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太太年轻时是名戏子,走南闯北的草台班子。她人长得俊俏扮相好,是个演花旦的脚色。她在台上一甩水袖一展戏喉,立刻倾倒台下一大片。
何老爷喜欢看戏,尤其喜欢看云香太太演的戏,几乎每场必到。云香太太的戏班在平安镇演,何老爷就在平安镇看。云香太太的戏班转到别的镇上去了,何老爷就吩咐小跟班何六“去,吩咐下去准备香船,老爷今晚外出看戏。”场场不拉看云香太太的戏。
云香太太在台上瞅着何老爷,知道他是何家大院的老爷,上百年的名门望族,家里粮满仓银满屋。没有戏迷捧场,戏班喝西北风呀,云香太太自然不敢得罪和怠慢戏迷,就在台上瞅空子,向何老爷抛媚眼。
何老爷对云香太太演的每一场戏都了如指掌,云香太太在台上唱着唱着,何老爷就在台下哼出了下一句。时间长了,何老爷不仅熟悉云香太太演的每一场戏,而且对云香太太的身体产生了浓厚兴趣。
这小娘们儿脸蛋俊俏,嗓音清脆,戏服里面的身子如何呢,一定又白又嫩,一定凹凸有致吧,何老爷浮想联翩。
何老爷在平安镇购置一座小院,云香太太的戏班转到平安镇时,他置备了一桌酒席,请云香太太唱堂会。此次堂会没请别人听戏,只有何老爷一人。云香太太经常唱堂会,何老爷请她,既是老爷又是戏迷,云香太太欣然赴会。
酒过三巡,云香太太为何老爷清唱了一段折子戏。酒力发作,唱得香汗涔涔,脸蛋通红,何老爷亲手递上毛巾茶杯,趁势握住云香太太的手说:“云香,你们戏班走南闯北真是好辛苦呀,不如找个稳妥地方安顿下来算了。”
云香太太低眉顺眼回答:“我们就是这样的命,到处奔波倒也习以为常了,哪里比得何老爷高贵有福,吃不完的粮,花不尽的钱,真正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何老爷握住云香太太手不放,轻轻抚摸她手背诱导:“你同样可以有吃不完的粮,花不尽的钱呀,只看你有无此意了。”
云香太太轻轻抽回手,说:“我一个穷戏子,一文不值,哪有如此福气哟。”
何老爷肯定地表示:“有的有的。云香,老爷我有意娶你做二房。你做了我太太,也会有吃不完的粮,花不尽的钱了。”
云香太太翘着兰花指说:“老爷,我一个草台班的戏子,哪里配侍候老爷。老爷若想听戏,云香我随叫随到,现在就可以再为老爷唱一曲。”
何老爷再一次捉住云香太太手,着急道:“云香,我并非信口雌黄,全是真情实意。你嫁给我以后不用再到处奔波唱戏了。你若喜欢唱戏,我在何家大院为你盖一个戏台,你唱给我一个人听便是了。”
云香太太有点动心,但嫁给何老爷只能做二房,上面有大老婆压着,心里不痛快,扭着身子不肯应承。
何老爷看出云香太太心思,轻轻揽住她香肩,劝解道:“我那太太是个病秧子,且至今没有生育。日后你若能为本老爷生个一男半女,何家还不都是你的。”
云香太太心乱了,高高隆起的胸脯急剧起伏着。何老爷趁着酒兴,猛地搂抱住云香太太,抓住她的衣服解纽扣。
云香太太扭动着身子掰何老爷的手,不肯就范。
何老爷放开云香太太,拿出一根金条放到云香太太面前,坐在对面椅子上注视着云香太太。
云香太太瞟了金条一眼,呆呆地站着不再动弹。何老爷嗬嗬地笑,走过去慢条斯里脱了云香太太外面的戏服。
云香太太穿着贴身小衣还是不肯就范,抓住衣服不让何老爷动手,脸上一副忸怩拒绝的神态。何老爷不急,又在云香太太面前放了一根金条,将她的贴身小衣扯了下来。
云香太太穿着肚兜和内裤,抱紧双臂站在何老爷面前,她有点害怕,央求道:“何老爷金条我不收了,要不我再给你唱一段?”
