子,犬子的病可还有治。”
李夫子见两人变色道“你二人莫慌,我也只是猜测,并不确定。”
陆奇连忙道“那师傅可有办法”
李夫子闻言沉思了一会道“此事我不能确定,待我去借院主的观天镜来一看便知。”
“那师傅您快去吧”陆奇连忙道
“也好,你们少待,我去借观天镜来”李夫子言罢起身往外走去。
薛峰见状连连作揖称谢。
李夫子摆了摆手,一步踏出已是不见了踪迹。
“贤弟,我刚才看你听到李夫子所言说犬子可能魂魄出了问题,脸色大变,是不是辉儿的病很严重啊。”薛峰见李夫子走后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兄长不用太过担心,我想即便是魂魄出了问题师尊也会有办法的,我们还是等师尊回来再说吧”陆奇回道
转过头来再说李夫子,李夫子出了客厅大门,转过方向朝着书院里面行去。
这李夫子虽然看着走的很慢,但是随着他的每一步跨出都有百米之远。而沿途虽然人来人往,但对此怪相却视若无睹,
即像是早已习以为常,又好似未曾察觉身边有这么一个特别的人路过。
此真是:法至高深又返璞,道至巅峰已归真。
却说李夫子一步百米不到盏茶功法已然出来书院,直直往后山而行。
来至后山一座山谷之中,就见此处:白鹤翩飞起舞,
白猿攀树摘桃。麋鹿山涧跳跃,玉兔戏水追逐。
人参灵芝遍地,仙花灵草争艳。
好一处仙家盛景。只见在山谷之中有一茅庐坐立。
虽然谷中美景无数,但是李夫子却无心于此,直奔茅庐而来,到了进前,就见柴门虚掩,李夫子也不客气推门而入。
入的院中,只见院落不大,里面长满了青草,正前方有一茅庐,走向茅庐的小路也已经长满小草,可见甚少有人前来。
就在这时从前方茅屋中传来一道声音:“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师弟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李夫子听见此话微微一笑,径直往茅庐而行,就见茅庐上当挂一牌匾,上书两个大字:茅庐。
茅庐里面主位坐一老者,白发白须,脸上却没有丝毫皱纹,身穿灰色麻衣,头戴方巾,手执一卷经书观看,书皮上写写两个大字《论语》。
在正前方挂着一副画像,像中画一老者,手执经卷,旁书四个大字,万世师表。正是儒门圣人孔子画像。
李夫子见到看着连忙行了口尊:见过师兄。
澧阳院主见状摇了摇头笑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师弟不仅来了我这虚阳谷,还少有的知道礼节了”。
李夫子见澧阳院主如此说嘿嘿一笑道“师兄,为弟那次见到师兄礼数不曾周全,惹得师兄如此嘲笑为弟。”
澧阳院主一摆手说道“好了不要闲扯了,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来找我。”
李夫子道“还是师兄了解为弟事情是这样的……”
澧阳院主听完李夫子所言沉思了片刻道“你是说那孩子可能是魂魄出了问题”。
李夫子答道“不错,那孩子身上上上下下我已经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他气血两亏确是事实。又没有外邪入体的症状,
所以我怀疑他可能魂魄出了问题。”
澧阳院主又道“可是师弟你可曾想过如果那孩子真的魂魄出了问题你又要怎么办。”
李夫子一愣问道师兄的意思是?
