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阿珍感到很奇怪,女儿小禾怎么一下子比自己都忙了呢?而且心情不错,不像以前老是怪自己不在家,反而都不回家她更高兴。
晚上上床后,阿珍把自己的想法与老黄说了。
“好事呀,可做外公外婆了。”老黄开玩笑地说。
“正经点。”阿珍踢了一脚老黄,“你也有这感觉?”
“没有。”老黄看了一眼阿珍说,“你这样一说,倒也觉得有情况。”
“那怎么办?一贯有主见的阿珍,一下子变得女人了。
“还能怎么办?凉拌呀。”老黄突然抱住了阿珍。
“干什么呀?”阿珍也顺势依偎到了老黄的怀里,好久没这么亲热了。
“有情况,就是好事。”老黄把阿珍抱得更紧了。
好多事情根本不要预谋的。
自从那天在办公室抱了小禾后,钱途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一旦回了家,手机要么调到了静音状态,万一小禾有微信过来,至少不会发出那刺耳的提示音。要么索性关了数据网络或WiFi,接收不到总是最安全的。
钱途的这些变化,史可怡当然很快就感觉到了。有道是“不变应万变”,说的正是这个理,谁叫你常有的微信提示音不响了,甚至在家连微信也很少看了呢?
钱途之所以这样主动采取防范措施,倒不是一点都没有“离”的意思,“我来努力”是应付应付小禾的。而是不想让史可怡抓牢把柄,自己先出轨了。
吃晚饭时,儿子刚放下碗走开,史可怡突然对钱途说,“你微信。”
“哦哦哦”也不知怎么搞,钱途一下子口吃了。也难怪,做贼都心虚,谁都经不起碰软肋的。
其实,史可怡哪知有微信,只是想试探一下钱途会有啥反应。史可怡有这样的心机,与她和钱途挣钱多少决定的家庭地位有关。打奉子成婚开始,她对钱途就自觉不自觉地存有戒备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钱途只好点开微信,一看还真有小禾的。
“朋友圈都晒饭局呢。”嘴上装着没事的样子,但脸上表情却早泄露了所有秘密。
不说还好,一说就坏事了。史可怡顺手就来抢钱途的手机,“让我看看都有什么好菜?”
钱途本来想立马删了小禾的信息的,没想到史可怡动作会来得这么快。
史可怡看到一个叫“黄河”的发了一个“拥抱”的表情后,也很快把手机还给了钱途,而后马上起身去洗碗了,钱途的脸上表情和微信上的“拥抱”表情足以让史可怡联想万千了。
这个时候,最狠的也是最可怕的就是一句话不说,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一晚,谁也没再理过谁,当然不是到此结束,而是战争正式开始了。
“黄河?不就是那个嫁不出去的女妖精吗?”史可怡立马想到了小禾,毕竟是一个单位的同事。
“明明已叫她改成‘绿叶’了的,怎么又变回‘黄河’了呀?”钱途为此纠结着,“不会是存心的吧?”
是存心的,小禾也有自己的算盘,既然已经那样了,不如早点让史可怡发现隐情,长痛不如短痛嘛。
经过一夜的斗争,史可怡在第二天午休时间,便背着钱途直接去找小禾,主动约战。
“史大姐,有事?”小禾故作镇静地问。
“没事还找你这样的人啊?”史可怡觉得自己是正方,所以想以气势把小禾压倒。
小禾一时语噎,她知道这一时刻迟早要到来,可没想到会发生在单位里,也没想到会来得这样快。
小禾没能让史可怡说出第二句话,就快步走出办公室,下楼来到后院的停车场。她还不想当着同事的面吵架,毕竟自己是不太光彩的第三者。
“跑什么跑?你有胆做龌龊事体就没脸面对了是不是?”史可怡一把抓住小禾的肩,狠狠地给了一巴掌。
“自己不对丈夫好就不要怪别的女人对自己的丈夫好。”这巴掌不打还好,一打小禾反倒觉得自己变正方了,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句微信语言。
一听小禾这样说,史可怡更加断定了情变正在悄悄地发生。打也打了,她不想再与小禾纠缠什么,上楼去钱途办公室找自家人说个明白、讨个说法。
史可怡一走,小禾知道她是去找钱途的了,所以拿出手机拨通了钱途的电话:“你老婆知道了也不说一下。”就哭了起来,被打了一巴掌,委屈啊。
“怎么了?”钱途正想问个清楚,史可怡就踢门进来了。
看到钱途的手机还贴在耳边,明白怎么回事了,上去夺过手机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叫你与这狐狸精去联系。”
钱途从地上拾起手机,摔门而去。
这回轮到钱途一句话都不说就走,史可怡气疯了,把办公桌掀翻还不解气,抓起旁边的两个热水瓶高高地摔在地上,钱途只听到背后传来两声刺耳的声响。
史可怡用了到单位吵闹这一女人常用的招式,自然断了和好的后路。
没过多久,夫妻俩还算和平地分开了。
又没过多久,钱途和小禾低调地走到了一起。
低调的还有单位的同事们,没有因此掀起多少波澜,倒是后来史可怡在群中发的一句话,“一方水土孕育同样的情”,引来了一片“呵呵”,气得近年来离了结了的几对大翻白眼。
当然,为了此事,最失却希望的还是老黄和阿珍,女儿小禾这么优秀,视为他们的脸面,早以习惯在人面前以女儿为荣了。退一步说,觉得女儿找个离婚的没有关系,但总不能在单位找啊,不然以后怎么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