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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寄被赵武推出帐外,小七才发现裴寄似乎是不会走路,坐在一把两边安有圆圆东西的椅子上被那个叫赵武的人推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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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才不在乎裴寄会不会走路,她只喜欢裴寄长得好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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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帝盛宴摆在了营帐外,但当然还是那般上下有别尊卑有序的座位,只不过与往常宴席的区别在于,宴席中间有几个西域厨子正在烤制今日的成果,鹿肉孢子肉混上西域特有的香料,散发出阵阵令人垂涎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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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寄一路同几个看自己抱着兔子而好奇来打招呼的人寒暄后,到了广安侯府座位,裴宛见他抱着小七,很是高兴,不过她没敢在自家爹爹的面前表现太过,只是朝裴寄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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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安侯裴定成见他抱了只兔子,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横之,你抱着只兔子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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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寄给了瞬间紧张起来的裴宛一个安慰的眼神,不慌不忙地对裴定成说道:“父亲,这是阿宛有心送我逗乐的,我怎可辜负她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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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你也不必带它来此,这简直是丢广安侯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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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宛吓得不敢作声。裴寄低头,看着小七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儿子不过是看这小东西受了重伤,怕下人不会打理罢了。既然父亲嫌弃它丢人,那儿子便先离开了吧,反正这副身子本也就是丢咱们广安侯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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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有所指,广安侯的气焰一下子灭了下来,无奈地让他入座,一家三口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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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开席之后,梁文帝开始赐下鹿血酒,晚宴的气氛才开始真正热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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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血酒,在梁朝,是一种特殊的习俗。梁国开国的开国皇帝骁勇善战,据说在惨烈的最后破前朝都城之时,受到前朝名将的强烈抵抗,眼看就要粮草不支,军心涣散之时,开国皇帝亲自去猎杀了一头鹿,并将该鹿的血滴入酒中,令军中将士一人一杯,鼓舞军心,这才使得军心大振,一鼓作气拿下了都城。故而在之后形成了传统,历代梁皇都会在春猎秋狩之时,猎下一头鹿制作鹿血酒,以不忘大梁祖先的恩淳教诲,保持梁人血统的强壮骁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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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寄不喜欢喝鹿血酒,更为准确的说,他是不喜欢血腥味。但是没有人能拒绝圣上的恩赐,因此他勉强饮下那杯鹿血酒,冲喉而入的血腥味让他感觉有些难受,就没有把酒杯放上桌子,而是顺势将握着酒杯的右手放在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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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让他膝头的小七乐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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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出这是头强壮的公鹿的血,还混有一种她从来没闻过的说不出的好闻的味道,于是她大着胆子,伸出头,就着裴寄手里的酒杯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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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寄只感觉到右手一阵毛绒绒的感觉,低头一看,哑然失笑,这只爱吃肉的小白兔正猛舔自己手中的酒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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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酒杯放回桌上,伸手挠挠她柔软细密的下巴毛,无奈地笑道:“这可是酒啊,劲道很大,你舔了也会醉的,真是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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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归说,他还是从桌上拿了块烤熟的鹿肉放到小七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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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一边啃鹿肉,一边模模糊糊地思考了三个问题:原来这种东西叫酒啊,真好喝啊!可是什么叫醉呢,是这种晕晕乎乎的感觉吗?还有原来被火烤过的东西,那么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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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宴席,更坚定了小七想要修炼成人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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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寄带着小七回了营帐,赵文想要接手这只兔子的,可他不让,因为他突然有点喜欢上了这种毛绒绒的,抱在手中暖暖的小东西,这是他欠缺了多年的心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这是种温暖安心的感觉,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过了,所以他想要抓紧,想要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不让它有溜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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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感觉这只白兔似乎还听得懂人话,他给它洗爪子擦身子,它不挣扎也不闹,乖乖的给他洗。他无意识地说了句右爪,它还主动搭出右爪让他擦拭。包扎伤口时,它也似乎是忍着痛楚,竟然一点没有挣扎,只是微微颤抖,然后用它红得盈透的宝石般的圆眼睛可怜兮兮地扭头看他,似乎像个孩子一般,既邀功自己没有喊痛,又撒娇求抚摸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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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寄被这只乖兔子弄得心软一片,将它放在自己床上决定和它一起睡,赵文进来服侍他洗漱,小七又惊讶地发现原来裴寄是能走路的,那他为什么要坐在那个椅子上被人推着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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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带着这个问题,伴随着裴寄身上好闻的清香味和他抚摸在自己身上的手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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