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大营主帐
由于太子驾临,主帐的位置腾出来给了太子,连夜加急进宫传唤了太医过来,纳兰寻也惊动了,帝心震怒,太子和公主的媚药已经解了。但是太子的伤口很深后背一道伤口从肩膀拉到了另一侧的腰间,虽然敷了药,消了炎,却仍旧是发起高烧来,并且一直昏迷。
帝雪寒媚药解了后,不顾身体虚弱,非要前往太子所处的主帐照看,扑在昏迷的太子身上泪流不止,又不肯走,四周之人面面相觑,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匆匆告退,太子和公主的事情,自己这些人最好不要参合,卫星只能派人轮番守在帐外。
纳兰寻的圣旨已经到了,德宣慌忙领旨,却想着太子未醒,一时拿不定注意,其实人就是这样,如果平时没有主心骨的时候,可能自己也能办事儿,但是一旦有了,就习惯于想问下其意见才算稳妥,,现在众人已经渐渐习惯了听从太子的安排。
就在德宣犹豫不决之时,主帐内传来有些虚弱之声:“德宣,你们进来!”德宣,卫星,苍熊三人鱼贯而入。
“太子!”卫星二人急忙拜见却是不敢抬头,苍熊也跟着一起拜见,却也是低着头。
因为梨落公主都环抱着太子殿下睡着了,一双手还扑在被子上,虽然公主是在被子外面,身上搭着太子的外衫。
“公主太累了。”说着起身把帝雪寒抱到了床上,这丫头眼角还挂着眼泪呢,自己却起身下床,身体有点虚弱,不由得晃了晃,德宣急忙快走几步,扶住了太子,却被后者摆摆手。
“德宣,圣旨是不是下了?”纳兰明轩的脸色有些苍白。
“是的,太子,您看这事儿?”德宣看着眼前虽然有些病容,却目光锐利的太子,不由得用上了敬语。
“查个十天半月的,然后回复父皇,说贼人皆是江湖乌合之众,至于刺杀的理由,就说朱云溪的人报复,你只要把事情说到就行了。”德宣看着神色冷峻的太子爷,虽然知道不是针对自己,却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像和前几日又有些不同了起来。
“可是这不出意外,应该是景殿下做的,太子殿下难道就这么算了?”卫星都知道是纳兰景做的。
“是,本太子知道,但是没有证据,怎么能控诉自己的兄弟,青木是个讲究捉贼拿赃的帝国,慢慢一步步来,一下玩死了,不就没得玩了?”说着说着纳兰明轩嘴角的微笑,让人后背一阵发凉,也许真的是景殿下的做法让太子真正的成长起来了。
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帝雪寒,纳兰明轩突然笑的很温暖,这个女人是真的爱上了自己,也罢,到时候就让本太子斗一斗这朱云溪好了。
。。。。。。。。。。。。。。。。。。
左相慕容悔下了早朝,直接来到了禁卫军大营,却是众人没有想到的。
“太子身体可好了些,照理我这文官是不能来这军营的,但是给陛下请示,本官是皇后的弟弟,自然也是太子殿下的舅舅,之前因为公务繁忙,一直未曾前来拜会,却是失礼的很。”慕容悔滔滔不绝的说着,一面观察着太子的表情,却发现后者始终只是带着淡淡的微笑,没有少年人的性急。
“舅舅身为本朝左相,自然是日常事务繁忙,母后只得舅舅一个弟弟,日后理应多亲近,亲近才是,少不得还有烦扰舅舅的时候,到时候希望莫怪。”慕容悔是老妈的弟弟,但是之前摇摆不定,却是因为之前自己漠河所为,改变了立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于是纳兰明轩的笑容变得更真诚起来。
“舅舅今日前来,不光是因为说这些吧?”纳兰明轩冷不丁开口说道。
“今日前来却是因为玄晨帝国朱云溪竟然胆敢在帝国境内偷袭太子和梨落公主,公然挑衅本国,甚至离间白刹帝国和本国之间世代交好之友邦关系,却是可恶,本官添为青木左相,是可忍孰不可忍,必定亲自前往玄晨帝国理论!”慕容悔却在这时话锋一转道:“太子以为可好?”
这老狐狸,分明是看到自己现在醒悟,相较之下,亲近自己更为稳妥,不由得要替自己出气,但是他一介文官最好的方法就是借着朱云溪偷袭梨落公主的事情,把他做大,让天下皆知,到时候不仅玄晨帝国无法借此滋事,反而还会吃个暗亏,一时也不会轻举妄动,这时自己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纳兰景,避免腹背受敌,纳兰明轩不由得看了看眼前“笑容可掬”的和善左相——慕容悔,看来有点意思。
“一切就有劳舅舅了,我们是一家人,自然是多走动,免得外人说我们疏远了,这倒反而不好了。”如此想亲近自己,不如送一个顺水人情,而且慕容悔如此奸诈,只要他没有反心,那在自己身边无异于多了一个助力。
慕容悔心中大喜,不想这么顺利,忙拜谢告辞,准备着禀明陛下,就前往玄晨帝国。玄晨帝国宰相朱云亮历来和自己不睦,这次前去必然要给他好看,半路上已经开始计较此番说辞,必然要个稳妥的说法,让朱云亮哑口无言方解自己心头只恨。
“德宣,锦衣卫马上开始搜集所有纳兰景的资料,汇总到我这里,我相信这点事情你可以办好,借着养伤这两日,我要他全部资料!”纳兰明轩看着熟睡中的帝雪寒,摸摸她的额头,却是不烧了,不由得松了口气,头也不回的吩咐下了,后者应声出去了。
。。。。。。。。。。
“看来太子殿下这次真的是火了!不知道有谁会倒霉!”德宣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却发现阳光有些刺眼。
“管他是谁,特定不是咱哥俩!嘿嘿!”卫星也学着幽默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