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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惊,瞬间脑补了各种恐怖的折磨,SM甚至肢解的画面。点错相再杀人灭口?莫非黑社会?我这小半辈子在家活得象条狗,在外活得象棵草,全身俱是地摊剩货,手机还是2G老款,得白痴到爆表的人才会点错我的相吧?
男人一声嗤笑,响起他跌坐在皮质椅子的声音。一阵脚步声响起,然后是打火机的声音。
“要是这么简单,事情就不好玩了。”先生吁了一口气,半晌,冷冷问:“叫龙叔准备车,我一会出去。打个电话给龙月,带阿宇回家一趟。”
“是,先生,若这丫头醒来,那……”
先生从皮椅中站起来,慢慢踱至我身边。
眼皮显觉阴影袭至,伴随着一股强大的气压,我莫名地屏住呼吸,忘记了自己还装着昏迷。
一股浓烈辛辣的烟雾直喷在我脸上,吓得我“嗖”地睁开眼睛。怔忡地看向眼前的男人,脑海一片空白,只觉如同做梦一样。
视线一掠,发现这儿竟然是一间宽敞豪华的客厅。我只从电视里见过有这么漂亮的房子。落地大玻璃窗,雪色暗绣底层的丝帐,再一层银亮色的窗帘。地上全是软绵绵的黄色长毛地毯,远一点,有银色的沙发,银色的酒柜……
是做梦呗?我问自己。
“南,你说,她偷听了这么久,要不要割掉她的耳朵?”男人俯头盯着我。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竟是凉凉的,带有一股淡淡的烟味。
他的脸型很好看,刀削般立体的鼻子,不算大的内双皮眼睛,藏着许多让人无法看懂的内容。举手投足间有一股高傲气息,却不让人烦厌,好象他生下来就有权利去鄙夷许多人和事。
思路瞬间清晰,我一下坐正身子,靠,我不是做梦,是真的被人抓走了!被眼前这个男人抓走了。
“我也认为是。”南脸无表情,“嗖”的一声,大手突然多了一柄军用牛角短刀,他用拇指卡住刀柄环动了一下,尖刀“呼”地旋转起来,又瞬间停下,冷冽的寒光几乎亮瞎了我的眼。南几大步蹿到我面前,一只大手拧起我的耳朵,另一只就要割下去!
我懵了,突然伸出双手发狂似的握住锋利的短刀。南想是料不到我如此如应,竟吓了一跳,刀就这么被我捏着固定在我脸侧掌中,没动了。
“哧”的一声,是利刃割破皮肉的声音,一道温热流出,沿着刀尖和我的手腕缓缓流下。我痛得全身颤抖,疯狂大叫:“你们有病啊,我只是个学生,为了省钱走的捷径回学校,你们抓我做什么,抓错了还要割我耳朵,你们有神经病吗,我要报警抓你们!走开!走开!”
“南,把她嘴巴也割掉。”他冷冷说着,平静得象叫人去倒一杯茶。
咒骂嘎然而止,眼泪无声流着。我用血红的眼睛瞪着他。他淡定地盯着我。
脑子疯狂转动,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我有一个学习成绩长居第一的脑袋,有一颗饱经不良情绪折磨的心,有着深藏在血液之中的隐忍能力,自然晓得君子不吃眼前亏的大道理。
我咬牙切齿道:“是死是活不过一刀,如果你们还算是男人,应该晓得法治社会,人权至上,生命是我的,至少让我拥有问话的权利,你们是谁?抓我做什么?”我一把张开血淋淋的手,钻心入肺的痛,不由咝咝地倒抽着冷气。
男人没有再看我,他慢慢起身,踱步至落地大玻璃窗前。月光从外面射进来,为他全身镀上一层神秘而诡异的银光,象极一只隐匿在古堡里的残忍的吸血鬼。
“先生,割还是不割。”南提醒着,眼睛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弄,却被我一下抓到了。
原来在玩我!特么的我怎么会碰到这种变态,而且看着很有能耐似的。我满眼是泪,脑子乱七八糟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手掌一扯一扯的痛,头有些晕厥,灯光有点迷幻,视线微微地晃着。
“南。”耳边又响起那把低沉的声音。
“知道。”南应着,凑到我跟前来,用拇指绕着染满我鲜血的牛角尖刀,咄咄地旋转着,然后一个刹停,整把刀横贴向我肩头,左右地擦拭着上面的血渍。
我以为他要割断我的脖子,气一顶,眼前金星迸发,视线一黑,整个栽倒在沙发上。
刚刚在沙发处缩退得太过边缘,无挡无碍,我直接从沙发边滚到地上去,头猛地朝黑金质地的茶几脚上一撞,“砰”的又一下……
头和手鲜血淋漓,疼痛非常。朦胧中,我看见父亲站在面前,淡淡看着我,摇头叹息到:“怎么也叫养大了你,为啥把自己活成这般模样?”
一身时尚女装的母亲自他身后缓缓走了出来,牵吊起右边的嘴角,嘲讽道:“走路都能惹上男人,早知这样就把她灌醉了抬上孙团长的床,白得了那笔钱不止,保不准还能让你在省戏院里演一次梁山伯呢。”她狠狠剜了一眼父亲。
父亲微一低头,不作声了。
我冷漠地盯着他们,盯了很久,直到父亲垂下眼帘,转身离去。母亲咬牙切齿,举手意欲打我......
我二十岁的人生,过得如同一块染满泥浆的破布,伸展,千疮百孔。揉捏,藏污立垢。可我不甘心,我宁愿直面这些叫人心颤的痛苦,也不想遭人践踏,即便他们是我的父母。
吃力地想撑开眼,眼皮却似有千斤般沉重。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貌似不止一个人,眼皮上方有两道黑影压来。
“眼珠子在动呢,她要醒了。”一个略尖的女声,年纪不大。
“长得真漂亮,你看这脸型五官的可精致了,就是太瘦弱了,看着年纪很小。”一把略粗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羡慕,年纪貌似也不大。
“撞在先生和二少爷手里,越漂亮越会死得惨呢。”尖声女孩吃吃地笑,语气略带不屑:“上次先生带家里来吃过一次饭的小明星小月也长得好啊,听说后来被先生整废了,养了两年还未调理好身子呢。”
“我记得,那小月媚狐子似的我可不喜欢。哎,她这样儿也可怜,咱们要帮她包扎一下吗?要不先去问一问龙叔?”粗声女孩轻声问。
“我去问吧,你留在这。”尖声女孩转身跑了出去。
我迷迷糊糊的,听得不太伶俐,但什么小月被先生整死的话,还是一字不漏听进去了,当场心脏收缩。这先生究竟是什么人,不会真是黑社会老大吧?
没一会,脚步声由远而近,“砰”的一声,有东西放在我耳边。尖声女孩说:“龙叔说先帮她包扎,有事他会处理。”
“嗯……几节手指都见指骨了,好可怜……”她掰开我的手掌仔细观察,说:“这应该要缝线的,要不叫苏医生过来?”
“也好,反正龙叔都点头了。”尖声女孩又跑了出去。
我轻轻睁开眼睛,看向正托着我的手的女孩。眉目还算顺眼,体型略胖,大概二十多岁,见我醒了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不由惊叫:“啊,你醒了……呃,手痛吗?那儿呢?”她瞥了一眼我的额头。
我微点了下头,扭头环视四周,仍然是那个豪华的客厅,我躺在沙发上。灯光亮如白昼,看来我昏去没多久。
我立即抓紧时机问:“这儿是哪里?”
“先生的家啊。”
“先生叫什么名字?”我在心里说,这姑娘聪明极也有限。
“戈洛寒先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