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达姆先生突然开口了，“你觉得......面具的目的是什么呢？”
？
“很抱歉，我没搞懂这句话的意思。”我如实说了出来。
“关键人物死了，这个兼职自然就做不下去了。”达姆先生的视线不断地在电脑上游动着，“既然都这样了，为什么面具还要特地找到你，让你不要继续进行这个兼职了呢？”
的确，这样一想是蛮奇怪的。
“但会不会是面具不知道那个少年已经死了呢？”我提出了另一个可能性，“说不定虫人和面具根本不认识，只不过是面具想要招揽他而已。”
“的确，这样也有可能。”达姆先生开始敲打键盘，“我看了一下这个兼职的档案，你接下来是打算去杨城二中对那个学生进行监视是吧？”
“是。”我回答道。
“我希望你星期一的时候还是去二中上学，以免第一种情况的发生。”达姆先生将双手离开了键盘，“而且你都为这次兼职使用变性药剂了，总不能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你都待在家里混日子吧？”
......
莫名感到了不爽。
“我会去的。”虽然很不爽，但他毕竟算是我的上司，所以我并没有将怨言说出来。
“不笑啊......”达姆先生的语气突然变得微妙了起来，“似乎只有我注意到了，你说话实际上是带有语气的。”
！
“真的吗？”激动的我在听到这话后立即追问道，但激动的话语一出口就变成了毫无语气的朗诵。
“我应该跟你说过吧，在成为不死人之前我一直在某个私立的间谍机构工作，在那个机构里我负责的是拷问犯人。”达姆先生露出了微笑，“虽然辉的检查报告断定你无法摆出表情，但在我这个经过特殊训练的人面前，你就等于是个生龙活虎的普通人啊......”
“你刚刚的不满被我发现了哟。”
在听到这话后我不由得又吃了一惊，但一想到他刚刚说的话之后我又没办法继续吃惊了。
“不笑啊......”达姆先生收去了他的微笑，“你觉得，如果我没来的话，你会被辉打死吗？”
......
一开口就问这么麻烦的问题，这让我怎么回答......
“不用顾忌，这里没有别人。”达姆先生看穿了我的心思，“辉不是那种狭隘的人，更何况这问题还是我问你的，就算是他知道答案也不会生气的。”
“绝对，我绝对会被打死的。”见达姆先生都这么说了之后，我将心中的答案说了出来。
“果然啊......”达姆先生笑出了声，“但事实上，辉不会这么做的。”
在达姆先生问出这个问题时，我就知道他会说出一个我意料之外的答案了。所以我没有惊讶，而是在等他说出他为什么这么觉得的原因。
“辉穿戴保护装甲之后的跑速最快可达到两倍音速，也就是说他只花了不到五十秒就把你的头从西城区带回来了。”达姆先生又将目光转移到了电脑上，“根据监控录像来看，在你被他殴打前的几分钟他并没有搭理你，而是任由你用来打针和穿衣服了吧？”
......
正常女性在听到一个男人说看了自己穿衣服的录像后应该会大骂那个男人一顿，但我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很尴尬，因为我算不算女性都是个未知数......
“他如果真想杀了你，干嘛还留给你时间穿衣服呢？”达姆先生敲击了一下鼠标，“而且还有一点你也没注意到吧？辉可是一个音速人，假设他真想杀了你的话，为什么你还有时间用来闭上眼睛呢？”
......
这点我还没想过。
“辉可是一个好上司，在你闭眼的时候他就已经完全消火了。”达姆先生站了起来，“所以你就不要再在意这件事了。”
......
原来他根本没意识到我是因为他说我混日子才不爽的吗？！
“我并没有对辉先生不满，只是觉得我肯定会死罢了。”我赶紧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回家了。”
“等一下。”而达姆先生又叫住了我，“我想问一句，不笑你之前有变成过女生吗？”
“在几十亿年前我就有附身到女生的经历。”我答道。
“那你上一次变成女生是在什么时候？”达姆先生又问道。
“在十年前，是一次潜入兼职。”我回想道，“由于要潜入的组织里有不少人知道我的，所以我只能换张脸了。”
“潜入？”达姆先生好像对这很感兴趣，“当时你被发现了吗？”
“好像是在点名的时候被发现了......”我有点记不清了，“记得是因为我的表情太死板，语气又不太友好......”
“对，就是这里。”达姆先生打断了我，“我刚刚就想说了，如果是少女模样的你去做潜入之类的兼职，就凭这个表情和语气，绝对会把整个兼职搞得一团糟的。”
感觉又被刺激到了......
“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事，既然你现在身为一个少女，自然要将自己的行为全部少女化。”
......
对啊......
我已经当了那么久的男生，就算现在的模样是个少女，但某些由潜意识主导的反应还是和男性无异。
“那达姆先生你能提出一些建议吗？”我望向了达姆先生，“我不知道自己哪些地方不像女生，所以能不能请你给我点建议？”
“你的表情和语气没法纠正那就不多说了，来说说你的穿衣打扮吧。”达姆先生打量了一遍我的身体，“你的穿衣打扮没有一丝少女的味道，虽然可能是因为身上的衣服还带有血污所造成的错觉，但我还是觉得你身上的这套衣服更像一个女青年穿的。”
“而且......你的头发有点短了吧？”
......
之前因为头发太长洗起来很不便，所以我干脆把头发剪了。结果没想到却被达姆先生认为是一个败笔......
“明天你就要去上学了，露出这么多漏洞可不好。”达姆先生说完站了起来，“就这些了，其他的我觉得应该没什么毛病了。”
“那我先走了。”我鞠了一躬，“谢谢你的指导，再见。”
“再见。”达姆先生目送我走出了办公室。
......
明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