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玲经过一个多月的运作后终于买下了清风岛的藏书楼,她把藏书楼重新装饰了一番,还补充了许多新的书籍,并且,她还把六间原本空置空房间中的四间改成了居家用的套房。另两间也改成了实验室。在竹林外通往藏书楼的唯一入口出,她还让人立了人块牌子,上书,岐黄药业清风岛药物研究院。
当她做好了这一切之后,她才把章义水、杨过和宋鸿云带回到清风岛度假区。这次她没有带上张妮和叶静,因为这次他们显然不是来游玩。
看着藏书楼现在的模样,章义水很快便清楚了宋雅玲的意思。他对现在的藏书楼感到很满意,更是对宋雅玲的行事风格无比的欣赏和佩服。但他没有把他对她的这种欣赏编辑成任何言语的信息表达出来,不管是有声的语言,还是肢体的语言。
但是杨过在宋雅玲说出自己的安排之后,对她表达出了无比敬仰的感情。他说,这才是宋家该有的大手笔,这才是传说中的金融才女宋雅玲的行事作风。
虽然没有得到章义水明确的反对或者拒绝,宋雅玲也能感觉得出来,他是赞同自己的安排的。尽管宋雅玲在做这件事情时很坚决和果断,并且也没有征求他们任何人的意思,但是做完之后,她还是很在乎他们对她的看法,尤其是章义水对她的看法。她发现,当自己跟叶静的感情变得更加亲近后,虽然她对章义水的那种不管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渴求都淡了许多,可是他依旧在她心目中占据着很大的位置,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一点,她即不想自欺欺人,也没有过多的行动。
带他们参观完了自己对藏书楼的改造后,她又把自己的打算全盘告诉了他们。她说,既然仙丹在小老鼠身上的实验已经取得了成功,那么接下来他们就应该拿跟人类DNA最为接近的灵长类动物来做实验了。而这个过程却是非常的缓慢的,同时又需要特别的隐蔽。所以他们需要这个固定的与世隔绝的地方,所以她才自作主张买下了这里。
在一间套房里,宋雅玲一边为几人准备着水果,一边继续给他们分析到,灵长类动物中,跟人类最为接近的就是大猩猩了,但是大猩猩的存活时间可不比泽地小老鼠,所以要观察到这个药是不是真的能让大猩猩一直存活下去,就需要漫长的时间来验证了。
这一点章义水也很赞同,但是想着这么漫长的等待时间,他高昂的情绪终于真正的回复到正常水平了,这还是自他发现能够改造导致人衰老的9H基因组后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心情。他想,看来即使是长生不老了,时间也还是一分一秒的过啊!当然,这种让他平静的想法瞬间就被杨过打破了。因为杨过提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他说,为什么不直接在人体上做实验了,他已经等不了那么漫长的时间了,因为,这可不是在等一辆火车,也不是在等一趟晚点的航班,更不是在等为了约会而化妆的女友,他们要等的可是仙丹,可是奇迹啊!很明显,他是不想等那么长的时间了。他甚至还产生了拿自己做实验的冲动。
但是,片刻沉默后,其他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不管是用人做实验还是用猩猩做实验,要验证药性,时间都是漫长的。既然这样,何不选择用更安全的猩猩去做试验了。那样即使出了问题,也还有挽救的余地。
他们思想激烈的碰撞着,他们各自表达着自己的看法和想象着各种可能的实验方案。直到很晚,他们才得出一致的结论,也就是最初宋雅玲的安排,在藏书楼的实验里用大猩猩做实验。当天,他们四人就在清风岛藏书楼的套房里住下了,在宋雅玲细心的安排下,这里一切起居用具一应俱全。冰箱里也备好了一个星期的食材。看来她是想着立马就要在这里定居下来并展开实验了。
夜里,湖面吹来的寒风吹得藏书楼后面小断崖上的榕树吱呀作响。之后,天空中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微弱的路灯下,藏书楼外的青青草坪上,小草儿似乎也感觉到了寒意,一片片的叶子在雨滴的捶打之下慢慢地蜷缩了起来。一场秋雨一场寒,这一夜雨后,华夏的北国大陆已然入冬了。
经过这一夜雨,空气中越发的寒冷了,低头走在校园内的道路上,章义水浑身冷得瑟瑟发抖。该死的天气,怎么一夜之间就冷成这个鬼样子了。他低声的咒骂着上天,上天啊上天,你想死么,要冷了也不知道给本大爷打声招呼!
