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其他小说 > 灵异狂想曲 > 为民除害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血红的夕阳即将隐没在地平线下,五月中旬的天气已经渐渐炎热,白天精神萎靡的狗狗们傍晚的时候欢扑跳跃兴奋不已。一只白色小狗原地转圈追逐自己的尾巴,脖上系的铃铛叮叮脆响。

    已经进了小区了,白冉霞手搭着方向盘,头部跟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摇摆,忽然感觉撞上了什么东西,白冉霞激灵回神出了一身冷汗。她急忙关了音乐把车停在路边,手忙脚乱又撞倒了一只垃圾桶。

    她深吸几口气,推开车门走下去一看,原来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狗,身下一滩血看来是活不了了,她长舒了一口气。又像是想起什么,她围着车转了一圈,眉头渐渐拧成一个疙瘩。另外几只狗停止嬉闹,在小白狗身旁嗅个不停,发出阵阵哀声,白冉霞听在耳中心烦意乱,仿佛被扔在了锅里温火慢炖。她厌恶地瞥了一眼,开车离开了,一只狗而已,她无所谓地想着。

    白冉霞家住三楼,五层旧楼没有电梯,楼道里是触摸灯,连续摸了几下才慢悠悠地亮了起来,一闪一闪仿佛恐怖片的桥段。不知为何,白冉霞眼前全是刚才撞死的那只狗的画面,张着扭曲变形的嘴,鲜血在身下流淌凝固。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若隐若无的血腥味,随着呼吸游进鼻孔。她四下打量一番满是惑色,使劲抽动几下鼻子,晚饭时的菜香和楼道里的古怪潮味一起钻进鼻孔,唯独少了刚才的气味。难道是因为刚才撞到狗造成得错觉么,她没有在意。

    终于爬到三楼,她伸了伸发酸的腿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烟酒味,她打开灯无所谓地看了一眼,一脚踢开酒瓶,随手把包扔在一旁,一低身靠在了沙发上。

    昏昏沉沉地做了一个梦,梦中那只被撞死的小狗眼睛泛着红光,正死死地盯着她,她有些害怕向后退了一步。狗嘴里猛地发出一阵低吼,白毛须臾变得鲜红,脖上的铃铛发出急促的响声,她啊的一声坐了起来。

    一只白色的东西映在她的眼中,四条腿一根尾巴,白色的皮毛上鲜血混着灰尘已经凝固,嘴巴扭曲暴张,眼睛鼓出眼眶没有半分生机,分明是她撞死的那只狗。

    白冉霞惊愕失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耳边有铃铛声叮叮脆响,她打个冷颤,疑在梦中。

    张正宁有些疑惑地推了白冉霞一把,不想被白冉霞的一声尖叫吓了一跳。“这只狗是你捡回来的?”白冉霞指着死狗怒不可遏地瞪着张正宁。

    “怎,怎么了,被车轧死了,我看怪可惜就捡回来了。”张正宁捏着铃铛有些结巴地说道。白冉霞平复一下心情满脸讥笑:“你不是要吃了它吧?”张正宁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白冉霞盯着拎着尖刀把狗拖进厨房处理的张正宁,张嘴吐了个烟圈。烧水洗涮,油锅爆香,狗肉翻炒成一盘美味。那盘菜,叫做意外险……张正宁回头看了一眼白冉霞,迎上她的目光不由打了个冷颤,他尴尬一笑把做好的狗肉端上桌子。白冉霞尝了几口,如果没有走错路的话,会是一个不错的厨师。

    “都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一个小时以后。”张正宁吃着狗肉含糊不清地回答着。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张正宁没有胆子杀人也不会放火,晚上九点十分流光溢彩,他压低帽沿在金碧辉煌的酒店附近踱步,此行只有一个目的——碰瓷。

    “喝酒开车的人,可最怕交警了。”在一次尾随假装残疾行乞的骗子,抢钱未遂反被扁得鼻塌唇青后,扣着指甲的白冉霞漫不经心得一句话,如电光般在张正宁心中闪过。

    张正宁啐了一下口水,恨恨地瞥一眼酒店,心中愤愤不平。他暗道你们美酒佳肴吃得痛快,老子却在这喝西北风,一会定要狠狠地宰一笔了。他如此这般想着,表情越发狰狞了。

    不知道哪里飘来一股淡淡的臭味熏得他有些烦躁,连续换了几个地方都摆脱不掉。酒店的客人走了一批又一批,始终没有碰瓷的机会,张正宁也有些着急了。正在这时,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人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张正宁笑了。

