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刚刚打开家门,便传来叔父的质问声:“钱呢?取回来没有。”
已经愤怒的萧然,仍然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钱呢?问你话,哑巴了?”叔父走上前,怒视着萧然。
萧然没有回答,而是双拳紧握,静静的站着。
“啪!”又是一记耳光。
叔母坐在沙发上,眼神冰冷的看着萧然:“居然敢把剩下的两千元,自己给用了,真是胆子越来越大!难怪父母死得早,想必都是你小子给克死的。”
萧然的叔母,是个典型的毒蛇妇,在她看来,他们养了萧然这么久,所以萧然的钱理所应当都归他们所有,现在萧然每月三千多元的工资,他们只拿到了一千多元,而萧然却说没有了,那便是萧然偷了他们的钱!
听到自己叔母竟说自己的父母是被自己克死的,萧然终于暴怒了!
一步踏前,左手一把揪住叔父的领口,将叔父提了起来,按到了木门上,右手猛的一拳挥出。叔父显然没料到萧然有如此的爆发力,看到拳头将至,胆都吓破了,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嘭”一声巨响!
叔父整个人都被吓得颤抖起来,半响才发现自己没有受伤,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见萧然双眼冰冷的看着自己,他能从萧然犀利的眼神里,感受到冰冷的杀气,撇眼一看,更是大惊,萧然的拳头居然镶进了木门中,叔父咯噔咽了一口吐沫,不敢再说半句。
叔母见状也是愣在一旁,许久才反应过来,所谓头发长见识短,她只为萧然居然敢反抗他们而感到愤怒,却没多想自己的老公在萧然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叔母冲了上去,准备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所谓的不孝侄子。
可是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叔母还没有冲到萧然跟前,萧然镶木门里的右手已经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架在了叔母的肩上,这是萧然十八岁开始打黑拳时候,养成的习惯,出门必带一把匕首。
叔母感受到皮肤上传来的冰凉之感,再一看居然是一把泛着寒芒的匕首,吓得腿都软了,更别说是去教训萧然了。
萧然冷冷的看着叔父叔母:“你们怎么说我,都没关系,但是说我的父母,你们还不够格,你们可以再说一句试试!”
叔父仍然被按在木门上,动弹不得,叔母被匕首架在脖子上,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带着哭腔。
“是我们不好,我们再也不会说你的不是,这钱以后都不用交了。你先消消气,好歹我们也将你抚养长大了,没有新恩,你也该念及点旧情啊!”
萧然早就知道叔父叔母欺软怕硬的性格,之所以一直不反抗,便是念及旧情,若不是最近这半年他们越来越过分,萧然也不会如此待他们。
“以后各走各路,我与你们再无瓜葛!你们好自为之。”萧然懒得再和他们废话,收回了匕首,放下了叔父,转身走了出去。
确认萧然已经走远,叔母‘哇’的一声便坐到地上哭了起来。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感觉死神和自己如此接近。
萧然走到小区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从他父母出意外之后,他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
萧然走路到了杨子家,杨子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没读过书,好在做得一口好菜,在一家大酒店当厨师,月收入还是挺可观的。
进门前,杨子早已腾出一间卧室给了萧然,对于杨子来说,萧然是他最好的兄弟,萧然若要他将女朋友让给萧然,他可能不答应,但是若是让间房给萧然住,还要包吃包住,他保证没有二话。
今天杨子休息,两人吃罢晚饭后,便决定出去嗨一下,一来除去晦气,二来为萧然脱离那个水生火热的生活而庆祝。
两人来到了一家慢摇吧。
动感的节奏,夹杂着人声的喧哗,配上些许啤酒和几盘小吃,是对城里夜生活最好的诠释。
舞池里,男男女女跳作一团,有的舞姿香艳,有的舞姿撩人,有的则是瞎跳,这瞎跳说的就是杨子这类人。
慢摇吧向来是艳遇的决选之地,酒精浓度混合着肾上腺素,加上震耳的音乐和五颜六色的霓虹,总是能给两个陌生人制造一种意乱情迷的气氛。
萧然抬着瓶啤酒,静静的看着杨子在舞池中和一个不相识的女子拥吻,杨子的手果然还是不老实的胡乱摸着。萧然早就知道杨子的德行,平时也没少说他,可是说了也没用,到后来也就懒得再说。
萧然摇摇头,转身向着厕所走去。
“你刚刚看到没,浩哥那酒瓶,砸得那叫一个狠!”
“废话,谁叫那小子,连浩哥的马子也敢碰,真是活腻了!我看那小子今天要废在这里了。”
两个前来上厕所的小年轻的对话,传到了正在小解的萧然的耳朵里。
早就接触社会黑暗面的萧然,对于浩哥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传闻他是这一带,最新崛起的黑道小头目,心狠手辣,萧然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还没尿完,硬是收了回去。冲出了厕所。刚到舞池萧然就发现,一群人将舞池围了起来,像是再看热闹。萧然奋力的挤了进去。心里不禁担心起来:“千万别是杨子这个兔崽子!千万别是!”
正在担心的萧然,却突然被人一把拉了过去,萧然正欲发火,却见拉自己便是杨子,顿时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