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房?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说话的是其中的一个男子,他穿着古装,手执利剑,话不滞留冲向贝洛:“从这个房间里出来的人他要不是让我们顶礼膜拜,就是死人!”
而另一个也是相同服装的男子站在原地,看到同伴攻了上去,收起阔刀,嘴里不满都囊道:“说好我先上……”
面对来人的冲冲气势,贝洛睁大了眼睛,看着那支剑朝他面部刺了过来,身体向后一弯躲过去。
那剑刃横在贝洛面部正上方,看在贝洛眼里就是停顿在了空中:“好吓人,一下子突然的刺过来……不过,二段力之道境界,还不能和我对抗。”
男子一个借力,将自己整个儿甩上去,头朝下,带着倒起来的剑刃,面无表情,嘶嘶的气旋在他的单手上溢出,对准贝洛的喉咙刺了下去……
“轰!”地面上的石头变成了碎石,再一看,那把长剑整个贯入了地底,并不是男子预想的那个鲜血淋漓的画面。
反观贝洛,完好无损的站在五米远的地方,他抹着额头上的虚汗,一副有惊无险的样子:“啊?吓了我一跳,刚才好险呐!还好我反应快,差点被干掉了!”
“你个孙子,操!”男子很想暴这句粗口,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看的真真切切。
就在刚才,在他倒腾起来的时候,这个家伙一只手撑在了地上,本来他以为只是这个毛头小子装模作样,没想到在他刺下去的一瞬间,人就消失不见了,而后他插入地面一半的剑,被一脚给整个踩了下去……
这段空隙,男子正在用力的拔剑,听到贝洛的那句话,咬牙切齿,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用力的原因,面红耳赤脸色十分难看。
“都跟你说了……让我上的,偏要耍酷。”背后那个男子途径他身旁,说了这一句,从始至终未看他一眼。
他本来在外人手中吃亏,听到这样的话,更加气愤不过来,没好气的说道:“你行!那你去试试啊……”
“哼!”他的同伴不屑的自顾自朝贝洛走去。
贝洛看到又一个人来,顿时瞪大了眼睛,连忙摇手拒绝:“不打了,不打了!我就是问一问那个内房的走法,没必要弄得大打出手,大不了我不问了可以吧。”
古装青年不急不缓的走去,从背后抽出那把表面气旋四溢的阔刀,待走近贝洛两三步距离的时候,阔刀扬起:“这事没商量……!”
一刀挥下……
与此同时,在一个封闭的房间内,坐着一老一少。
房间完全是封闭的,找不到一扇门窗,在这种地方,别说是两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蚂蚁也休想进来。
那一老一少开始交谈,老的说:“小叶啊,大伯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
另一个座椅上坐着的那个穿着火红色衣服的少女,两眼没转,拿起靠手的桌子上的一个红馕果,咬了一口,叽叽咕咕的嚼着,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好像是:“说……”
少女侧身,可以看到她凹凸极致的身段,护甲包裹下的修长***再到正面,才得以见到她那窈窕的身材,一眼瞧见这副动人和谐的画面。
馕果被她以一个夸张却不显的凌乱的幅度给吞咽下去,随后,那张融入了雪白的肌肤的精致脸蛋,那双略显懒散,在长长的睫毛下凝聚着一点精光的美瞳,火红色头发虽然扎了起来,长度依然到了后背,这一切就是这么个人儿。
“你干嘛用根绳子自个儿捆着自己,你老爹要是知道了会抽你大伯的。”老者一边疑惑一边笑着说道。
“我在等一个人,你大可离开。”少女双手交叉在胸前,悦动的声音里却是充满了冷淡。这句话本该更加简洁明了的,要在平时一定会如此。
“谁?你老爹?”老者问道,一会儿后怒鼻子的恍然说道:“哦……我明白了!你在故意刁难你大伯!等你老爹来了看见误以为是我欺负了你,然后揍你大伯一顿。”
“我说了,我在等人。你要是怕他尽可以离开,我没有在刁难你。”少女还是那句话,这几个字在她口中说出来才是她的一贯风格。
说完又抓起桌子上一把栗子塞进嘴里,指尖滑落了几个,掉在地上,栗子在她嘴里被嚼的“喀喀”响,那根捆在她身上的绳子随着手的伸出被拉开,又随着手的伸回而缩回。
姑娘的态度,让这个自称大伯的人在她面前发作不出他的好脾气,他站起来,两只手伸在空中掂着,好声问她:“那到底等什么人告诉你大伯啊!不是你老爹还会是谁?难不成在等你未来的夫婿?!看样子你貌似比你老爹更着急啊!”
“夫婿?”曾经有人对她提及过这个词语,她对此的一贯态度是,她说:“我老公还没出世呢……”
而在今天,外面是一个美满的清晨,在这个四处封闭,一只蟑螂也无法进来的地方,她昂首扬眉回答道:“是的!”
这样的回答,让老者长吁了一口气,看着这个乖乖女,脸上露出了笑容。
老者想,那个欠抽的家伙说小乖女不答应这桩子事,还跟他丫的大闹了一回,看来这厮分明就是在胡编乱造,这不挺合他意的吗?哪里看出小叶反对选婿这件事了啊。
小乖女依然是那个懂得尊敬长辈的小乖女,在这件事上,真没有反对她的老爹。
而为什么用绳子捆住自己?
“对啊,为什么用绳子捆住自己?”这也是老者疑惑的地方。
问题好像又回到原点,那么……
“小叶啊,大伯愚钝,实在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啊?你老爹刚一脚踏出门,你就来这一套,大伯知道小叶平时最乖了,有什么事就跟大伯说好吗?”
