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才不知道什么青竹教,老子是黑虎帮的陈六,你要识相的话赶紧放六爷出去。”自称黑虎帮的男子说道。
“黑虎帮?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陈六,你刚才喝的水里放了万虫散,若是没有解药的话,一刻钟之后你就会全身瘙痒内脏腐烂而死。”紫葵对着陈六说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陈六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得罪了谁。
红梅居然用中年男子的声音问道:“今天在酒楼里,你和一群青竹教的人在聚会,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酒楼里跟人聚会,我知道了你是腾龙帮的人!”
红梅没有回答陈六的问题而是淡淡的说道:“你的后背现在开始痒了吧。”
“是又怎样。”陈六背靠着木桩左右扭动着身体说道。
红梅用充满了威胁的语气说道:“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给你解药,不然的话你就等死吧。”
一开始只是后背痒,只不过片刻的时间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痒,“我说,快给我解药,快。”陈六大声的哀求道。
红梅朝紫葵递了一个眼色,紫葵拿出一颗血红色的小药丸塞进了陈六的嘴里,紧接着问道:“你们青竹教今天聚会都讨论了什么?”
服下解药后,全身瘙痒的感觉慢慢消失,陈六舒服的深呼了一口气说道:“哪里是什么青竹教,都是我们黑虎帮的兄弟。”
“不可能,明明有人听见你们自称青竹教徒的,看来你还是不打算说实话呀。”紫葵冷冷的说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真的都是黑虎帮的人,我们在酒楼里自称青竹教徒,那是因为两天前有一个戴面具的人找到了我们帮主,他留下许多的银票,让我们假装成青竹教徒在酒楼、茶楼里聚会,让我们谈论竺太子的事情。”
“为什么要讨论竺太子,而不是讨论当今篱太子?”紫葵深入的问道。
“我哪知道呀,我就是一个小喽啰,只管拿钱办事。”
听了陈六的话后,红梅和紫葵两人对视一眼离开了密室,“红梅大人,这陈六说的话可信吗?”
“此事很简单,只要再抓一个人来审问一下就知道了,若是俩人说的一样那就是真的,若是不一样那就是假的了,此人先留着,你去找薛义再抓一个同陈六一起聚会的人来。”
到了晚上,薛义等人经过一番周折又抓了一个诨号叫庞八的胖子回来,紫葵用同样的方法审问之后,庞八和陈六的话是一致的。
“红梅大人,这两个人要不要......”薛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红梅眯着眼说道:“不,这两个人要留着,让他们给我们做事,那个戴面具的人才是关键,想要抓住戴面具的人我们要依靠他们俩,给他们下毒,让他们定期用情报来换解药,正好我们也可以对比下他们的情报这样更有准确性。”
薛义转身就要去处置陈六和庞八,却被红梅叫住了:“那两个人交给紫葵处理就行了,我这里有一封信,你把它交给海狸子,让他第一时间回国呈给皇上。”
薛义接过信后说道:“红梅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将信带到。”
九月二十三日深夜,上百道人影穿梭在昭明城的大街小巷,在黑暗中张贴着一张张的告示,九月二十四日,告示上的内容已经传遍了整个昭明城,哪怕已经过了十年,人们现在依然会想起来当年竺太子为百姓做的事情。
元光七年,大照南方长川道发大洪水波及六城,竺太子倾私产救济灾民,并亲自去河堤口督办抗洪事宜,斩首克扣赈灾银饷官员十四名。
元光十年,鹰图国南犯大照,竺太子请命北上抗拒鹰图,太子到达边关后与将士们同吃同住一同苦守拒鹰关,最终鹰图人久攻不下退走。
元光十五年,鹰图国十万人攻破拒鹰关,入关后大肆屠戮周围城内百姓,竺太子率领一小队人马乔装打扮潜入鹰图军队内部夜晚点燃其粮草,迫使鹰图人退出关外,从此太子留守拒鹰关安抚周围城内百姓。
元光十八年,鹰图国国君病死,鹰图国内大乱,竺太子携五万人出关突袭鹰图连克七城大胜而归,鹰图重创。
九月二十五日大朝会,皇帝还未出来,堂下百官正在小声议论着青竹教的事情,预计着皇上要出来了,宰辅江文彦轻咳一声,百官们立刻安静下来。
林元光在常无得的搀扶下坐在龙椅上,“青竹教张贴告示的事情,想必诸位爱卿都知道了吧。”
“臣等知道了。”
“不知爱卿们有何看法?”