澧阳院主道“为兄是说,如果那孩子真的是魂魄出了问题你又要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对我们修仙者而言,身体受再重的伤只有不死就有的治,
可是魂魄出了问题恐怕就不好办了。”
李夫子听闻此言心中想了想道“如果这孩子真的魂魄出了问题师兄可否答应留他在山上治疗,以我宗门的功法总有治疗之术的”
澧阳院主听李夫子此言想了一会道“此事为兄不能决定,还是先去看看那孩子吧,如果真的是魂魄出了问题,我会和众位师弟商量一下在做决定的。”
李夫子听闻澧阳院主此言虽然没有答应但也没有反对,就点了点头不在多言。
二人出来茅庐又往前山而去。
二人来至前山客厅处,就见薛峰陆奇虽是在闲聊,可眉宇间却透漏出焦急的神色,不时还往门外张望,而薛辉则安静的站在薛峰身后。表现的很平静,
澧阳院主看见薛辉的表现不由的暗自点了点头。却是一个不错的苗子。
却说陆奇薛峰,自从李夫子走后,心中甚是焦急,虽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但是整个人的心神都在门外,不时往门外观瞧,这会见到两道身影,
连忙迎出,陆奇看清来人连忙行礼道“见过院主,师尊。”
薛峰听此言知道另一位就是澧阳院主也跟着连忙行礼道“见过院主,李夫子。”
澧阳院主见两人行礼连忙扶起道“你二人无需多礼,事情我已听师弟讲过,我先看看孩子。”
二人连忙将李夫子二人让进屋中。
澧阳院主进到客厅,也不多言,径直走向薛辉,只见院主先是仔细端详了薛辉片刻,而薛辉一抬头打量起澧阳院主,虽然看着澧阳院主好像一位
和蔼的教书先生,其气质很像爷爷,但是薛辉知道面前这位看着和蔼的老人是一位绝世高人,同时也将决定自己的未来和父亲母亲爷爷他们这几
年的愿望,小薛辉赶紧上前行礼道“见过院主爷爷”
那澧阳院主正在端详薛辉,见薛辉向自己行礼一笑道“你无须害怕,先放松下来,我来帮你看看。”
薛辉转头看向薛峰,见父亲焦虑的眼神看着自己,于是向父亲微微笑了笑“父亲放心吧,我的病一定会好的。”
薛峰见儿子如此先是心里一暖,接着心里又是一痛,本来按照儿子的年龄应该是无忧无虑的时候,可是因为儿子的怪病,使得他比起同龄人要成熟
的多,想的儿子这些年的痛苦薛峰不由得心中大悲,他情愿让儿子所有的痛苦都由自己承受,哪怕十倍也不后悔,可老天爷就是这么残忍,让一个
本该无忧无虑的孩子承受这这非人的痛苦,虽然薛峰心中悲戚,可是看到儿子如此懂事还是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朝着薛辉点了点头。
澧阳院主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暗自点头,对着薛辉道“好了放松身体我来看看”
薛辉依言放松身体。
就见澧阳院主口念法决:浩然正气,天地长存,万卷圣言,诸邪现行。
随着澧阳院主口诀念完与刚才李夫子施法时的景象相似的情景发生,只见无数的圣言光字把薛辉包裹。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澧阳院主才收回法决,只见澧阳院主同样眉头紧皱,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盏茶功夫澧阳院主才回过神来。
李夫子见状道“师兄可有结果,”
;澧阳院主摇了摇头道“身体确实没有问题。”
薛峰薛辉闻言不由神色又是一黯,找不到病因自然也无法医治。
陆奇闻言道“难道连院主也无办法吗”
李夫子则道“你们无需担心,还是让师兄用观天镜看看吧”
薛峰薛辉闻言知还有办法连忙再向澧阳院主连连行礼。
澧阳院主摆手道“你们无需多礼待我取出观天镜一看便知。”
澧阳院主言罢也不矫情从袖中取出一件物事。
只见此物不过巴掌大小,成青铜色,正面光滑,背部中间有一个纽扣上面还雕刻四只异兽,仔细观看正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神兽。在纽扣两边
刻有两个篆字,正是‘观天’二字。
澧阳院主拿出此物之后口念法决,只见那面小巧的铜镜七色神色闪耀,霎时化作脸盆大小,澧阳院主拿起铜镜照向薛辉,
李夫子和陆奇同时看向了镜面,薛峰见此也向镜面看去,只见镜面七色流光转换,完全看不清楚。
陆奇看向镜面就见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清楚,转头看向李夫子却见李夫子双目神华璀璨,暗道一声真笨,怎么忘了开神目,连忙口念法决朝镜面看去,
还未念完就听澧阳院主和李夫子几乎惊呼一声“什么”。陆奇见状连忙运目观瞧就见镜中出现两个黑影,七道分别成七种颜色的虚影相互重叠所成
景象正是薛辉的样子。