    看,勤劳的人总会有收获,只要努力就会心想事成。他哼着歌跟在一个红胖子身后,目送他上车,车灯亮了,发动机响了,张正宁疾走几步扑到车上,然后翻倒在地。

    先前打手势的人是他收的小弟,两人是碰瓷时候认识的。都说同行是冤家,不过张正宁和此人却是臭味相投相见恨晚,颇有惺惺相惜之感。最让张正宁惊奇的是这个叫赖五的年轻人居然也抢过钱,还被假装残疾的行乞者揍得鼻青脸肿,张正宁当即认赖五为小弟,两人立志要在碰瓷界混出一片天地。

    两人分工明确,赖五锁定目标后张正宁上前碰瓷,四六开。遇到棘手的猎物两人一起也不至于被打成猪头,那个扁过他们两个的假乞丐前两天就被二人修理了一顿。

    红胖子有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自己撞了过来,身下红呼呼一大片。自己刚刚下车查看,结果就被另一人塞进车里,倒地的人也迅速起身钻了进来。

    番茄酱的气味里似乎夹杂着些许腐烂的臭味,劈头盖脸地钻进鼻孔。他有些发懵,打了个酒嗝试探地问了一句:“碰瓷?”赖五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红胖子心领神会,翻遍了裤兜、钱包,自觉地把所有财物都交了出来。

    赖五抱着肩膀满脸痞相,和张正宁相视一笑,如此的壮举收一点辛苦费岂不是理所应当?

    张正宁抓起钱塞进口袋,忽然又闻到那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有死掉的动物腐烂生蛆,令人作呕的气味在狭小的车内肆无忌惮地弥漫,熏得三人一阵窒息。张正宁惊骇地发现那气味似乎是从自己嘴里散发出来的,耳边隐隐有铃铛声音清脆悦耳,似乎在哪里听过。

    赖五竖眼横眉,重重地拍了红胖子的肩膀一下,怒道:“你车上什么东西这么臭?”说着狠狠推了他一把狐疑的四下打量。

    张正宁心中一惊急忙也装作疑惑的样子回头张望,猛然瞧见后备箱有一个黑色的布袋。他一把扯了出来随手拉开了拉锁,带着一道道黑色条纹的棕黄色毛皮映入他的眼中,旁边有还有一截白白的东西。

    赖五一声惊呼,这一瞬间张正宁只感觉到天旋地转,那是窒息的感觉。

    张正宁这个人年轻的时候打小孩骂哑巴,白天游手好闲晚上拦路抢劫,偷狗贩犬无恶不做,十足的地痞流氓。浑浑噩噩混到而立之年,正欲改过自新不想遇到白冉霞,又被她推进万丈深渊,只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此刻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感受到过心跳,仿佛血液要奔流出体外。

    张正宁觉得他比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还兴奋,他笑得涨红了脸,因为他手里拿的是,虎皮和象牙啊!

    张正宁笑得很狰狞,眼睛泛着红光,红胖子和他对视一眼打了个冷颤,心里一发慌瞬间变成了白胖子。空气凝固了几分钟,张正宁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慢慢收敛了笑容。他把刚才白胖子交出的钱掏了出来,一把拍到座位上,凶狠道:“买你这个包,没问题吧?”

    白胖子擦了一把汗,连忙叠头。赖五有些迟疑的目光落在张正宁的脸上,张正宁斜睨了白胖子一眼面露不屑。富贵险中求,赖五把心一横伸手推开车门和张正宁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遇弱则强,这就叫黑吃黑。

    白胖子怔怔地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露出古怪的神情。良久他的面色才恢复正常,头脑很清醒,手还有些抖不过没关系,他很相信自己的驾驶技术。回家睡觉,他这么想着。

    只是这个晚上注定不会平静,因为他,撞人了。不甘、懊悔、恐惧以及愤怒化成一道凄厉的嚎叫响彻夜空。

    白冉霞今晚有些心神不定,张正宁顶风作案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她有些懊恼地揪了揪头发。早就该买一份大额保险,然后只要在合适的时机制造一场“意外”就够了。像张正宁这样众叛亲离的人,出了事也不会有亲友追查,何况她对此颇为自信,因为她的前夫就是死于一场“意外”。

    每当夜深人静想到前夫时,白冉霞总会有一丝莫名的忐忑。或许做了亏心事都会寝食难安,她时常会觉得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背后盯着她,然后会在最不经意的时刻给自己致命一击。

    最近被盯着的感觉越来越频繁了,白冉霞晃着头颅努力把这种念头抛出脑外。被贪婪吞噬良知的人永远不会愧疚,她低头盘算着,脸上露出既嘲讽又歹毒的神色,张正宁,杀了你也算是呢!灯光下白冉霞的影子,扭曲如饕餮。

    算算时间张正宁也应该回来了,白冉霞走到窗前探头张望。目光所及处稀稀落落还有几扇窗户透着光亮,路灯下拥挤停靠的汽车如棺材一般排列在寂静无声的小区,白冉霞正要转身忽然愣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只狗蹲坐着仰头和她对视,一只两只三只……正中间的是只白色小狗,脖子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依稀可见是一个铃铛。白冉霞像是想起什么,盯着那只铃铛骤然睁大了眼睛,梦中那条凶猛的厉狗脖上挂的铃铛和张正宁手里那只不断重叠,合二为一。

    只是在那之前自己根本没瞧见过,那只铃铛又怎么会出现在梦中?

