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上半年一晃就过去了,班主任找我谈了几次话,语重心长的教导我把成绩搞上去,马上快高考了,应该冲刺了,我心里的苦谁知道啊。春节临近,学校也放假了,别人高高兴兴的回家,有说有笑多好啊,我回到家里,冰冷的房间里没有一丝暖气,没有人寒嘘问暖,寂寞油然而生,想起爷爷奶奶,想起我的小梅,现在的小梅是不是也在思念我呢,她过的怎么样了,她结婚了吗?过的怎么样,受委屈了吗?越想越不敢想。又想到了师傅,拿出我的三官秘术和符咒,你想让时间过得慢点它反而过的很快,你想它快点它反而很慢,烦闷的心情伴随了整个假期,深夜静下心来研读三官秘术,按师傅传授的,首先静坐修心,那就一步一步来吧,静坐去除杂念,身体端坐,凝神调息,脑子里的杂念纷飞,虽然做了几天,始终不能控制自己的心境,自己心中说,看来修道不是件容易的事,慢慢来吧。
经过寒假几天的修整,心情也有所好转,重新审视了自己的人生价值,奋斗目标。我保护不了亲人是我自己不够强大,我要奋斗。开学后,已经到复习冲刺阶段,因为半年来学业荒废了,在班中由原来的前茅变成孙山,还好有高一、高二的底子,努力把落下的课程补上来,成绩有了一定提高,到最后一次模拟考试,在班中也能考到中流偏上,紧张的复习暂时掩盖了我的苦闷,随着7月的到来,决定命运的时刻来临了,参加过高考的人都知道什么滋味,用一句佛教的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千千万万的底层人士想通过高考改变自己的命运,成功挤上上层社会的寥寥无几,但这毕竟是一种希望。抱着自己的铺盖卷回家吧,等消息。
人心里越在乎什么,而表面越表现的不在乎。表面上我还是那个玩世不恭的样子。在家待着等通知,二混找到我,
二混说:“金银啊,考的咋样?”
我说:“还行吧。”
二混说:“考完试去外边走走,不要总在家待着。明天跟我出趟门,见见世面。”
我说:“行二叔的话就是圣旨。”
我心里说话:“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财神爷可是得罪不起的。”
二混说:“那就说定了,明天起早走。”
送走了二混,静坐了一会就睡觉了。第二天天蒙蒙亮,二叔就叫我起床,坐上他的面包车走了,车上一问才知,原来二叔想在城里开个煤厂,正好有一家想倒手不干了,二叔知道后准备今天看看去,驱车来到县城北面郊区,到了地方一看地理位置还可以,左边是公路,出车方便,价钱也不贵,
煤厂的老板说:“因为急等着用钱才出售,这是赔本。”二混看过也觉得不错,准备要买。
我看过周围的地理环境说:“老板,你这个地方恐怕不太平吧。”
老板惊讶的说:“何以见得。”
我说:你厂子的大门朝东开,但是路对面也有条路正对着你的大门,这叫路煞,再者房西面是白虎位,有个大坑,这个煤厂谁干谁赔钱,而且对内人不利。等我说完了其实我也没底,看了几天书,顺口一说,
老板一听先是一愣,然后陪笑道:“这是高人,妈的,自从我买了这个煤厂就没挣过钱,老婆也出车祸成了残疾,听原来在煤厂干活的说这个煤厂的老婆上吊死了,所以才转手给我。”
老板继续问道:“小兄弟,有化解的办法吗?”
我说:“没有。”其实我是真不会,又和老板侃了会,二混子对我倒是刮目相看,回来的路上对我说:“真他妈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这本事,跟谁学的。”我忙说略懂一二,蒙的。
没几天高考成绩出来了,比二本的分数线多一分,报志愿可是个难题,首先是专业,然后是大学,大学没得原则,每年都很稳定最低分数线招生的才能考虑,专业选什么了,想来想去还是当医生吧,爷爷奶奶都是得病去世的,治病救人,悬壶济世,最后填了个华医学院,临床医学。毫无悬念的我被录取了,二混子也觉得脸上有光,在村里吹吹牛,高中同学有欢喜的也有忧愁的,大家最后寒暄,恋恋不舍,互留通讯地址,其实将来联系的又能有几人呢。我回家继续研究我的三官秘术,期盼着我的大学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