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有升便有落,草木有生便有死。这世间就没有不落的太阳,不朽的存在,而朝代更替往往也就在刹那间开始、结束!
-----不死心语
“为什么?”本以为自己的道心如磐石,却没想到会在一瞬间又明白了原来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本以为」三个字。
发现身后根本就没有月仙子的身影时,他不愿承认。人有时就这么奇怪,明明真相就在自己面前时,人总不愿意去相信,总找各种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来搪塞自己,是害怕事实的表现。
再一转身,依旧是黑暗,那个刚才还在这的「太上」也消失不见了,突然在那瞬间齐天自己有种错觉:觉得自己也该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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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输了!”玉帝手上拿这一颗棋子怎么也找不到地方安放,但却舒展开自己的笑容。终于能承认自己输了,这种感觉多好!
“其实我们都输了,我们从来就没赢过!”太白却无比沮丧的说道。
或许这种沮丧似病毒,会传染,瞬间让玉帝也沮丧起来,“对,我们从没赢过,我成为玉帝或许是我最大的失败,而小刚虽没赢,却也没输,他一直在向命运、向不公、向天道斗争,从未止息,在继续着我们曾经共同的理想。而我们早已迷失了道路,再想回头,却发现回头是那般的困难,而自己却又失去了回去的勇气!...”
“感慨颇深的嘛!”第三道声音传来,“既然你认为成为玉帝是你最大的失败,那我不妨让你也当回成功者!”
玉帝一点也不震惊,即使当看到了来者的面孔,是太上!
“该来的迟早会来!没想到就真的这么不早不晚的来了!”玉帝笑着对太白说道。
“是啊,真的是不早不晚!哈哈!”太白大笑道,两人皆没有理会太上,就向之前三大魔王攻打天庭失败被抓在凌霄宝殿上的表现。
而玉帝想到这,又放声大笑,这笑声似乎亦像病毒,会传染,太白就被瞬间染上,放声笑了出来,但太上好像是对此病毒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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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重新来到月亮上,清冷的月亮上依旧只有‘突、突’的伐木声,但之前看到的月宫却不见了踪迹,哪些还有月宫?连月宫的废墟也不存在。
“究竟什么才是真?”齐天迷惘。
“何为虚?何为实?天亦不知!唯我问心!”仿佛是回应齐天,这几句自吴刚口中念出,但手中的斧劈的节奏未变。
“何为虚?何为实?天亦不知!唯我问心!天亦不知!唯我问心!唯我问心!...”齐天不断念叨着,像要抓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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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够了吧!笑够了,就该上路了!”太上面无表情。
“笑够?笑又岂会够?本来以为长生便是逍遥,却在长生中失去了笑容,没有了笑容的长生又何谈逍遥?”玉帝突然止住笑,浑身散发出九龙真气,九条金龙,龙吟震天,冲离玉帝体内,向九重天外冲去,刹那间消失无影。
整个天庭自听到玉帝与太白那爽朗无拘无束的震天大笑后,就知道天庭将有巨变,他们这些诸神自知无能为力,只等待巨变之后他们还能做什么。因而在听到早已不曾出现的龙吟声,在他们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甚至当九条金龙冲向九重天外的壮景,他们都无暇、或者说是不屑去看。
“愚蠢!你这是在自废法力!这只会让你死的更快一些!”太上依旧保持亘古不变的表情:那就是没有任何表情。
当太白看到玉帝的举动会心一笑,自己的浑身亦发出无量光!
“太白,你又能有多大的力量?”太上连不屑的表情都懒得表现出。
“太白大哥!九龙真气就像孙悟空头上的金箍,束缚了自己,如今,我,曾经的张百忍,又回来了!又回---来---了---”玉帝此时浑身散发出的力量是非常可怕惊悚的,似乎能与西天的佛祖相抗!
月亮上,齐天早已离去,又徒留吴刚一人,不知为何吴刚手上的斧子抬起了却未劈下,他抬起自己的头颅望向天宫,良久,一滴泪水自那不变的容颜的脸庞缓缓滴下。
当风吹干那滴泪水的时候,吴刚再次恢复了一成不变、无休无止的砍伐,但在月亮上,哪来的风?
太白再次大笑,浑身散发出的力量越来越强,最后与玉帝相当,“好!百忍兄弟!让我们一起回头看看我们年少时的路在哪里断了,就让我们重新接上吧!”
“好!一起再战!我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气味,属于战天时代的气息!”
太上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在他眼中属于发疯的两人,“疯子!妄想颠覆天道,揣改天命!你们还远远不够格!”
说罢!一只大手挥出!
战场转换,无尽虚空中,枯寂无光,一只象征天道的大手突兀地出现在太白和张百忍两人的头上,让黑暗更加黑暗!
“我说!要有光!”两人同时大喝!
于是在枯寂无光的暗黑地带便有了光!那只于黑暗中显现的大手触光便消散。
两人撑出这片光在黑暗中向太上冲去,但在这片光的后方黑暗中又出现两人,居然同太上一模一样,只是服饰不同,这是太上的一气化三清绝学,三尊太上,没有虚体。天庭之前的太上老君只是太上的一道投影,只算虚体。
三尊太上,六只大手从不同方位打出,合为一只无比巨大的实体手掌,想要抓住这欲逆天的两人,握于手中捏碎。
而这巨大的手掌中还不时传出雷鸣巨吼声,似苍天在愤怒!
太白与张百忍两人的兵器在之前那战天时代中早已打碎,如今他们靠着各自的拳头,携带着不甘不断地轰击着那巨手。
巨手之上,天道纹烙、秩序链条不断显现,握住了那道不应有的光,不断地握紧,握紧!
两人尽现神通,尽展不甘!不屈服,决不!
最后,那道光即将消失于黑暗中时,太白与张百忍献出自己的精血,在光即将消失之际,大喊:“在那无尽岁月前的战天时代,无数为真理、自由而战的先辈们,你们懦弱无力的后代献出我们所有的精血,愿唤来你们不屈的战魂!跨越无尽时空再为自由而战吧!战魂归来兮,永战天地乎!”
似乎唱响了古老的战曲!握于巨手中的微弱光亮突然间光耀寰宇,似乎亦贯通了那九幽之底!
其中一个身着青衣古袍的太上脸上显得有些吃惊,“有趣,有趣!”
光芒透穿了巨手,从中亦有跨越时空的古老战曲在鸣唱,古老的战鼓隆隆作响,属于战天时代的古老气息如洪流般向这片黑暗袭来,似乎无惧这里的大道法则。
即使照亮了这片黑暗又如何?黑暗中的人们仍未觉醒,而这光亮是太白与张百忍两者所有的精血换来的,持续的时间有限。
这束能贯穿青冥的光如昙花一现,但即使这样,却也为这片黑暗带了了一丝曙光,原来,原来在曾经那久远的岁月前,我们的先辈为了自由洒血战天!
这场战役,三界震动。
天庭这一庞大的巨头的主宰者易主,三界内再无玉皇大帝,只有天帝!
太上自号天帝!
而在一片黑暗中,齐天仍在追寻着自己,本以为找到了自己,但如今又感觉自己的「本以为」是如此的滑稽。
那不屈战魂消散之时,有一丝丝不显的光粒从四方汇聚到齐天的体内,更确切的说是进入齐天体内那块石心中,只是齐天丝毫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