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的长枪划破黑暗,映出隐藏的黑豹,刺进黑豹的胸膛。
然而本该成为一具尸体的黑豹,却如阳光的照耀下的阴影一般,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光枪猛地炸裂开来,但像烟火一般,除了绚烂了一瞬,旋即便被黑暗重新吞噬。
面对无边的黑暗,女子收起了战斗姿势,看似不再做出任何动作,只是静静伫立着。
但她身周正在被黑暗侵蚀的护身光罩却猛然光芒大炽,大放光明。
暗影在她跟前也要步步后退!
骆维隐藏在暗处,只好故技重施,再度发出嚎叫,随即悄然离开原地,留下一道黑影。
果然,女子再度施法,原地留下的豹子黑影被绽放的金色玫瑰所破。
看出她的脑袋不甚灵光,骆维快速地围着她,不断吸引着她的攻击。而护身光罩在这过程中被进逼的黑暗重新开始了侵蚀着,她却浑然不觉。
就这么溜了好几圈,骆维故技重施,女子也很听话地再次使用法术进行攻击。
但这次他看到了机会,趁她施法的当口,无声跃起。
女子刚刺出一剑,夜幕中忽地划过一道白光。她若有所感,抬头,引剑欲挥。但她终究慢了一步。
骆维肩头的新月像泉水一般涌出凝如液体的“月光”能量,在他的掌心凝聚成团,高速旋转起来。
单爪托着乳白色的能量球从神圣能量最为稀薄罩顶袭来。是的,得益于新生成的新月印记,他现在可以在灵猫形态下使用部分星灵技能了。
仅仅凝滞了一瞬,护身光罩的顶点被击破,顷刻间整个光罩像灯泡一样碎裂,化成碎片,被无边黑暗吞噬。
高歌猛进的黑暗吞没了所有光明,似乎只有皎洁的月光完全不受这暗夜的影响,俨然成了此刻的唯一广源,照着女子的天灵盖砸了下去。
女子的剑也被黑暗所吞噬,她只好抬手格挡,同时应急地在头顶生出一小扇光盾。
高速旋转的月蚀球像钻头一样,钻得光盾飞溅出火星般的光点,女子只得不断地向它输出能量。
女子的身后的黑暗中,亮起一抹白森森的反光。
利齿带着千钧之力,在美女的纤腰上咬合。
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她的肉体也没比常人强太多,除了坚硬的黄金脊骨外,半截腰身都被他一口扯下。
猝然遭受重创,女子的光盾也霎时破碎,面门要害即将遭到月蚀球的侵袭。可以预想,即使她的骨头再硬,美貌无双的面容被毁也是在所难免的了。
似乎老天也看不过去这焚琴煮鹤之举。
“够了!”室内突然响起一声大喝。
巨大的声响在狭窄的地下室中反射出绵长的回音,骆维耳中似被针扎一般,疼得满地打滚,耳孔中流出一缕鲜血。
而随着喝声的回荡,骆维释放的黑暗,还有月蚀法术,也被这音波一扫而空。室内重新恢复了金碧辉煌的土豪气息。
奇怪的是,骆维在地上滚了几圈,那女子并没有趁机对他袭击。待耳中的蜂鸣声稍褪,他爬起来一看,此刻女子已是双目无神,翅膀耷拉着,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个老头正在女子身前,一边检查着她腰上的可怖伤势,一边心疼地嘴里“啧啧”有声。
这是正主来了,骆维变换回人形,换出一副笑脸,“火神老人家,这是……关机了?”
“嗯,”老头看也不看他,随意答应了一句,
“你也下得去手?还想毁了这么完美的容颜?你看看,金属件倒没什么事,看这!”他指着缺了一大块,血肉模糊的纤腰,”你是不知道修复皮肉有多麻烦。”
骆维翻了翻白眼,小命要紧,哪顾得上美女不美女的。
“咳咳,算了,也用不着修了。”老头小声咕哝道。
温柔地抚摸了下女子的脸庞,才撇下她。面向骆维作威严状,“我就是火神,工匠之神,神王之子赫菲斯托斯。”
对他近乎恋物癖的行为深深不齿,骆维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能不知道么,线索够多的了,哥可是学过考古的。”他腹诽道。
嘴上却还奉承道,“睿智的赫菲斯托斯,您布下的谜题我已经解开了,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只要您告诉我出去的方法就可以了。”
“哦,你没有别的要求?这不好吧,冒着生命危险通过了考验,真的什么都不想要?”赫菲斯托斯惊讶地耸了耸火红的眉毛。
“真的,我没有别的要求。”骆维义正言辞地说。
赫菲斯托斯脸涨着,憋了老半天,才瘪了下来,“好吧,那我有个要求,只要你答应我,我不仅送你出去,还送你一件宝物哦。”
似乎很没面子,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有了多次被坑经验的骆维就知道会有事情在这等着他,要不然搞出那么大的工程干什么,他相信神也不会吃饱了撑着走迷宫玩。
“好吧,尊敬的赫菲斯托斯,您看,我根本没拒绝你的余地,有什么事您说吧。”
赫菲斯托斯叹了口气,一瘸一拐地走到第一幅壁画前。“这就说来话长了,你看,这就是我的妻子,爱与美的女神,阿芙洛狄忒。我看你的力量,有点像是阿尔忒弥斯的使徒吧?那你应该知道她。”
阿尔忒弥斯?西方神话中的月神?但德鲁伊的月神应该是嫦娥啊?原来还没注意,但现在骆维却觉得这里头水很深。
不想横生枝节,他还是点了点头。
赫菲斯托斯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继续说道,“自她在波浪中诞生,世上就在没有任何比她美的事物了,不管是凡人还是神祇,一见到她,就会情不自禁地深深迷上她。我也不例外。”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母亲将她许配了给我。但结了婚之后,我一直想尽各种办法想讨她的欢心,但却无一例外地失败了,甚至她还……嗨这个不说了。”
不用你说,全世界都知道你是脑袋顶上最茂盛的神。
然后赫菲斯托斯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他的撩妹历史,时而眉飞色舞,时而捶胸顿足。可能寂寞了太久,这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骆维只得不停地点头附和吹捧,但看这态势他讲个一天一夜都不一定能刹住车,他只好出言打断。
“对对对,您的手段太高明了,有时候女人就是不懂得欣赏您这种低调奢华有内涵的男人,啧啧……那个不好意思,我的妻子已经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不知道是否能快点告诉我要做什么,或者您先给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