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关掉电视,新闻一天天的还是老样子,播报各种各样的自然灾害。对于越来越严重的自然灾害,共生星政府表达这全部是因为地球政府过度开采的所作所为,但这又有什么用呢?绝对的武力差距,我们还是不能拿地球人怎么样,也只能精神胜利法一样的去抵制,去责骂罢了。

    更令我关心的是,这颗星球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呢?地球人好像已经准备跑路了,他们永远不会担心找不到下一颗可以侵略的星球。共生星人则是以往的样子继续生活,毕竟他们既没有可以远离这颗星球的科学技术,也不可能与地球人为伍,苟活在星舰上。

    相反,近几年有种净化论的观点甚嚣尘上,这种理论认为,是地球人所携带的邪气污染了这颗星球,所以最近的自然灾害才会这么贫乏。我对于这种观点只是嗤之以鼻,往往在人们绝望的时候,这种毫无科学根据的话就会流行开来。真的在地球人离开后,自然灾害大爆发就会停止吗?我不敢苟同,虽然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自然灾害的爆发,我搞不明白,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场灾难的持续时间绝对不会短,至于我们能否撑过这场灾难,一切都是未知数。

    突然间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手机也是这几年间地球人文化入侵的产物,虽然共生星刚开始明令禁止这种事物,但自从一些政府高官也体会到手机的便利性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起禁令的事情了。

    我接通电话,同时在想这么晚了谁会给我打电话,不会又是公司要加班吧。

    “喂......”

    “木霜,是我......”

    木羽?我简直不敢相信,他是怎么拿到我的手机号的,我们之间,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过了。

    “木羽?是你吗?”

    “恩,是我,很抱歉这么突然给你打电话,但是我想最后再见你一面。”

    最后?

    “你什么意思?什么是最后一面?”我冲着手机大喊。

    “没时间了,到......见我吧”

    说完,他就挂上了电话,我暗骂一声,赶快出门飞奔向那个地方。

    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很不愉快,至今为止我也不知道我是否真正的原谅了他,但是他这么突然地说这些,着实令我有些摸不到头脑。

    最终我跑到了一片荒郊野外,晚上飒飒的冷风吹得我有些瑟瑟发抖。我环顾四周,找到了他的身影。他就那样孤单的站在原野上,好像是捂着胸口。

    我跑了过去,离他还有一段距离时,他就冲我这边大喊:“不要再过来了,木霜。”

    这是我才发现,他的胸口不停地闪着一下一下的红光。

    “我很抱歉,”他说道。

    “想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木羽,你胸口的,那个是什么东西?”我对他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

    “是炸弹。”他苦笑了一下:“你知道自杀式袭击的原理吗?”

    我一时对他所说的话反应不过来。

    “我,失败了,所以下场就是这样,我们组织的竞争也是很激烈的。”他松开了捂着胸口的手臂,一闪一闪的红光显得更加渗人。

    “难道没有什么办法吗?”我望着他说道。

    “或许有,但是时间太短了,其实他们给我这最后的自由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看着他,一时间百感交集,却又什么都说不口。

    “所以在最后的时间里,我想跟你道个歉,木霜,我非常的对不起你。当初我应该听从你的话的,可是现在也已经太晚了。”

    我能说些什么?抱怨他吗?这样的话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向他靠近。

    尽管他一边说不要过来一遍后退,最后的最后,我还是抱住了他。我能感受到他在哭,这也是我第一次听见他哭泣。

    “抱歉,木霜。之前想说的话我也没有对你说出口,其实杀死那个叫凡流的人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在组织当中我是反对那样的事情的。最后他们不顾反对意见执意去做,我还特意跑到现场看能不能做些补救,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之后我看到了你,之所以对你撒谎,是因为我的罪孽,我想让你痛恨我,这样我觉得自己心里可以好受一些,都是我的错,才会造成那种局面。对不起。”

    我抱住他,往往的一切经历仿佛又再一次的重现,但我却早已没有了当时的种种感受:“都过去了,木羽,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如果当如他留下,会怎么样,我跟着他一起走又会怎么样,这样的事情我已经不会再去想了,不知是想过太多次而感到厌倦,还是因为了解了幻想的无用而停止。

    无论如何,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但真正令我感到不能接受的是,故事真的要这样子结局吗?

    多希望时间可以停止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