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一个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一个正应该被宠爱着的孩子。为什么眼神里流露着,对生活的绝望。
“你是谁?”
这是言讫对他说的第一句话。那时的言讫声音还是那么的稚嫩。可是却好像对人会有恐惧感似的。很害怕的看着铭硕。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怎么了?为什么一身的伤?”
言讫或许是对铭硕的一种,与生俱来的依赖感。听铭硕这么问,还帮他清理着伤口。他哭的更厉害了。把自己的经历都告诉了铭硕。
铭硕听到言讫的身世,对言讫是又心疼又气愤。
原来言讫是狐族的孩子。但是他的母亲在生了他之后,没过几年就去世了。他的父亲不久就娶了另一个女人过门。
言讫被过继给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在最开始对他还不错。但是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女人只是想借他的手,杀了他的父亲,好让她的弟弟上位。
言讫知道这件事,也是无意间听见的,被那个女人知道后,总是会对他无休止的殴打,找各种理由关他禁闭。
而言讫的父亲,因为和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在从那个女人的嘴里得知言讫的顽劣后,就再也没有管过言讫。
那时年幼的言讫,每天都生活在那个女人和他的弟弟的,威胁,殴打下。度过这他的生活。
每天醒来就是在一个黑暗的小屋子里,那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阳光,没有人。每天在那里挨打,在那里疼得昏死,再醒来。再被打。
他想见父亲,在得知父亲的已经听信了那个女人的话,不再管他的时候,他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发誓要那个女人付出代价,一定要父亲知道真相。
终于!他终于找到了机会,那天那个女人打完他后,走的时候忘记锁门。他风一般的冲出去!小小的身体里力量纵横。他将那个女人直接打趴在地上。直到将那个女人打死。他才从那个女人身上下来。
赶过来的父亲看到这一幕,没有听他的解释,直接将他绑了起来。他再一次进了那间黑屋子。
这一次,父亲亲手处置了他,打的比任何一个人都狠。
言讫向父亲解释,他对她说那个女人是想杀你。可是言讫的父亲不信他的话。将他打的半死。
后来的日子里,每天她都会经历父亲的谩骂的殴打。
“你个狗东西,你不配做我的儿子!”
“你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
“你不配!你不配!”
后来,言讫对生的渴望越来越少,他想去找他的母亲。母亲说过,母亲很爱他。
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他的父亲将他放了出去,他以为父亲肯听他的了!!我又有了希望,又有了对生活的渴望!!
可是,父亲却只是让他出来,接受族人的谴责和更多的侮辱和谩骂!!
他对生活没有了希望。一天晚上,他依旧在小黑屋里呆着。但是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他以为他又要挨打了,可是进来的是几个伯伯。他们没有打他,骂他,反而让他赶紧逃走。
他们知道了那个女人弟弟的阴谋,知道今天那个男人要来处死言讫。所以他们冒死前来,放走了言讫。
言讫边跑边哭,在一旁的枯草堆里躲着,他亲眼看见了那几个伯伯被杀死。但临死还是笑着对他的那个方向看着。
那一夜,让言讫永生难忘。他的父亲也倒在了他的眼前。他躲在草垛里哆哆嗦嗦的看着他的父亲。他想跑出去抱住父亲!!但是被父亲的眼神制止了。
他亲眼看见父亲死在自己的眼前。临死前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言讫捂着自己的嘴巴,他怕自己哭声引起那个人的注意。
就这样,一个晚上的时间,狐族易主。而他逃了出来。然后遇见了铭硕。
铭硕将言讫带回来鬼都,并且一直照顾着他。
鬼都那时的首领是银爷爷,银爷爷知道了这件事后,答应言讫在他康复之时,就是那个男人死亡之日。
他们做到了,狐族再次回到了言讫的手里。但是言讫却不敢接受这个使命。
言讫在那些年的痛苦经历中,他变得怕黑,害怕一个人独处。他不敢信任别人。他只信任铭硕和银爷爷。
由于当时言讫的情况,银爷爷将狐族本来就难找到的位置,再次加上了一层保护罩,避免有人攻打狐族。
而那时的言讫,就留在了鬼都,和铭硕和银爷爷生活在一起。
刚开始言讫凡是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到他们。他怕他们也会打他。
银爷爷很心疼言讫,他和铭硕亲力亲为的照顾着言讫。随着时间的推移。言讫的情况好了很多。除了晚上必须要和他们其中一个人一起睡,一个房间以外,其他的都好的差不多了。
就这样,银爷爷将狐族的掌权戒指,交给了言讫。言讫犹豫了好一阵子,最后铭硕和他一同回到了狐族。
言讫继承了他父亲的位置,成为了狐族的王。
铭硕也在狐族建立了很高的威信。不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和言讫的关系,以及他的实力。
当时的铭硕已经有了很大的影响力,不单单是鬼都,其他的族群也对铭硕的作为有了解。
铭硕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但凡经他手里的人,没有一个能再活着。
言讫在铭硕的陪同下,将狐族管理的井井有条。无论言讫忙到多晚,多累?他总会跟着铭硕去执行任务。然后和铭硕在一个房间睡觉。
有一次,铭硕因为任务执行的时间长,当他回来的时候才知道,言讫一直没有睡过觉。也不肯让其他人晚上靠近他。
从那次以后,铭硕再也没有做过太远的任务。即使做完任务很累,他还是坚持去找言讫,然后一起回房睡觉。
这么多年了,这就像是成为了他们两个人的约定似的。无论那个人去哪,他的背后总会跟着另一个人。
“唉,言讫,你还是没有放下”,铭硕知道,让言讫放下很难。他不说他也知道。他对他父亲的死一直没有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