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海上行程是及其枯燥与乏味的,那些船员和押运的人,在上面活动还多些。打打牌、钓个鱼、喝点小酒、聊聊天的。
慕芏利自己在下面可就难熬了,乌漆麻黑的。想透个气,都要小心翼翼地等夜晚上面人睡了才行。
每天只有靠练武来打发时间了,海上没有信号,想和蓝颜通话发个短信息也不可能了。
想到自己在下面受罪,上面人却活的自在;有时慕芏利都在想,把他们干掉算了。可一想到把人家东西拿了不少,还要干掉人家,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
最主要的是慕芏利开车、开坦克、开飞机都没问题,就是不会开船呀。那些船员留着开船,慕芏利不想事多最后就要处理掉;可他们也不一定和那些人就是一伙的,不能说杀就杀呀。
好在这种日子没过多长时间就发生了变化,同时也来了麻烦。
当船行驶到红海和阿拉伯海之间的亚丁湾海域时,遇到了海盗,也就是世人所熟知的索马里海盗。
慕芏利听到枪声才知道出事了,等出来时,交火已经停止。甲板上躺了好几具尸体,人和船已经被海盗控制了。
陆地上的马匪、强盗慕芏利见过不少,海盗还是头一回见;也没反抗、逃跑,还主动交出了身上财物。当然,吝啬的慕芏利只拿出了一点点钱,其它都放空间里了。
慕芏利是艺高人胆大,想要走的话,很少有人能留下他。海盗也没有难为他,还露出白牙对他笑了笑。
慕芏利想道:“难道是因为自己主动交出钱财和自己有别于他人的肤色,不像一伙人。或者是自己没参与反抗?”
对待其它人可就没那么友好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打上了。傻了吧唧的,仗着自己不是善人,手里有几条枪就敢和人家来硬的。
没看见人家那即是改装快艇,又是改装军舰的,火力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这下好,代价没少出,人和货还是落到人家手里了。
慕芏利正在那瞎想呢,刚刚对他露白牙那个人去而复反,身边还多了一个明显就是头目的人。
这人四十多岁的年纪,面相不俗,身体也挺健硕的;身上穿了一套作战服,浑身上下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海盗,到像是一名英姿煞爽的军官。
只见他也不说话,走到近前来;用他那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慕芏利,浑身上下的打量着。
片刻之后开口用生涩的中文说道:“中国人?”也没等慕芏利回话,接着用流利的英文继续问道:“你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中南亚杀手‘千面狐’?”
慕芏利哪知道什么杀手千面狐呀,好像挺厉害的样子;听名字像是一个善长易容且狡猾的杀手。
易容自己到是善长,当年闯荡江湖时,靠着一手易容绝活很少有人能找到慕芏利。
等等,他说的不会是那个人吧。想到这里,慕芏利把手伸进内衣兜里。周围一圈人,他们也不怕慕芏利暴起反抗。
手再来出来时多了一个身份证件。一手递给对面人,一边回道:“我现在叫作王二虎。”
刚才慕芏利听到对方话语,心里就想到对方可能是,错把自己当成了这个人,别说当时还真没注意观察那人是不是易容过。
对方看了证件之后,似乎确认了慕芏利的身份;“真的是你,想不到能够有缘和王老弟见面。你可以按你们的习惯叫我哈桑大哥,也可以叫我哈桑将军。”
慕芏利想不到这哈桑还挺善解人意的,自己说现在叫王二虎,他就这么称呼自己,也不过多问什么。可能是习惯或行规的原因。而且可以看出,他对华夏有一点的了解。
看对方一身作战服,身上也不缺少军人风气,慕芏利感觉他更喜欢将军的称呼。不出慕芏利所料,哈桑听慕芏利称呼他将军,就哈哈大笑起来。
他拉着慕芏利往他们的船上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老哥我以前是当兵的,是挺喜欢别人叫我将军;不过王老弟就不用了。我接触过中国人,知道你们有入乡随俗的说法。不过我感觉像你们中国人那样称呼也挺好,像一家人一样。”
那些海盗也不用人吩咐,快速收拾战场,之后船队出发向海盗们的老巢驶去。
哈桑领着慕芏利在船队中间的一艘改装军舰上。哈桑个头不矮,慕芏利这段时间练武,个子又长了一点,有一米八三了;哈桑比他也就矮个三两公分。
两人相对坐着,互相聊了起来;“老弟,咱们虽然不是一个行当的,但也差不多;都是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大哥冒昧地问下。这伙人也不是善类,怎么跑到他们船上来了?当然,如果涉及不方便的就当大哥没问。”
慕芏利心里腹诽,问都问了,不就是探情况嘛。“大哥都认我这个兄弟了,就是看得起小弟;有什么说什么,要不就见外了不是!”
慕芏利和他瞎掰,“说起来倒霉,在中、缅那接了个活,出了点意外;现在那边盯的紧,穿了大半个缅甸,好不容易逃才出来。”
有点口渴,喝了口荼水接着说道,“这伙人好像是干走私的,我赶到海港时,他们正交易完要走,趁人没留意,就上了船。也多亏上了船,要不怎能在船上结识大哥呀。”
哈桑颔首道:“既然这样,老弟也算是到了大哥的地头,就先到大哥那玩几天。让大哥一尽地主之谊,等玩好了,再考虑其它的也不迟。”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点头算是同意下来。慕芏利关心着自己身份问题,装着好奇的问道,“小弟自认易容功夫还拿得出手,大哥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哈哈笑了两声,哈桑回道:“要不怎么说咱哥俩的缘分呢!我之前看到过一张你的照片,开始我也不能肯定,看见证件上照片才确定是你。要说老弟这手易容真是厉害,一点都看不出来。”
慕芏利心想,我就没易容,你能看出来才是怪了。不过心里对身份的担心到是消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