    白冉霞看着那条狗感觉在哪里见过,她惊惧地发现像极了她撞死的那只。突然一股寒意袭遍全身,楼下凭空出现一道身影,伸手抱起那条狗抬着头和她无声对峙。

    被盯住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剧烈的恐惧如翻滚得骏波虎浪层层叠加,白冉霞踉跄摇晃惊骇失声。她不可置信地向后退了几步,忽然又鼓足勇气,惊疑不定地靠近窗口向楼下望去。

    真的是他,白冉霞脸色瞬间惨白,脑中嗡嗡轰响。楼下的那道身影张开嘴像是仰头大笑,身体渐渐变淡消失不见了,群狗哄然奔散。

    白冉霞如遭重击跌坐在地上彷徨失措,无数个念头纷纭杂沓在脑中炸裂,心里反反复复闪过三个字:见鬼了。

    她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迈着发软的脚步坐到沙发上大口喘息了一会,起身接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有些烫,她股战而栗地捧着水杯刚要坐下,忽然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停在了门口。

    他哆哆嗦嗦站到门前,对着猫眼看了过去。满脸鲜血的男子嘴唇微动,看口型似是在说别来无恙。

    房门剧烈颤抖起来,似是有什么穷凶极恶的东西即将闯入,是他,他来了!

    白冉霞一声尖叫倒退数步,扬手把水杯扔了出去,张正宁刚打开门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飞过来的水杯砸个正着,热水泼到脸上烫得他哎呀大叫。

    夜里十一点夫妻二人鬼哭神嚎声振屋瓦,对面的邻居忍无可忍,睡眼惺忪地推开门怒吼道:“你们有病啊?”两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张正宁快步闪进屋内关上房门。打着哈欠的邻居被鼓起风中的恶臭熏的一阵干呕,他低声咒骂连忙关门,细微的脚步声和隐约的铃铛声响消失在黑暗深处。

    “你干什么呢?”张正宁擦了一把脸面露愠色。白冉霞双眼右瞥,随口敷衍道:“没事吧,我以为有贼呢。”顿了一秒,白冉霞斟酌道:“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张正宁一愣惊讶道:“真的来贼了?”

    白冉霞无力地摆摆手,突然闻到一阵熏天臭气,她捂着嘴扑到卫生间呕吐一阵,直起腰伸手擦了一下眼角,嘴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吞咽了一块腐肉。她回头看了张正宁一眼,仿佛看见他对着狗肉大块朵颐,白冉霞胃里一阵翻滚,一张嘴又吐了起来。

    张正宁嘴角抽搐堪堪要吐,手一紧便攥住了带回来的布袋,一时吐意全无。他拉开拉锁抖出一大一小两张虎皮顾盼自雄,白冉霞猛地回头僵了一下,忽地眯起了双眼。

    已经过了最佳睡眠时间,两人各怀鬼胎无心入睡。张正宁神情亢奋地来回踱步,被烫得还有些发红的脸上挂着情不自禁的喜意,抬头纹堆的老高,一眼看去直如厉鬼。

    白冉霞靠在沙发上假寐,心头却是风回电激,都说计划没有变化快,看来果真如此。

    十几分钟之前自己还谋划如何害死张正宁,结果前夫的鬼影出现彻底打消了她的念头,她可不想被两只鬼纠缠。正想就这样一拍两散,不想张正宁居然带回了虎皮和象牙,这可真是始料未及了。

    白冉霞心头狂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天一破晓就找机会偷偷带走虎皮,逃得越远越好,从此东南雀飞各求富贵,张正宁,你就自求多福吧。

    白冉霞打定主意不觉露出冷笑,回过神来又闻到熏人的腐臭,随着张正宁走来走去似乎有若隐若无的铃铛声忽远忽近。白冉霞屏住呼吸心脏狂跳,窗外冰冷的目光盯得她寒毛卓竖,血淋淋的人脸与她隔窗相望。她双手互握掌心湿潮,快一点天亮吧。