这边李夫子和澧阳院主各自听闻对方惊呼,互相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转向镜中二人足足端详了一刻钟,随着澧阳院主一声长叹收起法决观天镜从新化作
了巴掌大小,澧阳院主将其收进袖中。
薛峰见澧阳院主和李夫子面色难看连忙问道“院主可是犬子的病有了结果”
澧阳院主看了薛峰一眼,又看了看薛辉眼现悲悯之色,心中暗道这孩子到底忍受了多少痛苦,实在可怜,长叹一声道“哎,师弟你来说吧”
陆奇见状转向李夫子道“师尊辉儿到底得的什么病。”
李夫子也长叹一声道“刚才镜中景象你可看的明白。”
陆奇道“弟子愚钝,刚才只见镜中出现两个黑影,七道分别成七种颜色的虚影相互重叠所成景象正是薛辉的样子。不知这是何意”
李夫子道“你觉得那是何意”
陆奇闻言道“这......刚才听师尊所言说辉儿可能是魂魄出了问题,难道里面所示景象是辉儿的三魂七魄,这不对啊,镜中明明只有九道虚影,还
差了一道啊。”
李夫子道“你所猜不错,那镜中所示正是他的三魂七魄,问题就是出在这里,镜中所示少了一魂,这边表示他先天魂魄不全,三魂缺一你应该知道
代表着什么吧”
薛峰薛辉听闻此言面现迷茫,不知所以。
但陆奇听闻此言却脸色大变脱口而出道“三魂缺一,早夭之命。”
薛峰薛辉听闻此言大吃一惊,脸色巨变即便薛辉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身体可是,听到早夭之言也不由的脸色巨变。
而薛峰此时已是面如死灰,口中喃喃自语这刚才陆奇之话,三魂缺一,早夭之命……
李夫子见此长叹一声道“本来我只以为他是魂魄受了伤害才会,如此,没想到却是三魂却一,唉。”
而陆奇见状则连忙道“师尊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这……”李夫子言道“本来若是魂魄受伤对于我们虽然麻烦但是为师与药王谷的人有些交情,去求一些医治魂魄的药草还是可以的,
可是这孩子是魂魄残缺,想要补全只有两个办法,”
薛峰闻言道“还请夫子救救我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答应哪怕用我的命我也愿意。”
薛辉见此连忙拉着薛峰道“父亲不要如此,若是用父亲的生命换来的那孩儿宁愿去死。”
李夫子见他二人如此也是一叹“非是我等不愿救治,而是那两个方法根本行不通。”
陆奇闻言“不知师傅说的是什么方法。”
李夫子道“第一个方法就是有大罗金仙出手,如此倒是可以补人残魂,不过,如今人间连天仙都是难以见到更别说大罗金仙了。”
那第二个方法呢,薛峰问道。
“至于第二个方法对于你们来说根本就不是方法。”李夫子道。
“不知是什么办法”薛峰不死心道。
李夫子道“第二个方法也是我等修道之人常用的方法就是转世投胎,通过多次转世以六道轮回的力量来补全魂魄。”
薛峰听闻此言就是一呆道“那岂不是让我儿去死。”
李夫子又是一声长叹。
陆奇在旁边说道“师尊,院主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李夫子道“这……倒是还有一个方法虽不能补全魂魄但是或许可以为他续命。”
薛峰听闻还有一线希望连忙跪下道“还请夫子指点”
李夫子扶起薛峰,看向澧阳院主,就见澧阳院主点了点头。然后李夫子对薛峰道“这个方法就是让他修仙。”
薛峰闻言“只有我儿能活我愿意。”
“你莫急听我说完,”李夫子道“你或许不知道魂魄残缺对修仙的影响,先听我说完再说吧”
“所谓三魂分别为天魂,地魂,人魂,分别又对应着人的精气神,天魂主精,人之寿命也,天魂主宰着人的寿命长短,每次轮回都会由地府判官根据
生死册上的善恶功德来断定人的寿命长短,在天魂之上做下印记,一旦寿命到时会被轮回之力再次引入地府。地魂主气,就是气血精神,一旦地魂受损
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丧命,而薛辉就是少了地魂才会一直气血两亏,哪怕一直用草药补气养血也难痊愈。如非你一直用人参灵芝的灵药帮他补身,
他恐怕活不到满月。人魂主神,即神智也,一旦人魂受损,既有可靠造成痴呆,凡间那些生就痴傻之人就是人魂受损所致。
七魄则代表着七觉分别指嗅,视,听,味,触,血,命,七种感觉。
嗅觉在鼻,若无嗅觉则无法知天下各自气味的好坏。
视觉在目,若视觉失灵则会只知黑暗,不知七色之美,不见万物之形。
听觉在耳,若无听觉,则不辨百声,不知声音大小,不通音律之美,万般皆寂。
味觉在嘴,若失之,则莫辨酸甜苦辣,不知五味之美,不知美食之好,山珍海味食之若嚼蜡,琼浆玉液饮之也无味。
触觉在身,触之物而有感,知冷热,疼痒,若失之,无痛无痒,断臂割肉也好似无事。
血觉在血脉传承,若有血脉亲人身体有恙,在千里之外而有感,此魄,一般不显,感应也时有时无。
