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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咒虐,好似像野兽般咆哮,势必要把大地硬生生撕裂的迹象,骤雨随风飞舞,没有一点规律可言,野性的舞蹈。
“快,抓住火狐!”说话的是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他面容刚毅,眼神充满了凌厉的杀气。
只见男子右手举着一把机械枪支,对准了前方正在飞速奔跑的女孩。
火狐如墨的长发甩动着,华丽的晚礼服已经湿透了,凸现出了女孩玲珑曼妙的身姿,不过,在这场和时间赛跑的逃难中,繁琐的裙子,成了她最大的障碍。
终,她用力撕扯开了裙摆,脱掉了高跟鞋。在这样的环境下,她还是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和从容不迫。
听到男子口中的火狐二字,她心里嗤笑道:火狐本是她的代号,一个令外界人士闻风散胆和组织都要礼让三分的名称。呵,可笑至极的是,她竟然会被自己的组织所背叛,落的如此狼狈不堪的下场。
“火狐如果这次的任务做好了,我会给你一直想要的自由。”
说这句话的男人是在垃圾桶旁捡回她的人。“你愿意跟我走吗”跟我走,一个她期待已久的三个字,犹豫了一会,还是拉起了那只手。
她被他选中后带回组织后,学习各种杀人技术。
她是从泥地里一步步往上爬,站在了金字塔顶尖,虽然已是人人都不敢企及的高度,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这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付出了什么。
一名合格的杀手首先要断情,这话说起来轻巧,但年复一年,日子长了,每当看到两人或一群人欢声笑语走过她身旁,而她却是孤零零的,快乐的时候没人分享,伤心的时候没人倾诉,心里是言不清的苦涩和寂寞,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男人的话诱惑力太大。她去了那场盛宴,暗中细心观察此次的攻击目标。却没想到一切,换来的只是自己组织的追杀。
“砰”子弹发射的声音,原来是男子扣下了枪。男子枪法很准,不偏不倚的朝她驶去就像一道流光,快的只能捕捉到它的影子。
“唔”火狐发出了一声闷哼,手臂刺眼的血液不停的滑落,脚下清澈的雨水沾染了她鲜红的血泽。
“火狐,乖乖放弃吧,看我们相熟,好歹也给你留个全尸”男子见火狐中弹,满心得意。
真是狂妄自大,火狐忍着痛,伸出两指,陷进伤口处,尽管冷汗直冒,但还是紧咬着双唇,直接把子弹取了出来,暗骂一声卑鄙“嘶,组织还真看的起我,在子弹上方涂了剧毒”火狐的眼前摆着刚刚拿出的银色子弹,瞅了几眼便随意扔在地上,可见态度不屑一顾。
她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双眼也不听使唤的拉着,身体摇摇欲坠,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在倒下的最后一刻,回想起今生除了是为组织卖命效力,没有其它的,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过多了,偶尔也会去羡慕那些安稳的生活。
命运的齿轮依旧在转动着,在遥远的另一端——
“呜呜”凄厉的哭泣声,回绕在整个屋子里。
一个女子被铁链栓住双手双脚,挂在墙上,头发蓬乱,说是手和脚其实不然,分别有几根手指脚趾被砍断,她周身大片腐蚀的碎肉就能证明这一点。
女子全身裸露着,躯体上有纵横交错的鞭痕,筋脉被尽数挑断,脸颊更是看的人触目惊心,右眼没有眼珠,空洞一片,嘴巴更是被针线缝起,只能发出几声呻吟,脸庞似被小刀割过,能看见肉里的白骨,活生生的一个女鬼。
这时,木门被推开,听见声响,女子想反抗,可无处可逃。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一个月之久,来的这人,便是女子的噩梦。
“我的好姐姐啊,今天感觉怎么样,我又想到一个好玩的方法来找姐姐分享了呐”明明是甜美的嗓音,吐出的话语,却让女子抖得更加厉害起来。
慕容晓缓缓走过来,抬起手掌,满不在乎女子的畏惧,自言自语“妹妹灵力已经突破,想来找姐姐试试手,放心,不会很痛的”
说完,慕容晓就将白皙的手探到了慕容浅的心脏跳动处,按了上去,笑容愈发扭曲狠毒,看上去十分可怖。
五指弯曲,一下一下陷进去,刹时间,血肉横飞,可她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一直深入,直到碰到了那颗期待已久的心,手立刻覆了上去,握紧。
慕容浅就像一条离开水面,临死的鱼,无力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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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晓觉得玩的差不多,用蛮横的力道拿出慕容浅体内的心脏,丢到了一旁,喂给老鼠吃。
