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失去所有
张辰迷迷糊糊张开了双眼，发现竟然躺在陌生的屋子里，看着天花板还有陌生的周围，他下了床打开了窗户瞧外张望，没看到人，他跑着推门而出可是脚下无力，哐当一声撞在茶几上把茶杯还有水壶都打翻在地上，屋里的动静把主人引了过来，推开门一看是个没有见过的女孩子扎着马尾辫稚嫩的气息让张辰觉得是不是自己还在做梦。。细聊之后张辰才知道原来越灵村的突然消失这场变故搞的周围几个村庄都惊恐万分，一觉醒来旁边的村子竟然没有了，连忙组织了周围的村落的村民查看个究竟，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就看到躺在正中心的张辰，有受过张启山石匠生意的村民认出了张辰是张启山的儿子并且主动把张辰驼到他家好生照顾，救他的村民是石龙村的茶农王德阳，家有一女王燕，妻子在早年的时候得了风寒死了，含辛茹苦的把女儿养大，王德阳为人出了名的憨厚老实。王燕说道“张辰啊，我叫王燕你不认识我应该见过我爸爸的”说完便指了指远处一名中年男子，还呼喊父亲。听到女儿的喊叫，停下手中的农活，擦了擦汗水看到张辰气色好点了“小辰啊，你还记得王大伯嘛就是你小时候一直喜欢拔我胡子的那个！”。“王伯伯谢谢你们。”张辰感激的看着王德阳还有王燕“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一本正经的你说说你们村的人去那里？怎么一夜之间都消失了？”为了怕吓到憨厚老实的王伯伯还有王燕，张辰就胡乱的编造了一个理由说了村子动迁了。他是留下来的不想和父亲他们一起去，编造这种乱扯的理由时，张辰忍不住哭了起来，王德阳知道事实肯定不是这样，张辰不想多说估计有理由，就擦了擦满是泥垢的双手，轻轻摸了摸张晨的头“孩子你别哭有王叔叔在，不用怕哈，你和燕子两个人就当兄妹好了，你这娃看你小时候那么活泼开朗的，现在这幅样子，别去多想，安心住在这里。王德阳操着一口土话虽然说话傻头傻脑的，可是却让张辰感动至极。吃过饭了以后简单的说了些感激的话，张辰回到屋中睡觉，直到半夜都无法入睡，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张辰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透过窗外看着柔和的月光，月光虽然没有变化周围却都物是人非，所有他所熟悉的人和事物都不在了，他一直盯着月亮慢慢的停止了流泪，眼神开始慢慢锐利深邃，我一定要为阿爹阿娘哥哥弟弟还有整个村庄的人报仇，仙人能够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我一定要复活越灵村，一定要，喃喃自语的说着双手紧紧握着，没有人发现，他的双目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头发也无风自动的飞扬，充满了灵动之气。一夜无话张辰就这么眼睁睁的直到天亮，在王燕喊他吃饭才活动了一下那麻木胫骨，应了一声出了屋子。正如张家是往镇里送石器，王家是给镇里送每个月早晨采摘晒干的茶叶批发到城里或是酒楼或是茶馆来维持生计的。张辰睁大着双眼，直直望着茅草和烂泥糊成的黑屋顶，王德阳熬了一些药粥，看着张辰愣愣发呆盯着屋顶的样子，王德阳心里也挺难受的，这都好几天了，这孩子是真的可怜，身上盖着的旧棉衣，已呈深黄色，自己也找不出其他的衣物，便把自己的衣服给张辰穿，只是一连几天了，没新衣服换自然又臭又脏，王德阳闻到张辰身上若有若无的散发着淡淡的霉味。一拍桌子“小辰阿，我给你去买点穿的衣服。”张辰被王德阳一拍桌子给敲回了神，没听明白王德阳说什么。“王伯伯，你是要赶我走吗？”王德阳一愣“你这傻孩子胡说些啥呢？”王燕对自己父亲的脾气也是无语，她解释道“哎呀，我爹估计是看你一直穿一件衣服，家里又没有新衣服给你换，怕是怠慢了你。”张辰心里怪怪的，这总归不如家里，也不知道是王伯嫌弃自己白吃白喝白穿还是别的，他想哭却又不敢，他怕王家瞧不起他。便说道“王伯伯阿，燕子阿，不用给我买新衣服的，我我我”王德阳倒是很耿直的说道“那你就把这粥给喝掉，不然王伯伯真的要凶你了，你父亲他可不像你这样的，顶天立地，王伯给你买衣服给你做饭吃，等你养好身子帮王伯分担点活儿这样好吧？”张辰听话的喝着粥没有回话。说完王德阳便出门了。只留下王燕和张辰。“我爹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不把你当外人才这样说的。”张辰喝光了王德阳熬得药粥“我知道，谢谢你们了。”道谢后他便回了小屋子里，轻轻把门合上。王燕鼓起腮帮子熟练的收拾着饭碗“别难过了，我娘亲离开我的时候我也很难受，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门那头的张辰坐在地上背靠着门，眼泪不停掉着，听着外面却没有出声。