命觉在其他六魄,通过修炼壮六魄而养七魄,此为预知力,若是发生与自己有关的事,七魄强者会有感,平时亦不显也。
我等修行之人就是通过天地灵气壮大三魂七魄,而薛辉先天缺少一魂,若是修炼只会事倍功半,而且即便修炼也不一定有用,另一个就是他如此
情况恐怕没有人愿意收之为图。你还是考虑清楚再回答我吧。”
薛辉闻言并未多言,
但薛峰自不愿儿子早亡连忙求道“还请夫子,院主救救小儿,收下他吧。”
一旁陆奇也跟着道“师尊你就收下他吧”
李夫子见状看了下澧阳院主道“这门中收徒有规矩的,这样吧,你们先想一下,是否真的要他留在山上,要知道一旦踏上仙道从此仙凡有别,你们父子不一定
还有见面的机会,如果不愿,我会骑药王谷一趟求取养魂丹给他,也可保他活到三十无事。等到明天你们再给我答复吧,”
澧阳院主道“此事你们考虑清楚再说,此事贫道也要和门中师弟商谈一下”
说完澧阳院主和李夫子转身离去,薛峰等人连忙相送。
三人送李夫子和澧阳院主走后,陆奇道“如今已是未时,我去给你们能一些午饭,今天晚上兄长就住在我这里,
顺便考虑一下。”
薛峰道“有劳兄弟了”
陆奇走后夫子相对无言。
过了一会薛辉道“父亲我不修仙了,我们回家吧。”
薛峰大急道“这怎么行,你刚才也听李夫子说了,你的病根本无法根治,只有修仙才有可能活下来。”
薛辉道“可是李夫子也说了,一旦修仙就必须留在山上,还要斩断以前的因果,从此仙凡有别,孩儿也无法侍奉二老。而且李夫子说了会去求取仙丹,即便不修仙也可保孩儿到三十无虑。”
薛峰道“不行,仙丹只能保你三十无虑,可三十之后呢,难道你想让我和你母亲将来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薛辉见此不敢在多言,可心里却对修仙依然抵触。
要说修仙能够长生不老本是人人难求的,可薛辉为何会对修仙有所抵触呢,其实这与其家教有关,其可说是书香门第,
自幼由于身体原因无法与同龄人一般出去玩耍,所以在家无事爷爷早早就教其识文断字,三岁便可熟背《论语》,《孟子》《诗经》等古书,家中又藏书甚多,无事之事又是以书本为伴。平时看的一些游记,志怪类之书对子修仙之事也是有所了解的,知道修仙之人经常闭关一次就是很长时间,而且修仙之人很少有子嗣。在儒家的一些思想盛行的现在,家有老不远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等思想的影响下,修仙就代表着无法父母跟前尽孝的,薛辉自幼饱读诗书自是不愿有违孝道。
可是如今父亲不愿儿子早逝,哪怕不在身边也要儿子平安,若是有违父命是为不孝,可若依了父命,一不能身前尽孝,二则薛氏一脉几代单传,从此怕是要断根了,亦是大不孝。
薛辉又看了看父亲,见父亲态度坚决便也不敢再多言,只得默不作声,
薛峰见此亦知儿子心中所想,但为了儿子平安,虽有不舍但还是咬牙坚持。
父子二人一时相对无言。
不一会陆奇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的儒生,手中端着一些饭菜。
就见陆奇指着一旁的桌子吩咐道“把饭菜放这里就行了。”
儒生将饭菜放下离开。
陆奇对薛峰父子道,来先吃些东西吧
父子二人闻言与陆奇各自做下,由于各有心事,一时无言。
陆奇见气氛有些尴尬就主动与薛峰聊起这些年的一些见闻。
薛峰虽然有心事但见陆奇如此,知其是为自己费神,也不好不说,就与陆奇边吃边聊起来。
吃过午饭陆奇继续拉着薛峰聊天,而薛辉见也无什么事,就自己一个出去想看一看外面的景色。和薛峰陆奇打了招呼,薛峰道“你身体不好,不要跑远。”
薛辉道“我知道了父亲,陆叔叔我出去了”
陆奇道“去吧,如果迷路了就问院里的学生静轩院在那,他们会领你回来的”
薛辉答道“我知道了陆叔叔。”
薛辉自己一个人出了静轩院,就见书院之中,一个个儒生抱着书卷或是站着,或是来回踱着步,或是坐在凉亭之中都看的津津有味。
薛辉一路观看风景一路往书院后方而去。
一路往后院走去人也越来越少,薛辉前行了片刻前方出现了一个分叉口,只见左边这条路继续通向书院后方,后方隐隐可见楼阁林立,有很多人来往期间,而右边这天路,是一条羊肠小道,石子铺成,两边有一大片竹林,一片绿影甚是美丽,只是书院的学子长年在院中,景色再美也已看厌,所以并没有多少人来此。
薛辉顺着小路又过了几个分叉口,身边已经没有了行人了,又转过一个弯,前方隐隐传来流水声,薛辉快步往前走去,走出几十米就见前方豁然开朗,只见:
云龙风似虎,
黄鹂枝头鸣。
奇峰怪石俊,
奇花异草生。
好一处人间仙境。
薛辉刚出竹林就见此美景一时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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