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小飞燕别无退路。只得竭力讨好千总老爷,媚眼频飞,扭腰摆臀。她巴望尽快结束这场胆战心惊的游戏,只须千总老爷泄了火,游戏自然结束。
小飞燕害怕千总老爷手中那把锋利的军刀,也怕何大鼻子翻脸不认人,毕竟千总老爷只是逢场作戏,一时兴起,何大鼻子才是她终生衣食依靠,身家地位。
小飞燕横下了心,不无挑逗地撒娇:“雪人有我好看吗!雪人见了阳光自然溶化,冰冷呆板毫无表情,我可是有血有肉,温热的软玉噢!”
千总老爷摸着小飞燕身体,色迷迷夸奖:“至理名言,确实又温暖又光滑,软腻得很!”
小飞燕讨好地扭动身子,继续挑逗:“雪人能动吗,我还会动呢!你吩咐我如何动作我便如何动作,你希望我如何出声,我便如何出声。”
哦,千总老爷仰首大笑,粗短的脖子一伸一伸:“我叫你做什么你就愿意做什么,真的吗?”
小飞燕的手指游走于千总老爷胸前,娇羞妩媚地催促:“你说呀,你说了我就去做,一定会让你满意,让你舒服的。”
小飞燕明白此时此刻只能让他舒服满足,他舒服满足了自己才可能舒服,何大鼻子也可能舒服,他不舒服了,自己和何大鼻子会有更大的不舒服。
千总老爷再也忍不住了,抱起小飞燕扔到床上。
千总老爷拍拍小飞燕肚皮,示意小飞燕躺平。
小飞燕仰躺着,瞥一眼千总老爷肥胖的身躯,故作娇羞,手掌紧捂脸庞。
千总老爷很高兴,对小飞燕的表现比较满意,但他还是拉开小飞燕手掌,嘱咐:“不必害羞,男女之事乃天作之合,一切来自上苍安排。也不必害怕,本千总老爷不会伤害你,何少爷也不敢伤害你。”
千总老爷以为小飞燕害羞。千总老爷喜欢身下的女人作害羞状。
小飞燕嘟着嘴说:“何少爷把你引至家里,就是准备把我送给你的,不然他为何表示家有宝贝呢。我就是家里宝贝,千总老爷你难道不懂他的意思呀。”
哦,千总老爷笑问:“他有如此孝心,舍得把你送给本千总?”
小飞燕轻捶千总老爷一下:“有何不舍得,用一用又不会磨损。”
哦,哈哈哈,千总老爷忘形大笑,抚摸小飞燕一马平川的肚皮,调笑道:“你准备好了没有,那我可要用了哦。”
千总老爷说着用力压到小飞燕身上。小飞燕巴不得早早结束,尽力迎合千总老爷,双手用力搂紧千总老爷后背,身躯扭动起伏。
千总老爷哼哼着,用力动作。
千总老爷觉得小飞燕真是一位床上尤物,配合得相当默契到位,一边哼哼着一边说:“你真是千娇百媚,乖巧可人,我带你回城。我们天天在一起,天天配合默契。”
小飞燕听了心中暗骂,妈呀,这胖狗熊竟企图带老娘回城,天天跟这胖狗熊在一起,老娘还有好日子过吗,还不天天担惊受怕,早早一命呜呼呀!稍不如意,他那把闪着寒光的腰刀迟早挑开老娘肚皮。
小飞燕症症地不说话,停止动作。
千总老爷发觉小飞燕异常,拍拍她脸蛋,鼓励道:“继续继续。”
小飞燕继续,喘息着说:“千总老爷难道没有家室吗,岂能容得下我。我在平安镇等着千总老爷,千总老爷到平安镇巡查,我便侍候千总老爷,岂非更妥贴更方便吗?”
千总老爷赞叹:“侍候得好,侍候得好!”
二人像二条交配的蛇样缠在一起,颠鸾倒凤,娇喘嘶吼。正在得意时,蓬,房门被重重踢开,二名手持利刃的彪形大汉闯了进来,直直地将尖刀对准千总老爷后脖颈。
千总老爷以为何大鼻子转而回归,既然借他宝贝,何必放心不下,恼怒地喝道:“你回来做甚,快去运河哨卡巡查,滚出去滚出去!”
小飞燕同样以为何大鼻子回来了。她知道何大鼻子心里不平衡,咽不下这口恶气。毕竟他是何家大少爷,从来都是他欺侮人,哪里受过此等窝囊气。可再怎么委屈也不能此时回来呀,千总老爷赖在家里企图做什么你还能不清楚吗。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也给千总老爷难堪,扇他脸吗。
何大鼻子不要命了吗?
小飞燕从千总老爷身下仰起上半身,准备瞧个清楚。这一瞅,她啊了一声,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颓然倒床,手脚胡乱挣扎,脸色煞白。
小飞燕的身子乱动,上面千总老爷趴不稳了。千总老爷按住小飞燕身子,无奈原本温软的身体变得僵硬,并且抽搐,千总老爷非常恼怒。
来人并非何大鼻子,乃段二与他手下三金刚。段二将尖刀对准千总老爷后脑勺,嗬嗬笑道:“多么精彩好看的戏呵,我们是来看戏的。”
千总老爷正在亢奋,竭力保持原有姿势,一边拍拍小飞燕屁股,示意她不要扭来扭去晃动,一边吼叫:“看戏去戏院,在此捣乱小心老子腰刀!”
