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狗看到那人笑道“五毒公子,你这话说的可不厚道,是你下毒害我们,我们差点都被你坑死了,你的话怎能反过来说。”王展没见过五毒公子,五毒公子一出现就把王展撂倒了,五毒公子走的时候王展还没醒来,王展感觉有些熟悉就是不认识,有些糊涂。
五毒公子蹦跳如雷,怒道“你个龟孙还敢胡说,你若不还手,哪有后来那些事,爷爷我是觉得你们玩的方法挺有趣,过去凑个热闹,差点把命搭进去。”三狗哭笑不得“我若不还手,我们的命就搭进去了。”五毒公子道“爷爷哪管那么多,反正都是你们的错。”说着说着笑了起来,然后眼神暗了下去,惋惜道“你们自求多福吧,爷爷我要走了,乾元山的规矩是不许外人进来,爷爷我想帮你们也是有心无力。”
三狗看了看王展,用眼神交流一下,王展知道三狗想要赌一把,有些不愿意。三狗有种感觉这个机会若是错过了,他们就要在悬崖边上养老了。他趁五毒公子转身离去之迹飞身跃到五毒公子刚刚站立的地方,三狗感觉一脚踏空,暗叹此番真是神仙也救不了自己了,他双手乱舞,感觉抓住一个东西,他哪管那么多,一用力一跃而起。
五毒公子看着站着面前的三狗,回头看看悬崖,白茫茫一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疯了吧?爷爷我要走了,不跟你这疯子玩了。”三狗知道机会就在眼前,只要制住五毒公子,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五毒公子暗道晦气,肯定是出门没看黄历,才有此横祸。
五毒公子的功夫是不错的,可是临敌经验不足,最拿手的毒也不敢使,跟三狗对了几招,三狗用近似耍赖的打法,招招搏命,五毒公子心里直骂娘,左遮右挡,转眼间败下阵来。
三狗制住五毒公子,摸索着走到悬崖中间,原来是一块石头,风化成一条一米宽的长条形状。他伸出头,看到对面正在焦急等待的王展,王展看到三狗,喜出望外。
在三狗的帮助下,王展过了悬崖,押着五毒公子,沿着那条石板往下走,进了一个山洞,摸索着走了几个时辰,出了山洞,眼前豁然开朗。只见眼前是一个山谷,碧水蓝天,小桥流水,古木参天,青草红花,错落有致的竹制小楼,阳光照在山谷里,瑞气千条,仙境也不过如此。只见山谷里人们脸上带着微笑,一派祥和的气氛。
三狗和王展惊呆了,两人过惯了打打杀杀尔虞我诈的生活,看到这样的地方,有种深深的疲惫感。三狗把五毒公子放开,五毒公子愁眉苦脸道“你个龟孙,真是把爷爷我害死了。”
三狗正要道歉,远远的有一个声音传来“元庆孙儿,你又去哪顽皮了?快回来,山谷外机关密布,莫要误伤了你。”五毒公子哭丧着脸,指着三狗道“你给我等着,你送给我的,爷爷我铭记于心,早晚会还回去的,我五毒公子最怕欠人情,这叫礼尚往来。”三狗笑道“随时恭候!”五毒公子狠狠的瞪了三狗一眼,顺着坡往山谷中走去。
三狗和王展大难不死,也不知道前边还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两人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跟着五毒公子往山谷里走。
还没有到谷底,远远看到一群人往他们身边跑,三狗可吓坏了,暗道这下完蛋了,双拳难敌四手,况且跟这些人无冤无仇的,也下不去手。
那些人把三狗两人围在中间,指指点点,好像看怪物一样。从他们的话语中,三狗才知道这山谷起码有八十年没有来过外人了,也就是说这山谷里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外人,听说谷外进来人了,哪能不好奇。
众人看着外边的人跟自己长的差不多,又不说话,索然无味,渐渐散了。三狗正不知道从何入手,离开山谷的时候,看到不远处五毒公子耷拉着头,身后跟着两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朝他们这边走来。
三狗和王展打起精神,只见那三人在三狗对面停下,一个老头揪着五毒公子的耳朵怒其不争的道“乖孙儿你也太能干了,一会儿功夫你可带了两个外人进来。爷爷我真是不能不佩服。”五毒公子好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低声嘟囔道“你们乾元山太不好玩了,我来几次,一点变化都没有,没意思。”
那老头年纪大脾气也不小,拧着五毒公子耳朵的手又加了些手劲“乖孙儿,你一个男儿汉,说话跟个娘们似的,太也不干脆,说话声音大点。”五毒公子吃痛大叫道“爷爷饶命,轻点轻点,我再也不敢了。”三狗暗笑:怪不得在外边一个劲自称爷爷,这是在找平衡啊!