    黑夜逐渐被光明驱散,被盯梢的感觉在天边泛白的时候如汤沃雪迅速消失了,白冉霞咂咂嘴似乎没什么异味,看来是吐净了,她长舒一口气。

    张正宁想必是贪嘴吃得多,不吐则已,一吐起来便惊天动地,一直折腾到早上七点,终于不动了。他硕大的将军肚如被猛兽啃食,一夜之间竟然消失不见。

    白冉霞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拎起装着两张虎皮的布袋刚要离开,忽然张正宁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振动起来,白冉霞一个激灵忙把电池扣出扔在一旁,屏幕上赖五两字消失不见。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白冉霞轻轻拧开房门,闪身出去再慢慢关上,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冲到楼下奔向汽车,把包摔到副驾驶座位上系好安全带迅速发动引擎。车前车后围着一群狗狂吠不已,白冉霞心中虽急又不敢冲撞,好在出了小区狗群就散开了,她一脚油门绝尘而去,像是甩开了万丈阴霾。

    昨晚铤而走险抢了东西,赖五心中忐忑一夜未眠,今早打电话给张正宁,想商量一下如何处理,不知为何被挂断了,再打过去已经关机。赖五有些发慌,急忙赶到张正宁家,扬起手大力拍打起来,过了好一会,屋内才响起摩擦地面的脚步声,张正宁打着哈欠开了门,赖五这才放宽心,又忍不住低声埋怨:“三哥还睡呀,虎皮呢?”

    张正宁腹内剧痛,头昏脑胀强打精神,里外屋找了几圈喃喃道:“对呀,虎皮呢?”赖五竖起了眼睛,一把揪住张正宁怒道:“别装糊涂,你老婆呢!”张正宁拍了拍脑袋,自言自语道:“咦,我老婆呢?”

    赖五大怒,暗道张正宁要独吞,一拳把他打翻在地。张正宁不可置信地看着赖五,想要还击偏偏手脚发软,只好尽力把他推出房门,赖五死死抓着他,两人扭在一起,脚下一空齐齐跌下楼梯。

    听到邻居又制造扰人的声响,对面的邻居怒不可解,他气鼓鼓地正要冲其怒喝,一开门就见到两人扭打着摔落下去,楼道外面都听到了一声霹雳也似的吼叫:“杀人啦!”

    医院里有一人吊着腿躺在病床上唉声叹气。前几天莫名其妙被两个人打了一顿伤还没好,一时腿脚不便昨晚又让车撞了,那司机杀猪似的大叫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晚上监控模糊也不知道能不能抓到对方,他看着缠满绷带吊起来的右腿欲哭无泪,以后“做生意”足够以假乱真了。眼见病房外又急急推过两个人,他总觉得有点似曾相识。

    近日公安局接连收到几起匿名举报,内容大同小异,皆称有两人专门在酒店附近碰瓷敲诈勒索,连续调查几日,今早接到举报称疑似发现嫌疑人,警方调取监控确感可疑,寻找到事主不想顺带破了一起肇事逃逸案。

    一个胖子无力地瘫坐在审讯室的座椅上怆然涕下。昨天晚上他在离家不远的酒店和朋友吃过饭开车回家,已经不是第一次酒驾早就习以为常,按理说绝无出事的道理。不想倒霉遇到两人碰瓷的,好不容易摆脱这两个人,车还没开到家就撞了人,正心存侥幸没想到这么快警察就找上门去,吓得他立马就招了。

    胖子抽了一下鼻涕哽咽道:“民警同志这真不怪我,都是那两个人害的。”对面两个警察无语地看着他,其中一个警察伸手拍了拍桌子打断了他的哭诉,皱眉道:“你是说那两个人先抢了你的钱,又用你的钱买了你的包?”胖子点点头。警察顿了顿问道:“包里是什么?”

    “虎皮。”

    “什么,虎皮?”警察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不是真虎皮,仿制品买来作装饰的。”胖子垂头丧气地解释道。

    白冉霞手指轻敲焦急的等着绿灯,猛地从车内后视镜上看到有一人抱着一条狗,坐在后座上阴森森地望着她。有声音在耳边幽幽叹道:“你相信有鬼么?”

    路边执勤的交警看到白冉霞车前沾血,似有撞击得痕迹,联想到昨夜的肇事逃逸立刻上前敲敲车窗。前狼后虎,白冉霞情绪失控,尖叫一声抓起布袋,推开车门夺路而逃。后背好像被人推了一下,白冉霞跄了一个趔趄,刺耳的刹车声响过,一只黑色的袋子翻滚着飞上了天。

    十字路口乱成一团,不一会就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多人。嘈杂的人声中仿佛有一个飘忽的声音在说:“看,我们也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