时空交错,如同电影倒带般,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渴,好渴”喉咙像着了火。朦朦胧胧睁开了双眼,便看到了自己躺在干燥的茅草上,味道发臭,房梁柱子已经结了大片蜘蛛网,这样的视觉感觉在蹲牢房。
身体试着稍稍挪了挪,浑身酸痛,缓了一会慢悠悠的坐起身,揉了揉眉心。
记得她已经死了,又怎么还活着,这具躯壳的主人是慕府大小姐慕容浅,原本是被公认的极有潜力的天才,但却因为自己的不谙世事,涉世未深被自己的亲生妹妹慕容晓祸害。
慕容浅本来住在浅厢园里,慕容晓却在慕容浅一次寿辰上,以贺礼之名送给慕容浅一株花草,殊不知这是慢性毒素,等到膨胀时,功力全废,灵根受损。
这个单纯的小姑娘还宝贵的珍藏着,她拿慕容晓当妹妹,可是慕容晓根本不把她当姐姐。
可怜的善良哪有用武之地,好人必死无疑。她发誓绝对不做善人。前世她是火狐,这一生她只是慕容浅,仇肯定是要报的,报完之后,不如就远离这些纷纷扰扰,找一处世外桃源,平平安安过完此生。
思绪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断,可以感知到对方正在靠近。
慕容浅心中警铃大作,直觉觉得来者不善。
她使劲吃奶的力气,摇摇晃晃站起身,这具身体实在太差了,整个府里,都不给她饭菜,久而久之可想而知,现在连站起身脑袋都是混混沌沌,眩晕不已。
可天生的倔强,不许她倒下。
那人翻窗进来,只听到刀剑出鞘的声音,气氛紧绷到了极点。
她在地上摸索着,终于找到一块较为锋利的石子,她别的没什么,杀人这一行却很擅长,只要有东西在手,都可以是自保防卫的武器。
竖着耳朵聆听,从昏暗的光线上既然看不见对手,那就了解她踱步的距离。
在离慕容浅还有三尺的方位,那人准备直接解决了她,慕容浅把手中捏着的石子直线射过去,“咻”可见力道之强大,打在她的脑门上,快的让她连最后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的机会。
慕容浅把他拖出屋子里,趁着夜色月光,终于看清了那人长相,以前跟着自己的丫鬟红袖。看来是早有人预谋的,究竟是谁想要杀她,置她于死地……
突然,手臂一阵钻心的疼痛感让她无法深入下去细想。
血从血管里流出后,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慕容浅认出了它,是蚕。
然而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娘亲,人家待在里面好久好闷,又没人陪我玩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了~”那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加上那萌出血的小身子,就像慕容浅怎么怎么它了。
“你是,从哪里来的?”她略带疏离的语气顿时让它哭的稀里哗啦,眼底强忍住的泪水就这样滴到了慕容浅的袖子上。
“哇,娘亲不要我了,我是从娘亲肚子里来的啊,是娘亲的乖宝~嘤嘤嘤~”说着,还自来熟的朝着慕容浅的衣袖上抹了一把鼻涕。
慕容浅有些嫌弃,但是她没发觉,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连她都未曾有过的柔和。
从它口中,她知道了,这个世界每个人只要一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刻,在灵魂深处寄住着的另一个灵魂,就会觉醒,也就是灵宠,灵宠具有很强的灵性,当你的功力进化时,灵宠自然也跟着进化。
功力可以说是灵力,分为初期,中期,上期,每个期都有三阶。
蚕这个灵宠在世人眼中并不怎么讨喜,因为蚕的攻击力十分薄弱。
说好听点只能当个宠物玩玩,并没派得上多大用处,升级也是最麻烦和最危险的。
别的灵宠或许只用主人进阶后,直接跟着进阶,但蚕不同,它要作茧自缚,把自身包在茧里面等到破茧而出的那一天才算进阶。
而那一天没有明说,万一等了很久都没任何动静只能说明进阶失败,蚕也就此而亡。当一个灵宠死了,就只能等待下一个灵宠的到来之际。
慕容浅拖着光洁的下颚,琢磨着那只可怜虫提供的信息,脑袋里闪过了一丝什么,灵光一闪。
没有任何攻击能力,她不信,在她眼中任何东西都具有一定的攻击性,只要你使用的恰到好处。
她让蚕吐丝,随后叫它隐藏进她的血管里,用自己的力量控制着微不足道的丝的力量。
“呼”慕容浅芊芊素手一甩一拉,眼前那棵枝干粗的有十几人的大树便被砍断。
何况,这是杀人于无形最方便的武器,慕容浅帮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流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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