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狼至死都不明白是谁杀了他们,箭太快,绝对是百步穿杨百发百中的箭,箭无虚发,直射心口,一箭毙命。五狼涣散的眼神逐渐没有瞳孔,死了,就这样死了。刘根站在客栈的屋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边,刚刚这五件都是他一个人射出的,连珠箭,百步穿杨箭,高手!!
刘根看了一眼五狼就转头看向其他地方,没有再留意这边,对自己的箭极度的自信。随后再次隐藏在黑暗中,如果捕食的猎豹,随时等待这猎物的到来,然后迅速的扑向猎物,把他撕成粉碎。
客栈的另外一边,围墙之下,黑暗下站着一个手拿长枪,笔直的站立着,刚刚刘根发出的五箭他看到了,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里已经是波涛汹涌,手不由得紧紧的握住长枪。那冰冷的长枪已经伴随他二十年了,从自己舞枪开始,从来没有离开自己的身边。这一次江湖上腥风血雨的发出五千两黄金买秦王的项上人头,自己知道,自己这次来不是为了那什么五千两黄金,而是为了挑战自己而挑战别人。
秦王手下据说有一高手,善用长枪,江湖称之回马枪陈东。但是今日应该是没有来了,黑暗中的那人心里有些自嘲,现在已经不是想走就走得了了。秦王手下高手如云啊,一个名声不响之人居然可以使出五箭连珠。如果是在塞外出现这样的一个人或许不会太惊讶,但是在中原之地,有人可以使出五箭连珠,齐杀五人,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不得不让人退避三舍啊。或许自己只要稍微露出一点杀气,那箭就会毫不犹豫的射来,能否挡住?就算挡住,能否逃出这里?
更夫敲锣的声音再次响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连敲四下,四更天已经到了。
就在这时,握住长枪的手动了,那人双手紧紧的握住长枪,飞跃一跳,冲上围墙的黑影中,想要奔向客栈的围墙之下,这时刘根的箭射来,直冲长枪之人的脑门,速度很快,快到看不清,但是强烈的杀意已经袭来。
长枪所向,直刺向前。
长枪的枪头挡住了射来的箭,箭与枪头碰撞闪出漂亮的火花。
挡住了??
不对!
一霎那,使长枪之人心里不由得一紧,双手紧紧的握住长枪,那箭的来势不减,隐隐的要射穿长枪。
“杀……”,使长枪之人大声喊出,使出全身的精气神只为挡住那一箭。
瞬间中箭被长枪挡开,使长枪之人快速的跳上客栈的屋顶,心里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刘根的又一箭已经到眼前了。
挡不住了,已经没有办法挡了。
握长枪的手在滴血,虎口已经血肉模糊,而且长枪枪头已经断了。
时间在这一刻已经停止,使长枪之人的胸口已经洞穿了一个箭洞,不错,是一个洞,箭已经不知道射去哪里,胸口上那血已经流出来了,但好像不痛。使长枪之人一笑,看着不远处的刘根,他手里只拿着弓,背后背着两壶箭,如果细数的话,壶中少了七根箭,因为他刚刚射出了七根。
“你是谁?”使长枪之人看着刘根问道。
“一个无名小卒。”
“五连珠的箭不是人人都可以使出的?”
“多练罢了!”
“呵呵……想不到我会如此的死去,”使长枪之人吐了一口血,脸上苍白的看着刘根,“没有和回马枪陈东战一回是我平生所憾。”
“陈东接不住我三箭!”
“看来我高估了自己!”说完使长枪之人笔直的倒下去,至死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九泉之下他也该明白,他也不是陈东的对手,因为他刚刚只接住了一箭。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刘根连杀几人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他一生只忠于秦王,任何对秦王不利的人或者事,他都会一一铲除,不论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事。无所畏惧,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
县城最高楼是风月楼,当然确实也是风月场所。
鬼先生站在风月楼的最顶楼,身后站着三个人,不是女人,而是男人,每个人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都不是等闲之辈,但是现在都站在鬼先生的身后,而且鬼先生只是一个文人而已,他们也必须毕恭毕敬,因为他是安王身边的人。
“看来秦王身边果然是卧虎藏龙啊。”
“先生,我去会会?”
“不必了,你去也是死,虽然我不懂你们江湖所谓的高手有多高,但是我明白,只要人多剑利,你们所谓的高手都是我手中肉一般,任我宰割,哈哈……”。
何溪身后三人微微皱眉,但是不敢反驳。
“那以先生之见,我们应该如何做?”
“你们的任务不是去杀秦王,而是跟随我身边,你们明白吗?”
“是,明白”。
“今晚赶去白水寨布置吧,不会再有人犯傻了!”
------------------------------------------------------------------------------------------
县衙里,县太爷张大人现在老老实实的站在何溪身边,他不敢坐,往日的嚣张跋扈不见了,只有唯唯诺诺的看着坐那的何溪。因为何溪是太子的人,随时随地的都可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张大人,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何溪含笑的看着县太爷张大人。
“今晚……今晚……”,张大人顿时结结巴巴的,所说已经是夏至天,但是还不至于如此的满脸大汗,“大人,属下……属下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外面那客栈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
“不知道……,属下偶感风寒,大夫说要静养几日,所以属下对外面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明天有人来报官了?”
“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记住了。”
“属下明白,请大人放心。”
何溪笑了笑,满意的走出县衙,独留张大人一人还在那里抹汗。
风起云涌,天下之人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