何老爷笑着说:“事情进行到此种地步了,再唱一段如何可能就此终结呢,接下来我们准备唱另一出戏了,唱一出你从未唱过的戏。”
云香太太只穿了一件绣花肚兜和内裤,半个白白的身子和二条修长的玉腿已经裸露在何老爷面前,她想打退堂鼓,说:“何老爷我给你看一看就行了,好不好?”
何老爷又拿了一根金条放到云香太太面前,说:“我到外间喝茶去,不给你脱了,免得你害羞。你自己动手吧。脱光了躺到床上去。不光金条是你的,这座院子也是你的了,将来整个何家大院都是你的。”
何老爷提腿出房,云香太太迟疑了好大一会,等何老爷喝完一杯茶进房,她已经脱光衣服躺在床上了。
云香太太住进小院后,自有丫头侍候,何老爷又让自己的随从何六留下来,帮助云香太太里里外外打点,自己则在何家大院和平安镇之间往来。
何老爷娶妻多年,并无子嗣,那正房太太的肚子始终空空。云香太太精明,没发现何老爷在床上有任何不如意地方,经过细细打探,得知何老爷年青时得过杨梅大疮,此事恐怕怪不得太太了。
既然怪不得太太,那么太太不能怀孕,自己岂不也不能怀孕了。
时日久了,云香太太觉得不能学太太那样听天由命,必须有自己的主意。一日,云香太太见何六在院中闲逛,便把丫头打发了出去,在房中木桶中沐浴,有意弄得水声哗哗,还大声吆喝何六为她把守院门。她知道何六在窗外偷看,慢慢地一件一件脱衣服,充分展露白皙光滑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材,用手长久地轻轻揉搓饱满富有弹性的胸脯。
浴毕,云香太太穿着宽大的丝质睡袍,将何六唤进房来。她发现何六二只眼睛东躲西藏,不敢正视,慌慌地盯着地上,心中暗笑。
云香太太梳理着湿漉漉长发,娇声细气问:“何六,刚才你在做什么呀?”
何六低垂下头,双目注视脚背,答:“我在替太太守着院门呢。”
云香太太问:“其它没做什么吗?”
何六小声答:“没做什么,一直在院门那边守着。”
云香太太一拍桌子,喝道:“好你个何六,你以为我木知木觉,一无所知。你在窗前站着做什么,你往窗户眼里张望什么?我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老爷,看老爷不打断你的腿!”
何六腿一软,跪了下去。
云香太太咯咯笑,托起何六下巴问:“何六你老实说,我的身体好不好看?”
何六咽口唾沫,点点头。
云香太太问:“你也不小了,见过光身子的女人吗?摸过光身子的女人吗?”
何六惶恐地摇摇头。
云香太太站起来说:“你跟我来吧。”
云香太太将何六引进房内,哗啦甩脱身上宽大的睡袍,又三把二把将何六的衣服扒了,将他引到床上。
后来云香太太生了少爷何金锁、小姐何金英。何老爷大喜过望,将云香太太和少爷小姐同时迎入何家大院。正房太太长期少言寡欢,抑郁而死后,何老爷将云香太太扶为正房太太。何六摇身一变,成了何家大管家。
云香太太与何六偷情从来都是偷偷摸摸避人耳目,后来何老爷被段二杀了,他们才大大方方半公开地在一起。何家大院前后二进院子,二个院子的人都知道太太与管家何六有染,只是不敢提及罢了。后院的丫头更是亲眼看到何六在太太房中进进出出,至于太太房中丫头杏花,那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因为现在不必避人耳目,云香太太和何六的偷情不再是偷情,变得从容不迫。所以何家大院花匠阿四,前来禀报何大鼻子被关押之事时,何六还在云香太太身上轻柔缓慢地动作。
丫头杏花隔着窗户禀报:“太太,阿四从平安镇回来说少爷出事了。”
云香太太还在何六身下呻吟,哼哼着说:“没眼力的东西,不能过一会再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