王燕述说着她以前的回忆“我妈娘亲小时候可宝贝我了，不管什么时候总想着我，总顺着我，宠着我，我那时候不懂事，娘亲生病了，我不懂，只以为娘亲只是困了没有睡够，父亲他天天在外面搞农活，不管怎么卖力家里反而是越来越贫苦，村头的小孩儿阿从来不和我玩儿，说我爹是傻子，说我娘是病秧子，说我的衣服裤子怎么这么多破洞，说我身上脏，不爱洗澡。我哭啊闹啊，说我娘不好，说我爹不好，直到有一天娘突然喊不醒了，我以为她睡得很深很深。回到家的父亲像发了疯一样的痛苦着，我才意识到娘再也不会回来了。那感觉就像是天塌下来了，什么都没了什么都失去了的感觉，直到我和父亲相依为命到现在，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整个越灵村只剩下你，但你的那种感觉我懂。我一个女孩都挺过来了，你一个男孩子还在痛苦什么.”王燕说着说着听到了房间里面的哭泣声，她知道张辰在哭，却还在努力的憋着“你心里难受那就哭呗。”很久很久，王燕也紧挨着房门同张辰一样。听到王德阳走路的声音，张辰狂擦掉自己的眼泪，推开门。“哎哟”王燕紧靠着门一下子背后没了依靠，倒在了门塌上，张辰连忙把她扶起来。“燕子，王伯回来了，我想去试试衣服。”王燕看着哭红眼睛的张辰说道“我爹还没回来呢。”说完朝窗口一瞧，王德阳正揣着一件白色新麻衣和灰色麻裤往门口走。王燕有些惊讶这么远都能知道？“你耳朵这么灵！！”张辰没说话.
傍晚时分他酣睡的十分香甜，这是出事以来他第一次睡得好，隔了不远处时传来轻重不一的阵阵打呼声，王德阳的呼噜很响，隔着两堵墙都能传过来，刚住近王家时没有发现，可能那时心里太难受了吧，离床大约半丈远的地方，是一堵黄泥糊成的土墙，以前似乎是道门，被强行填堵上的。因为时间过久，风吹雨打。墙壁上裂开了几丝不起眼的细长口子，从这些裂纹中，隐隐约约的风从中流过，发出咝咝呼呼的声响。偶尔着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是外面的鸿鹄叫声。张辰缓缓的闭上已有些发涩的双目，他迫使自己尽早进入深深的睡梦中，这样就不用去想那些痛苦的事情。他心里非常清楚，不能这样下去，不能再这样。可悲伤的情绪就像河流不停的涌出，却找不到宣泄的大坝口，很痛苦无法形容。
石龙村不大却没几个会写字的人，都是干农活苦活的农民世家。村长叫做王宏，所有人都叫他老王叔，他年幼，跟城里的有钱人当过几年书童，年轻时还当过衙门巡抚，是村里为数不多能识又能写字的人，也是有些手段的人物。村里小孩子的名字，倒有一多半是他给起的，像王德阳阿，王燕阿就是他用毛笔点了朱砂提写在纸上的。其实王德阳被村里人叫作王傻子，出了名的穷苦，可也仅仅只有他肯收留张辰，不吝啬的给张辰买新衣服等。张辰长得很不起眼，皮肤黑黑的，眼睛不大却非常黑亮，身材和同龄人相比略高一些，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孩模样，在王家的时间长了，大家自然也就不去问张辰的事儿了，反而是王家那娃，王家那娃的这样叫他，张辰康复了许多之后，便跟着王德阳到处贩茶，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比同龄人早熟了许多，也比同龄人聪明许多，特别很多东西非常灵敏，就像王德阳一直夸奖的耳朵灵，眼睛尖，这样的孩子以后到山上打猎绝对是把好手。随着时间的推移，张辰对于人情世故越发的敏感了，他一直没敢和其他人说起过那天村里全部消失，自己和那仙人的回想。他怕自己说出来，人家当自己是疯子，傻子，然而这些都不要紧，他怕这个村子也遭受到一样的祸事，便只能烂在肚子里。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都还只会满村的追鸡摸狗，张辰却已经像大人似的开始帮王家担当一些事物了。，刚十三岁正是玩闹心思荡漾的时期，有媒人给王燕说媒，说是石里口的龙老大家的二儿子看上了王燕，王燕早已不像以前那样，纵然面黄肌瘦可长得却格外的清纯秀丽，王家的生活很清苦，一年也吃不上几顿带荤腥的饭菜，连着张辰全家人一直在温饱线上徘徊着，还是能够度日的。龙老大家有许多茶地，买给的又都是些镇上的大户人家，自然家里殷实。原本想着把女儿嫁过去也好，这样不用吃苦。可没想到王燕死活不愿意。经过这事儿许多孩子开始和王燕说话了，“王家妹子可漂亮了，没人追得到阿！”名气传开，这人缘便不像小时候那么离群，反而是交到了许多朋友，大多数是男孩子，张辰住在王家自然也和那些孩子打成了一片，张辰心里始终觉得空落落的。很多事情张辰都看在眼里只是仿佛自己像局外人一般，，此时正处于迷迷糊糊，似睡未睡之间，恼中还一直残留着那时的回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