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啦!”
房门被打开,借着光线,佳人的一双眼睛有如星辰。
“嗯!”查尔斯·路易斯应声回答后,才带着歉意入內。
房间之中,就只有不远处的莉娜·卡瓦列里的气息,带着芬芳的味道传来,令查尔斯·路易斯吐出口长气。
“没受伤吧?”
卡瓦列里问道。
“没事,已经报警了……只是,对不起了!本想在奥林匹克运动会结束后,和你去一敞意大利,随便去拜访几个朋友。”路易斯努力调节着急促的呼吸,恢复之前损耗的体力:“却没想到遇到刺杀,让你受累了!”
“我没事。”卡瓦列里的声音传来:“不过你不生气吗?”
“从我选择要从政开始,这样的事情便已然注定会发生,又何必多费心神?”路易斯自嘲地说道。
“对了,明天的航班……”
原本在奥运会结束,莉娜·卡瓦列里的行程是先去一敞意大利,再返回俄罗斯。而路易斯的行程则是去拜访一下在意大利的诺贝尔,然后前往瑞典-挪威联盟、芬兰大公国等北欧国家进行一二场关于关于女权或人权运动的演讲,最后才前往伦敦参加和平会议。
毕竟自《国民权利法案》在英国议会通过后,英国女性获得参选权的同时,英国也通过了一系议会改革。
改革法规定:所有21岁以上成人男子有选举权;30岁以上的妇女有选举权。当然这样的改革法,不说下议院,就连上议院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只是在查尔斯·路易斯向格莱斯顿提议,倘若上议院不同意下议院的改革,那便对上议院进行改革后,上议院自然只能同意进行下议院改革。
至于在下议院中,保守党和自由统一党等其他党派自然是激烈反对,只是在经过一系连锁反应后,自由党已然成为力压保守党和自由统一党联合后的政党,再加上改革后议席分配将再次进行调整,更是得到了民族党派的支持,如爱尔兰民族党。
况且,新的改革法不止让妇女拥有参选权,相应的也扩大了男性选民的范围。新增加的400多万男性选民,加上原来的共1200万男性选民,以及新产生的近800万女性选民。英国的公民选举权普及比例达到世界之最。
不久,因为在原有的选民中有四十万左右的选民可以多次投票。在有不少自由党议员认为,工人选民的政治观点不稳定,选民资格要考虑到教育程度、财产和年龄因素,重复投票是一种合理手段的情况下,英国政府颁布了限制重复投票的规定,一人最多只能在两个选区投票。
可以想象,英国的议会改革在被世界知晓,将引起怎样的风波。而这场风波的第一个引爆点便是北欧诸国。
毕竟北欧诸国不是现在,还是在前世的二十一世纪,都是强调平等观念最为强烈的地区。在前世,北欧诸国给予妇女选举权要早于西方其它大部分国家。芬兰自治大公国在尚未独立于俄罗斯帝国时,便于1906年,挪威于1913年、丹麦和冰岛于1915年,最晚的瑞典在1919年后也实行了妇女选举权。丹麦与芬兰更是最早接爱妇女担任内阁成员的国家。
在查尔斯路易斯的搅动下,北欧诸国的议会先后批准了妇女的选举权,虽然还有一段时间才能正式生效,但诸如芬兰等国在给予妇女选举权方面却比英国更彻底。
查尔斯·路易斯自然想趁热打铁,到北欧诸国赚起一些人气,再返回伦敦。况且如此一来,他与卡瓦列里的同行之旅也不会止步意大利,可以同行前往俄罗斯后,再行离别。
毕竟在前世,卡瓦列里的未来将经历四段婚姻不说,更是在1944年盟军轰炸机轰炸意大利佛罗伦萨时殒命。可以说,在这个19-20世纪之交的“美丽年代”中涌现的美丽女人,是命运结局颇为凄惨的一个人。
当时的交1际花三巨头比利亚纳·德·普齐、卡洛琳娜·奥特萝、埃米利安·德·阿朗松为例。
这三个人在最好的岁月里,在欧洲以自己的美丽摆弄欧洲王室和各国贵族,甚至连大洋对面的美国政要对此都心痒难耐,邀请她们前往美国。而奥特萝更是以自己的美丽走上电影之路,成为第一个电影明星,在这一方面,卡瓦列里与其相比则差了不少。
埃米利安·阿朗松生于1869年,在37岁时告别了纸醉金迷的生活,选择了结婚。只是赌博和毒品已然毁了她,1931年开始变卖家产,1946年逝世于尼斯。可以说是三个人中,命运最惨的。
利亚纳·普齐在1910年激流勇退,嫁给了比她小十五岁的罗马尼亚王子乔治·季卡。季卡王子与王妃生活在乡间别墅,除了短暂的不和——王子另有新欢,不过普齐也没闲着,毕竟她与埃米利安一样是双性1恋者,能从女友们那里得到安慰——依照法国的评估方式,还算幸福。1950年,逝世于卢塞恩。
卡洛琳娜·奥特罗,又名阿古斯蒂娜-奥特罗-伊格莱西亚斯。她的传奇,就如她说过的一句话那样:金钱随着睡觉累积起来。睡得越多,钱越多。只不过,不是一个人睡罢了。
她不同于她的同行,丝毫不介意别人知道她的过去,她甚至宣扬自己恨男人。年过四十后,奥特罗聪明地猜测到了未来。她在尼斯买了栋房子,房价折合价格在20-21世纪之交是1500万美元。但她晚年,是住在火车站附近一个小旅馆的:因为她巅峰期折合资产相当于20-21世纪之交的2500万美元,但大多在赌场里被挥霍掉了。
而她那无所不能的美貌再次起了作用:蒙特卡洛赌场的老板决定,为她付房租,直到自己死掉。
“女人命中注定的任务,就是保持美丽。一旦她老了,就得学会砸碎镜子。我很平静地等待死亡。”这是奥特罗晚年的一句。
奥特罗最终逝世于1963年,一个惨烈妖1艳的开头,却是这样悠长的结尾。
可以说,卡瓦列里和她们三个比起来是不幸,但同时也是幸运的。在她死后,在苹果ios系统中被那个魔性的月亮脸所致敬的米兰艺术家皮埃罗·弗拉赛迪在19世纪发行的一期杂志上看到莉娜·卡瓦列里的照片,瞬间着迷,而那正是卡瓦列里最美的年华。
至此莉娜·卡瓦列里成了皮埃罗·弗拉赛迪的缪斯,皮埃罗·弗拉赛迪以“主体与变形”为题,一发而不可收,将她的脸画在三百多件圆瓷盘上。
瓷盘上的莉娜·卡瓦列里或颦或笑令人难以捉摸,引人遐想,雅致而不乏调皮。许多人把莉娜·卡瓦列里比作皮埃罗·弗拉赛迪笔下的蒙娜丽莎,而这样的比喻毫不夸张。
只是这样的结局,并不是查尔斯·路易斯想要的,或者说这不是路易斯想要的关于卡瓦列里的未来。
虽然路易斯他与卡瓦列里已然很难再走到一起,但路易斯还是想尽量改变卡瓦列里的命运,并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的人走向命运的深渊。
只是不成想,他刚接到英国政府的消息,让他前往西班牙与西班牙政府商议合作事宜。路易斯刚想把情况跟卡瓦列里说明,到达意大利后便要结束同行,不能跟她一起前往俄罗斯。却没想到居然遭到刺杀,幸亏莉娜·卡瓦列里没事,不然他恐怕要因此消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