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的发展成就喜人,几个二星人才也表现的十分给力,让司马辉有了很多空余时间,闲下来司马辉决定亲自向村外探查一番,毕竟安全问题是重中之重。这天,司马辉叫上司马猛,带了十个民兵就向村外走去。经历了与黑山贼的战役后,司马辉对司马猛这个有勇有谋的心腹越发满意,其分量远高于只有一腔血勇的司马壮以及还未证明自己的杨远。身后跟着十几个能打的小弟,司马辉胆气也壮,一口气向南走出了三十多里地。越向南走,人类生存过的痕迹就越明显,道路也渐渐宽阔,分叉路也越来越多,道路两旁陆续出现了一些村落、山神庙等等的建筑,虽然都已经破败废弃了。种种迹象显示,随着向西和向南的侦查日益开展,铁岭很快就会和别的势力接上头了。只是不知道是玩家还是NPC,如果是玩家该多好啊,起码内心中的很多疑问会就此解开。
正思索间,远远看见一行人沿着官道向北行来,来人数量看不清楚,但至少不会低于十个,司马辉立刻吩咐小弟们在道旁埋伏起来。尽管这几天探查队伍偶尔也会带回几个逃难的流民,少的一两个,多的七八个,但和陌生的队伍遭遇就有可能给新兴的铁岭村带来危险,所以在不能确定对方的身份和意图之前,贸然遭遇并不明智,这也是司马辉给三个武将三番五次叮嘱的事项。不一会儿,对面一行人就接近了司马辉,就近一看,这一行人各个面黄肌瘦,男女老少均有,人数有十五六个,有的手里拄着树干当拐杖,显然是走了很长的路,刚被带回铁岭的流民大部分都是如此,看到眼前的情况,司马辉渐渐放下心来,看来这只是普通的流民队伍,虽然这支队伍是迄今为止他见到的最大一股迁徙的流民。
想了想,不等队伍接近,司马辉和一众民兵就从道路两旁走了出来。忽然出现的军队显然把默默赶路的流民吓了一跳,司马辉和一众民兵吃的好,长的壮,精力充沛,又各个持着武器,甚至还有两个弓手在侧,如果真的心存歹意,饥荒无力的流民想跑也跑不了。索性流民也不走了,呆呆的等着他们接近。司马辉靠近流民队伍后,从流民队伍里出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抛开垂败的气色和满身的污垢不说,也算眉清目秀,郎才女貌。只是一般流民都是队伍中的长者牵头,这队伍里年长者也有两三个,却是这对年轻人做主,倒是让司马辉有些意外,索性也不言语,看看他们怎么说。
这时,那年轻男子也分辨出司马辉是民兵的领头人,上前拱手,开口道:“给这位大爷见礼,我等原为何家寨村民,因得罪了绿林大王,一把火将村子烧成了灰烬,我等无奈,外出避祸。不想冲撞了大爷,我等避祸流民,实在身无长物,不知大爷何故拦住去路?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大爷恕罪。”一番话,小心翼翼,却也条理清楚,一看就是读过书的,司马辉心里一喜,太好了,三国时代,贫民哪里有受教育的机会,但凡读过书的,至少也得是二星人才了。
司马辉心里欢喜,面上却丝毫不露,问道:“你等既是避祸,为何不向中原繁华处走动,却往这北方深山中行来,意欲何为?”那年轻男子叹了口气,一脸凄凉,微微说道:“大爷有所不知,中原虽好,却路途遥远,且诸侯林立,战乱不休,乱兵盗匪丛生,似我等流民,这一路忍饥挨饿,气虚体乏,若遇上乱兵乱匪,哪有自保之力。不如北上进山,山中有小兽野果可供果腹,也可烧地开田,远离世俗苛政,兵匪自然也瞧不上眼,待熬过一两年,谁道又不是一处容身之所呢?小生听说有邻县乡民,为躲兵灾,也是往北而去,这才带着乡亲们试着往北走,看看能否找条活路。”
司马辉撇撇嘴,谁TM说兵匪瞧不上眼,就前阵子老子还差点就被一伙儿贼寇给灭了。不过想了想,觉得这年轻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才放下了心中的怀疑,拱拱手还礼道:“诸位乡亲莫怕,我等不是歹人,某家名唤司马辉,正是此间里正,身后几位兄弟是本村义兵,都是村里人,保境安民的好汉,如今乱世,匪兵横行,不得不防,我等也是例行巡逻到此而已。”听司马辉说话客气,一众流民明显喘了口粗气,眼中的惊恐稍稍缓解。年轻人也是心头一松,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想不到司马贤兄年纪轻轻,竟已是村中里正,想来必定文武双全,本领不凡。既然贤兄军务在身,我等自不便打扰,还请贤兄行个方便,放我等过路可好?”
