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得瑟娅2333的审美观，以及她作为神的过分随性狠狠吐了几口大槽，石磊收敛心神，表面随意，实则郑重的抛出了一个他尤其在意的问题。
“那……为什么我能看见，听见，碰触到灵魂状态下的绝，萨尔阿波罗，大筒木辉夜转化的虚，哪怕是吃了灵灵果实，强化了灵魂能力的佩罗娜，还有你给我的那件神造科技托卡鲁都不行？你说萨尔阿波罗用了几十年时间才研究出这种技术，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你忘了我特意给你做的正式身体强化了？萨尔阿波罗才做了几十年的研究，就能掌握融合查克拉和灵压的手段，我们这一套可是几万年的研究成果，要是强化完连这么点效果都没有，那不是研究到狗身上去了？”
石磊挠挠头，说实话他没太明白得瑟娅2333的意思。
一看石磊那副表情，得瑟娅2333就知道他还有点发懵，这回倒是没嘲讽，而是继续解释起来。
“之前我不就告诉过你么，不管是查克拉也好，灵压也好，或者是什么真气，内力，斗气，魔力也好，全都是一种可以使用的能量，既然经过强化的你可以学习使用任意基于这些能量所产生的能力，那么反过来说，你能够和这些能量的载体产生交互，又有什么奇怪的？”
石磊有点脸红，因为人家得瑟娅2333都说了这么多了，他还是似懂非懂，每次和得瑟娅2333待在一起，他都有种小学生坐在研究生课堂里面的感觉。
“唉我去……还不明白？”得瑟娅2333满脸无语的一拍额头。
“那我举个最简单直观的例子吧，你平时拿电脑，手机，或者是什么其他东西看影音文件或者是文本文件的时候，总应该遇到过格式不兼容的情况吧？这时候你要想看这个文件，是不是得有个格式转换的过程？”
“把各种能量比作这些文件格式，把这些能量载体比作文件的话，那么经过那次强化，你就相当于一个全格式兼容的万能播放器，所以不管是大筒木辉夜.avi或者是萨尔阿波罗.jpg，对于你来说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存在。”
石磊恍然大悟，豁然开朗，别看得瑟娅2333经常说话很不着调的样子，这给人讲解起来，还真有几分传道授业解惑的架势，呃……就是大筒木辉夜.avi实在是让他产生了一点点不可描述的联想。
“那佩罗娜呢？她无法感知，听见，看见，触碰到绝，大筒木辉夜，以及萨尔阿波罗，是因为她没有‘解码’功能？可是这也不对啊，她使用灵灵果实能力，让幽灵分身离体的时候，不是谁都能够看见么？”
“那是因为佩罗娜使用能力的时候，她的本体依然存在。”
“啊？”石磊不解，“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
“当然有。”得瑟娅2333顿了顿，“不过这个解释起来特别麻烦，需要从恶魔果实的种植和栽培，奥术传导基础论，科尔尼巴赫定理，鸿星尔克公式开始讲起，你确定你想了解一下？”
石磊汗了一个，听起来就很麻烦的样子，他赶忙摇了摇头，然后才发现好像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混了进去，不过也没太细想，总之得瑟娅2333说的这些东西不明觉厉就是了。
得瑟娅2333也松了口气，妈个鸡，当初种下那些恶魔果实的时候，她完全就是按着自己的喜好来的，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些恶魔果实会产生什么效果，要不然那个世界也不能出现那么多bug，好在她把石磊给唬住了，没有继续深究，不然恐怕真要丢神了。
“那托卡鲁呢？它不是神造科技么？为什么也接收不到绝，大筒木辉夜，萨尔阿波罗的信号？连我都变成了万能解码器了，它怎么不行？”
“因为它没有灵魂，属于非生命物质。”
“灵魂？非生命物质？”石磊又不明白了，“它又能变形，又能说话，还有自己的审美和喜好，我怀疑它智力比我都高，怎么就没有灵魂的非生命物质了？对于你们神来说，什么才是灵魂，生命的定义？”
“这个……”得瑟娅罕见的沉默片刻，“关于生命的定义，其实我们也在探索，这实在是个太庞大的知识体系了，我无法给你一个确定的答案，但是在我们的判断标准中，托卡鲁不会真正意义上的死去，不会感到恐惧，不会感到疼痛，所以我们才做出了这样的判定。”
不知为何，看到得瑟娅2333如此肃穆的样子，石磊也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庄严之感，他默默的念叨了一句“生命”这两个字，也沉默片刻，才再次开了口。
“对了头，还有件事情我也挺奇怪，你说像你这样能够创造规则，改变规则，无所不能的神，找小弟……哦不，代言人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有意义了，我们这些当神的可是很忙的，比如探索宇宙，修炼神力，进行神秘学和科技流的各种实验，分析和规划各个世界的可发展性，在可居住星球上传播生命的种子……等等等等，要是辖区里面出现屁大点事都要亲力亲为，那我们哪还有时间干别的了？”
“是是是，您老人家说的对。”石磊连连点头，继续问道：“那你们神明找代言人的标准是什么？就我这样的，放到异世界干脆就是晕头转向，几乎没干什么正经事光到处打酱油了，我到底是怎么入了你这位神仙姐姐的法眼？”
得瑟娅2333饶有兴致的看着石磊，戏谑一笑，“都说了作为新人，打打酱油是正常情况了，我都没埋怨你，你还挺自责的？”
“自责……就算是吧，我确实觉得，以我的个人能力，真挺对不起‘神之代言人’这个身份的。”
“小南也好，佩罗娜也好，还有这次要跟我回家的大筒木辉夜也好，人家凭什么非得帮我？你又为什么要赋予我可以正面刚原子弹的超级护盾，以及让我渐渐变成超人的能力？”
石磊说着，眼中有期待，更多却是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