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胡子已走了出去。
一枝梅忽然大喝：“等一等。”
疯胡子没有停，他走得并不快，脚步也不大，人已到了门外。
山狸子的人就站在门外。
疯胡子转过身，忽然道：“狗头出来吧。”
喊出他名字的时候，顾绅已飞了出去。
疯胡子怔住。顾绅的刀已经逼住了他的脖子。
连一枝梅都已怔住。
纪骁龙却在微笑，这笑容中却带着种说不出的崇敬和羡慕。
封小娥忽然跑过来，拉住他的手，道：“不要动我叔叔？”
顾绅道：“他是你叔叔？”
封小娥道：“我的亲叔叔。”
顾绅邪魅的笑着，道：“我看像？”
封小娥道：“我叔叔是个好人。”
顾绅笑了。
纪骁龙忽然道：“他是你的叔叔？也就是狗蛋的叔叔。”
封小娥道：“我希望是的，只要他将我当做朋友，叫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疯胡子道：“疯丫头不要求他？”
顾绅放开他，道：“你想复仇还得再练十年。”
疯胡子道：“你的师父是谁？”
纪骁龙道：“这个你问你侄女吧？”
封小娥奇怪道：“问我？我怎么知道。”
顾绅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我和狗蛋的关系么。”
封小娥羞的脸红了。
顾绅道：“小青葱你不能动，即使他不是我的姑姑，你也不可以动她，因为她是抗日的英雄。我知道你不信，因为你还不知道你的心被仇恨蒙蔽了。”
疯胡子道：“她抗日？”
翻江龙道：“她现在就在我的帽儿山。”
疯胡子道：“哦？”
翻江龙道：“能比她快的人绝不是你。你已经比她落后了。”
疯胡子道：“你说我不如她？”
翻江龙脸上也露出那种出自内心的崇敬之色，慢慢地说出了四个字：“当然不如！”
当然不如！
这四个字本身就像是有毒的匕首，足以令人热血凝固，呼吸停顿。
过了很久，翻江龙才长长地吐出口气，道：“没错，我是不如她？十年前我不如她，十年后我还是不如他。”
顾绅道：“承认就好。”
疯胡子握刀的手又握得紧紧的，突然仰头大笑道：“哈哈哈。”踉跄的险些摔倒，向山下跑去。
顾绅道：“悲痛欲绝。”
封小娥的脸色苍白，大叫道：“叔叔，你去哪里？”
疯胡子什么也听不见，道：“……。”
纪骁龙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翻江龙道：“绺子里都叫他疯胡子。”
顾绅摇头，道：“我们走吧，主人都不在了。”
翻江龙道：“连酒都没喝上？”
顾绅道：“这你得找一枝梅。”
翻江龙道：“大当家地？”
顾绅似笑非笑的说道：“跑了和尚，？”
他笑了笑，接着又道：“骁龙，你说呢。”
纪骁龙道：“嗯？大当家的你看？”
一枝梅笑了笑，道：“酒肉管够，随时都可以。”
纪骁龙笑了。
翻江龙道：“大当家的真是江湖豪杰，巾帼英雄。”
顾绅道：“自己人。”
纪骁龙动容道：“自己人？”
顾绅点点头，俯下身，道：“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