千总老爷重新按稳小飞燕身体,然后扭头瞅身后,待他看清身后并非何大鼻子,而是二名陌生彪形大汉,准备离开小飞燕跳起来抵抗时,段二的尖刀已经刺进他身体。
噗,段二用力太猛,刀尖从后背直透前胸。
段二逃脱何家追捕,躲在几十里连绵不绝的芦苇荡中,纠集了几十名弟兄,落草为寇。手下已有四大金刚,其中三金刚人高胆壮,武艺高强,今天紧跟段二的便是三金刚。
段二眼线禀报,何大鼻子加入了团练,充任团练书办。他从春香阁赎出小飞燕,在平安镇置房安家,与小飞燕同居同宿。
“呀呀呸,何家没一个好人!不斩草除根,老子誓不为人!”段二为报杀妻焚屋之仇,立下毒誓,决定趁何大鼻子防备不足,先下手为强,除了何大鼻子。于是带着三金刚摸黑溜进平安镇,一脚踢开何大鼻子房门,准备瓮中捉鳖,以泄心头之愤。
段二心里嚎叫:“何大鼻子呀何大鼻子,今天你逃不了一死,老子定要报仇雪恨,给你来个一刀二洞!”
千总老爷回头的一瞬间,段二看清竟然不是何大鼻子,身材粗胖,面容比何大鼻子苍老许多,分明生人。段二略微一怔,心想好你个何大鼻子,把自己女人送于他人,你寡廉鲜耻,枉披人皮。
能夺何大鼻子女人者,必有来头,一丘之貉。段二咬紧牙关,一刀狠狠刺了过去。
段二用力很大,尖刀从千总老爷后背扑地进去前胸穿出。三金刚一步上前补了一刀。他顺手抽刀,抬腿在千总老爷身上踹了一脚。
千总老爷在床上翻滚几下,倒在床下,四肢抽搐,鲜血喷洒。就像一尾被拧断了脖颈的小鸡,挣扎颤抖,一会儿便犹如瘪麻袋样躺地上一动不动了。
小飞燕被突然变故吓得小脸儿惨白,双臂紧抱,蜷缩在床角落里浑身哆嗦,连整个床架子都在咯吱咯吱抖动。
段二想这不是何大鼻子的家吗,如何成了外人与小飞燕苟且之地,难道情报有误,或者摸错了门?
段二喝问:“这不是何大鼻子家吗?你是谁,小飞燕?”
小飞燕战战兢兢点头。
段二冷笑着问:“何大鼻子把你送给了谁?你说,何大鼻子到哪儿去了!”
小飞燕哆嗦着回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三金刚用刀背拍着床沿,拍得床铺乒乒乱响,喝道:“说,何大鼻到哪儿去了!你不说,信不信我用刀捅你二窟窿!”
小飞燕上下牙齿得得作响,哭着说:“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千总老爷来了就把他赶出去了,我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他是千总?”段二踢一脚床脚下千总老爷尸体,“看来是个有顶戴的营兵军官,莫不是府城里绿营兵千总,他来平安镇何干,难道为你而来?”
小飞燕战栗着点头:“不知为何而来,我们素昧平生。”
三金刚骂道:“妈的,还是个有顶戴的军官,何大鼻子拍马屁也算拍到家了。老子不管他是否朝庭命官,是朝庭当官的就该杀,杀他个片甲不留,杀他个人仰马翻!”
段二意识到危险就在身边,此地不可久留。他在小飞燕身上抓了一把,意欲将她从床角落里抓下来,拖到地上。但小飞燕赤身露体,周身无一根布条。段二一抓,滑如泥鳅,只在她臂膀上留下一条白印子。
小飞燕吓得哇一声惊叫,哀求:“二位好汉饶命,此事不能怨我。千总老爷那厮硬要我侍候他,我万般无奈。我乃一名弱女子,何大鼻子在他眼里同样一毛不值,我们都是不愿意侍候千总老爷的,出于无奈。”
小飞燕的惊叫吓了段二一跳,夜深人静,分外刺耳。那声音若传出去被人听到,麻烦大了,他们还有逃脱机会吗!
“放屁,何大鼻子也算人吗!”段二低声喝斥,“何大鼻子杀我妻焚我屋,投靠团练,就是朝庭走狗,我段二今天就是为杀何大鼻子而来!”
小飞燕这才知晓面前横眉怒目的汉子就是大名鼎鼎的段二。她知道段二与何家有血仇,必杀何大鼻子而快之,哭着辩解:“此事与我无关,大哥呀此事与我无关!”
三金刚听不下去了,将杀猪刀扎在床沿上,喝令小飞燕:“你下来,你躲在床角里做什么。刚才还在跟朝庭千总行苟且之事,此刻倒像死猪一样不动了!”
小飞燕惊魂未定,泪眼模糊地看看段二,再看看三金刚,不知如何动作合适。三金刚拖着她胳膊,她才哆哆嗦嗦伸腿下床。
三金刚孔武有力,作战勇猛,但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喜欢女色,见了漂亮女人迈不开步。况且成天躲藏在芦苇丛中,别说漂亮女人,就连荒野村妇也已多日未见,现在小飞燕白白净净裸体横阵,她哆哆嗦嗦的每一个动作都令他失魂落魄,叫他如何把持得住。
三金刚摸摸小飞燕由于害怕不住哆嗦的身子,又拍拍她平展展肚皮,笑着建议:“大哥,这娘们不错哎,咱不能光便宜了何大鼻子那狗日的,更不能便宜千总老爷那狗日的,要不我们先放一炮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