“......”百官无言。
大朝会最后以林元光的愤怒离去而提前结束,林瑾篱一路阴着脸回到了太子府,直接来到了白语墨所住的荷园,白语墨正在一个人下围棋,“白先生倒是好雅兴。”
“太子殿下今日回来的早了。”白语墨放下一颗黑子说道。
“哼,还不是青竹教那帮乱党,让父皇大怒拂袖离去,因此朝会便早早的散了。”
“太子殿下还请慎言。”
“本来就是......”
白语墨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林瑾篱打断了他的话:“太子殿下不可自乱阵脚,青竹教不过是在说前太子的功绩而已,你若是与他们计较就上了他们的当,他们会拼命拿殿下和前太子对比,由此来证明殿下的诸多不如之处,一旦圣上存了殿下不如前太子的想法,那太子殿下您可就危险了。”
林瑾篱思索了片刻心中明了:“多谢白先生指点,本王有些乱了方寸了,毕竟是跟那人有关,本王......”
“太子殿下不必多言,白某身为幕僚自当为您出谋划策,这些都是分内之事而已。”
“白先生觉得这帮青竹教徒该不该杀?”
“太子殿下想怎么杀,想用什么理由来杀,他们没有错他们只是在歌颂前太子的功绩而已,他们又没有造反。”
林瑾篱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十年前皇上没有杀他们,十年后皇上依然不会杀他们,因为皇上知道皇家要是犯了民怨那就离亡国不远了。”
“一群贱民而已,猪狗一般的存在。”林瑾篱轻蔑的说道。
白语墨摇摇头不再言语,只是看着林瑾篱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失望的同时又有一丝庆幸。
当天夜晚骤降大雨,云琛王府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外面的雨声淹没了屋子里谈话的声音。
林元亮正在与一名带着鬼脸铁面具的人交谈着,“让他平平安安的长大,娶妻生子过着平凡的日子不好吗?”
鬼面人呵呵笑了两声没有回答林元亮的问题:“王爷只知道真的铭皇孙活着,却不知那假的铭皇孙也活着。”
“怎么可能,他应该是同太子妃一起烧死了才对!”林元亮听到这个消息竟然有些难以置信。
“当时太子妃不忍那无辜的孩子被烧死,便用身子护住了他,虽然命保住了但是大火烧毁了他的脸,当时那孩子应该是昏死过去,而禁军卫指挥使刘向前跟竺太子私交甚好,所以在检查的时候放了水,刘向前派人把太子府里的人全都拉到了郊外暴尸荒野,后来我带着人去安葬他们的时候发现这孩子还活着。”
“那孩子现在在哪里?”
“他在哪就不劳王爷费心了,他现在有了新的名字“焚生”,我会送他一场造化。”
林元亮长叹一声:“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要闹吗?皇兄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呀。”
鬼面人冷笑道:“迫不得已?为了皇位连自己的儿子都杀,一名贤能的国之储君至今葬在城外荒野,连墓碑都没有!”
林元亮想说些什么,然而几次开口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最终长叹一声道:“罢了,竺儿不是等死之人,想必死前已经安排好了后手,显然你是受了遗命,你就放手去做吧,本王不在过问。”
鬼面人冲林元亮抱了抱拳说道:“多谢王爷了,在下最后还有一事相求。”
“说吧。”
“不久后我会放出消息铭皇孙还活着,到时候希望王爷您保住禁军卫的人吧,毕竟那个昏君现在就听得进王爷您的话了。”
林元亮点点头:“放心吧,本王会保住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