老头的喋喋不休,让叶漓心里充满鄙夷,她露出那两排晶白的牙齿,讲到:“如此还不难猜测?进入这里的除你们之外,不是还有一个人吗?你想啊,只要某人看到我被绑在这里,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小叶,难不成你……”老头恍然大悟。
“对!我就是想看看他看见这副画面会是什么表情。”叶漓的眼睛连同语气也变得阴沉,“实话说,老娘对你们很不爽……对于你们的倚老卖老,我已经不打算继续忍耐下去了,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他吧。”
少女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老者心里充满了惊讶,这个还是从前那个尊敬长辈,一副乖女形象的叶漓吗?她的侄女,会是这个样子吗?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虽然你这么说,但也别把大伯牵扯进来啊!”
老者的意思是,他总算是明白了,把她在她的生日上推送出去的是她老爹,和他无关,要算账也去找他的兄弟,别找他啊。
“你不是挺赞同这件事的吗?”叶漓的目光直直落在老者身上。
叶漓的大伯心里若有所思,今天这是怎么了,侄女变得如此反常,难道仅仅是因为她老爹在她的生日宴会上选婿这件事?可跟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啊,这又不是他的注意。
“小叶啊,真的跟大伯无关啊……”他苦心为自己辩解,“大伯从来都是支持你的。”
“是吗?你不是也没反对过我爹吗?就不用……再说了吧!”叶漓冷淡道。
“唉……你让大伯说什么好呢,小叶,你要不相信大伯,大伯现在就保送你出去,你看怎么样。”
看着眼前的老者诚恳的样子,保送她?少女心里暗笑,那会替她爹在这里帮着监视吗?她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弧度:“自然有人来接我,就不劳您费心了,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我想,在维斯迪拉.尾的影响下,他对一些事的看法或许有所改变了吧……”
少女说的那些话,无异于天方夜谭,老者显然是不相信有人会来接她的,在心里面压根没当做一回事,就当是这个乖巧的侄女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但是,看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夹杂着自信,又不得不让他重新思考。
叶漓在家中老三的膝下三女排行最小,其父亲是叶家族长,权力之大,在叶家一揽遮天。按理说,她日子过的可以让无数人为之羡慕,但是,因其性格的差异加上她那出了名的容貌,在家族里,难免有人对她排挤,外面更是不计其数的骚扰。
但是,这么久了,从来没有听说过她在哪里吃过亏。总结这些,叶漓的大伯心里突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疑惑不定看着眼前这个从刚才开始就平静下来的侄女,她今天的一些言语和行为,都没办法和以前的样子联系起来。
“这不可能吧?!这小丫头似乎真的被惹毛了。”他重新坐下,心里想到:“这下子老三估计要倒霉了。”
清闲之余,倒了杯茶喝起来,在他饮到一半的时候,猛然想起了什么……
在另一个地方,叶家大堂。
这里是叶漓的生日宴厅,聚集了费城乃至费城周边的各方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已人满落座。
我们在这里见到了一对熟人,还记得那对带着贝洛顺利进入叶家的父子,那个大度的公子哥的老爸,向旁边的人嗔道:“怎么这么久还没人来?酒早喝腻了,姥姥的,叶家家主不是放炮竹声声的吗?”
他的声音一传开,周围一群人立马笑了起来。
“这位兄台,稍安勿躁!我们也不是刚来没多久吗?庄家兴许很忙呢。”他旁边的人斯文的讲解道。
“哼!老子不管,就想见到这个号称叶家第一人究竟是个什么样,能不能配上我儿子。”
在这种地方不乏无理取闹的人,其中就有人悄悄问道:“这人谁啊?口气如此之狂!”
“他是尤氏门人第五代栋梁,尤楞,旁边那位卷发的少年就是他的儿子尤曳,未来极有可能成为第六代栋梁的人!”
“六代栋梁?早上出门前没吃口难药吗?”
(口难药:吃下之后据说可以在说话的时候避开忌讳的一种药。)
“额!人家就是做药出名的,名气之大完全盖过叶家,有这般底气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他们的对话,在尤其是像这样的场合中,一但被听了去,是很容易并且很快传开的。就像这样,立刻有人树立结交之心:
“尤兄,叶家第一美人才是!您说的太保守了!”对面一个距离老远的人冲着这位药爷喊到,他对着大家抱拳礼道:“我等都想见识见识,心情与尤兄不分伯仲啊!”
众人再度哈哈大笑起来,我们的药爷很满意,就在他为彼此津津乐道的时候,背后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配的上配不上小爷我都懒得理,先说说我们这边的事吧。”
这突然横插进来的声音,打破了这里和谐的氛围。全场静寂,众人循着声音的源头,只见一个穿着米黄色夹克衫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尤楞的身后。
少年一步一步朝着尤楞这边走近,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他将一颗橙黄色的药丸丢进酒杯里,携着那杯酒到前面,在众人的视线中一口饮下。
药爷眯起眼睛,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有何指教?”
少年也眯起眼睛回笑:“今天早上刚谈论了木头的事情,但还没完,听说你也是做药的,原来我们本就是同行。所以,同行的你,坐着的位置自然是我的。”
“小兄弟,你家长在否?”药爷声音冷冷道,居然有人当面挑衅他的尊严,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放?但念在是在叶家的府邸,才没有动手,不然他一定给他点颜色瞧瞧。
“再说这话之前,你就没考虑过后果吗?”少年握着酒杯的手青筋微微突起,酒杯“咔嚓”一声碎开了无数条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