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坐在紫藤椅之上,遥望璀璨的星空。
“玄阴星下落,大凶之兆。于玉兰历十月八日,大公子有难。”突兀的声音响在楚歌的身后,“别挣扎了,你动不了。你的身体已经被我用雪臧粉控制。”
“你是谁?”楚歌全然没有幼童时的那种惊慌,左手无名指微动,故作镇静的说:“你刚才说我哥有难?我哥福星高照,何难之有?”
“信不信由你,而决定权在我。”身后那人淡漠的说了一句。
“决定?是决定是否去救我哥吗?那么,你的条件是什么?”楚歌问,他知道那句“决定权在我”的意思,也便是说,身后的人出手,需要以能满足他的条件交换。
“二公子果然聪颖异常,其实很好办,仅需要大公子的一滴血。”身后那人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个巫师吧......以血控魂的招数我早有耳闻。”楚歌慢慢站起,转头,却看到了熟悉的黑袍。“你是太过自信了吗?衣服也不曾换掉。”
“没想到你竟能解除我的‘雪臧控体’,还是低估了你一筹啊......不过那又有何用?我便不信你这‘术体双废’还能困住我钟离不成?”黑衣男子狂傲的笑道,言语之间透漏出无比强大的自信。
“你说,如此自信的一个‘术之天才’,被我一个‘魔武双废’困住,是不是有些倒面子呢?”楚歌邪异一笑,打了个响指,“封!”
“这怎么可能?我为何也动不了了?”钟离大惊。他不知道,在他狂妄的嘲笑眼前这个“魔武双废”时,一丝丝黑色的丝线沿着青石地面向自己游去。
“现在,能进行一场愉快的谈话了吗?”楚歌看着钟离那张惊恐的面庞,已然知道他将所有的解除方法试了个遍。“阿亮,上椅;小翠,上茶。”说完这些楚歌将藤椅转了半圈,正对着黑衣的钟离。从身一跃,然后平稳的落在了藤椅之上。楚歌的脚踝,才仅仅到达藤椅的边缘。
......
“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钟离轻轻抿了一口茶,看向楚歌。此时,楚歌已经收回了那黑暗丝线。
“听说过‘柞鼠’吗?”楚歌言非所问。
“就是那个受到阳光就会死亡的小老鼠?”钟离不解为什么楚歌会提到这样一只小老鼠。
“就是他。我想让你当我的‘柞鼠’,行走于黑暗之间,帮我做一些我不方便出面的事。”楚歌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
“不可能!”钟离愤然起身,将手中的茶杯掷向地面。伴随着清脆的声音,茶水和瓷片四溅。而那黄色的茶水,却将地面腐蚀了一个又一个小坑。
钟离看到后大惊,这是什么诡异茶水?为何自己喝了没事?伴随着惊惧缓缓抬头,正视到了那对黑瞳——与刚才饮茶时瞳色不一致的双瞳。
钟离咽了一口唾液,却感到万火攻心。没等他开口,“你是在好奇喝下去的是什么吧......仅仅是茶水,不过是加了我的鲜血的茶水。不会有什么危险,只不过会在月圆之夜万火攻心而已。”
“给我解......解药”钟离捂着胸口,痛苦的说道。
“给你可以啊,不过你要发血誓当我的‘柞鼠’哦!”楚歌笑了起来,但在钟离看来,却是那样的恐怖。
“好......我钟......钟离再此发......血誓,愿做楚歌......的‘柞......柞鼠’,永世......不.......得改变。”钟离发誓道。
“喏,这是黯丹,会压制你心口的腐蚀之血。”楚歌抛给钟离一枚丹药,丹药坑坑洼洼,漆黑如墨。
钟离吃下黯丹,才发现楚歌的话不对。“压制?不是解除吗?”
“呵。”楚歌一声轻笑,“你想的到时挺好。给你解除了你再跑了怎么办?据我所知,你太爷爷可是能够阻挡血誓的束缚的。”
“......”钟离无言。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楚歌的‘医士’了,不是‘医师’哦。还有,你改一个名字,总觉得钟离这个名字不怎么样。”楚歌说
听到楚歌的话,钟离脸上不仅一抽。转瞬间恢复平静:“就叫离歌吧,如何?”
“噗......听到这话楚歌不禁将口中的茶水喷出。什么‘离哥’,你就叫楚离好了。”
钟离,不,是楚离,擦拭掉了脸上被喷出的茶水,却将袖口腐蚀了一个洞。他不懂,为什么有人会有腐蚀性如此强大的血,为什么有人会有饮自己的血的癖好?反正楚歌这个人充满了神秘感,或许,多年后,自己会为现在的选择而感到庆幸。
“医士吗.....倒是一个不错的工作。”楚离看着楚歌离去的背影,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