“你站住!”
循声望去,章义水发现叶静一脸怒意的正在通往55号楼的转角处截住了他的去路。
“叶子,是你啊!谁又惹你了,怎么这副表情啊!”章义水一边靠近叶静,一边假意关心的问道。见叶静依旧怒意冲冲,他索性上前一步搂住她,然后双手在她的后背不停地上上下摩擦着,胸口更是贪婪地汲取着她那柔软的身躯里散发出来的热量。
“你起开!”叶静推开了章义水,然后盯着他看了一会,当让发现章义水原本性感的嘴唇已经在寒风中微微颤抖时,她立马心软了。她怒意一下子便消失殆尽。只是仍旧装作生气的问道,“说,你昨天都去哪里,都跟谁去鬼混了!”
叶静的情绪变化没有逃脱出章义水的双眼,他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他更知道她肯定早已经向自己的室友打听过他的情况了,也一定去过自己常驻的那家酒店,更是无数次拨打过自己关了机的手机。可是,跟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居然没有想到合适的谎言来为自己开脱。
“哼!昨天我打你的电话打不通,然后又打宋雅玲的电话也打不通,说,你们是不是鬼混去了!”
“那里的事,叶子,这次你真误会了!”
章义水知道她肯定也打过杨过和宋鸿云的电话,而他当然知道他们的手机也是关机状态,所以他并不担心她会误解自己跟宋雅玲有什么私通的事情。她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他一边安慰着叶静,一边继续上前搂着她,然后又拉着她并排朝55号楼走去。他始终没有告诉她昨天晚上他的去向,只是用双手的抚摸转移着她的注意力。
来到55号楼后,杨大海把章义水和叶静带进了大厅。然后习惯性的第一时间关上那扇沉重老旧的大铁门。当章义水开宗明义的说出自己的来意后,杨大海显然感觉到一股失落。
“你是说你们找到了其他的地方,并且以后都不来这里复习功课么?”
“是的!”
“你们真的要收回这些小老鼠么?”
“是的!”
“可是我跟这些小东西都建立了这么深厚的感情了,你们就这样拿走了,老头子我很伤心啊!”
看着眼前的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好像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章义水也有点过意不去了。他们原本是让杨过来取的,毕竟杨过跟杨大海的关系相对于章义水和宋鸿云来说更近一点。可是没想到这个杨过居然临时说自己要去哄自己的张妮,所以没时间来管这事。看来,章义水心想,原来杨过只是不想面对这个老头子而已,他居然让我来当这恶人。
“杨叔,你咋还对这些小老鼠产生感情了啊!这些不过都是些小畜生而已,又不是真正的宠物,要不改天我给你带一只真正的通人性的宠物吧,那样你以后在这栋楼里就有个真正的伴了!”
章义水的安慰似乎对杨大海丝毫不起作用,因为他依旧沉浸在失落的悲伤里。叶静见此状态也上前帮着安慰起来。
“是啊!杨叔叔,这不过是些小老鼠啊!又不是真正的宠物,你要他们做什么啊,这是我大师兄他们研究课题用的实验小白鼠,按规定是不能留着私用的。他们必须收回处理的!”
“老鼠是老鼠,但是也不是一般的老鼠啊!”
听着杨大海这不明头绪的话,又看见他那急剧变化的表情,章义水逐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杨叔!你这话怎么说了!他们不是老鼠还能是什么了!难不成他们还真能跟狗和猫一样通人性么!”
“杨叔叔,”叶静也继续插话道,“老鼠是弱智类动物,它们可比不得猫儿和狗儿那样可以跟人建立感情关系!”
“是吗!”杨大海已经完全跳出了悲伤的情绪,转而以一种狡黠的语气说道,“那你们见过可以长生不老的小老鼠吗?”
此话一出,章义水才明白刚才的不祥预感真得应验了。
“杨叔,你说什么了,什么长生不老啊,不过是些寻常的个小老鼠而已,怎么还能长生不老了!”
听着两人的话,叶静也明白了,她心想,看来这个老头子早就已经偷听过章义水他们之前的谈话了。看来,以前章义水他们的一言一行少不了被他听了个齐全,真是有心计啊。想到这,叶静突觉得一阵阵的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