那老头拧着五毒公子的耳朵,道“跟我们走。”
三狗知道此去凶多吉少,要待逃跑,不知道从何处走。另一个老头冷冷的道“这乾元山不比外边,没有人能进来,也没有人能出去,你们就死了出谷的心了吧!”三狗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跟着两个老头往一栋三层高的竹楼里走去。
房子并不奢华,盖的中规中矩。三狗两人一进屋,拧五毒公子耳朵的老头手轻轻一挥,大门慢慢的关住了,三狗看那老头轻描淡写的样子,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也可以用掌风关门,不过把内力用如此刚柔并济恰到好处,三狗自问做不到。
那拧着五毒公子耳朵的老头道“能穿过禁地的人,不会是靠运气的,这些百十年打乾元山主意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到现在为止,只有你们两个人闯过禁地,还轻而易举的进了山谷,若不是我看着元庆这孩子长大,我都怀疑是他给你们带路的。”五毒公子心里叫苦,把三狗的祖宗问候了一遍又一遍。
拧着五毒公子耳朵的老头把五毒公子往前一推,松开手道“人是你带过来的,你来解决。”五毒公子哭丧着脸道“山爷爷,我又打不过他,我的毒用在他身上不管用。不是我想带他们来,我是被挟持的。我…”
那山老头怒道“看你那德行,乾老头怎么有你这么不成器的子孙。来吧,你们两个一起来,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有什么本事,敢闯我乾元山。”说完往前一站,稳如磐石,一派大宗师气度。三狗抱拳道“前辈,我们在追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贼人,几个月追了几千里,他一直把我们引入乾元山,我们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何谈闯字?”那山老头瞪着眼看着三狗“讲道理有用我们还隐居在此作甚,手上见真章,来吧!我让你们一只手。”
王展拔出剑,山老头不屑的道“这才像话。”三狗看不交手已是不行了,内力运行全身。山老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三狗,好似有什么没有想明白。
山老头先出手,看似平淡无奇,两人却不知道如何招架,同时后退一步,王展以退为进,一剑刺出,三狗跟着发出一掌,两人相交多年,早已配合的天衣无缝,以现在两人的功力,能接住两人合力的人不多了。不过对手实在高过两人太多,几招过后,王展被制住穴道,站着一旁。
山老头看着三狗道“那人碍手碍脚的,咱俩好好比比。我用疏字决,注意了啊!”说完单掌轻飘飘的攻向三狗,三狗双拳相迎,只见双掌一接,三狗的内力在手上发不出去,感觉如打在棉花上,使不出力。
山老头哈哈大笑“看我的截字决。”说完单手拍向三狗,三狗避无可避,只好再次双拳相迎,三狗感觉内力如同打在一堵墙上,被截了去,还有余力反弹,三狗被自己的内力打的身子侧了侧,说不出的难受。
山老头越发得意“看我用排字决。”攻向三狗,三狗不得不自保,迎接三狗的是内力消失了,无论怎么努力,内力都凭空消失了。三狗这一惊非同小可,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力脱而亡。
在一旁观战的老头眼前一亮,挥手在两人中间一架,三狗才把双手撤了回来,吓的脸色发白。那个老头没好气的道“老山,欺负一个功夫不如自己的晚辈,有什么好得意的,看把你美得。”山老头咧开嘴笑道“你又不跟我打,好不容易找个好玩的人玩,怎么也要过过瘾,小子,再来!”那个老头白了山老头一眼“你看把人家吓的,真是为老不尊。”
山老头笑眯眯的道“小子,你何门何派师承何人?莫要骗我,骗我的话,我把你的内力排空,让你生不如死。”三狗道“我无门无派,我的武功是打架打出来的,我只是从一本书里学到一些运功的法门,自学的。”山老头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我若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以为我是好骗的。”说着就要动手。
那老头拦住山老头“你真是跟一个小孩子一样。小子,那本书是谁穿与你,那人长什么样?”三狗道“当年我被人追杀,精神恍惚进了一个阵势,在里边只看见一个尸骸,还有就是袖子里放着的书了。我在那阵势里待了十年,没事干就看那本书,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了一身内力。”那老头急问“书的名字叫什么?”三狗道“《水脉诀》。”
那老头轻轻念了几遍,道“那人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三狗想了想“还有一个暗红色的牌子,看质地应该是纯金的,牌子正面写了一个‘诛’字,看起来豪迈大气,背面是一座山,山上云雾缭绕,一条龙若隐若现。”
那老头呆了呆,苦涩的道“你真的死了吗?我们辛苦半辈子,都是为了谁呀?为何会沦落到这份田地?卖国求荣者诛、伤天害理者诛、欺压良善者诛、诛、诛、诛、诛、诛…哈哈,哈哈…我等你这么久,你终究还是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