司马辉被这句话逗乐了,放你们过去,老子这半天忙活是为了什么啊?想走也得跟着我走啊,你是我的,你们都是我的!十几口子人啊,好大的财产,还有至少一个二星,嘿嘿,真是出门捡到宝。想到这里,脸上再也压抑不住笑容,拱手笑道:“诸位既然是谋个生路,何不在本村住下?本村名曰铁岭,却是方圆几十里内有数的安定之所,现有村民近百,民壮三十,诸位看看某家身后这些个好汉子,个个生龙活虎,一般盗匪岂敢到本村撒野?乱世之中,唯有人数众多,方能抱团求生。这北地也不太平,本村前阵子也剿灭了一伙儿来犯的贼寇,似诸位这十几口子,又加老弱妇孺,一旦遇到贼寇,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一对年轻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却双双露出苦笑,形势比人强啊,面对十几个武装起来的兵汉,有心拒绝,却哪里说得出来,只好由那年轻汉子拱拱手道:“我等本为流民,无非寻个安定之所,难得里正慷慨收留,岂有不允之理,小生替一众乡亲谢过里正,烦请里正带路。”
司马辉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赶路不急,乡亲们日夜赶路,想必饿坏了,某家这就吩咐兄弟们分发干粮,等乡亲们吃饱了,歇够了,再上路。本村据此还有三十里地,可也不算近。”三十里?!年轻人懵了,不是此间里正么?那个村子有三十里那么大?看着年轻人询问的眼神,司马辉难得脸红了一下,嘿嘿笑道:“本村确实据此三十里,但据此三十里内却再无人烟,方才某家说是此间里正,也是怕诸位多想,徒惹误会。”年轻人不敢争辩,半信半疑的下去了。司马辉心虚,连忙吩咐民兵将身上的干粮、清水分发给众流民分食,自己亲自将流民中的两个孩子抱到身边,就这清水泡了一些干粮递了过去,亲民的模样做了个十成十,只把孩子的父母感动的磕头不止。
就在这时,那领头的一对年轻人却私下交流起来,碍着司马辉就在身边,那对小夫妻却是用上了一些暗语,只听那小妇人说道:“亲爱的,蜡笔小新说桃子吃多了,不会坏了肚子吧……”这句话的意思是,别看这司马辉装出一副好心肠的样子,不会心里憋着什么坏主意吧?不知道那年轻男子是怎么回答的,司马辉是一点都听不进去了,这小妇人一开口,司马辉浑身一震,就如被闷雷劈过,当场楞在原地,不多时,只见司马辉眼圈发红,嘴唇颤抖,小心翼翼,颤巍巍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这下倒把那一对年轻人吓了个半死,那年轻男子慌忙说道:“里正莫怪,拙荆有头疾,时常说些怪话,待小生顺着话题哄哄也就好了。”
司马辉哪里肯放过,激动的抓住年轻男子的肩膀,说道:“不是,不是的,你说的蜡笔小新,我知道,亲爱的也不是古人的用语,你别骗我。”年轻男子还没反应过来,那小妇人反应却不慢,同样颤巍巍的手指着司马辉问道:“你……你是玩家?”这下司马辉再无疑虑,一边点着头,一边吊着泪,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压抑了一周多的情绪这一刻全面爆发了出来,那对年轻人也十分激动,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交流着地球上的身份,沟通着来到这里的境遇,不一会儿,就让司马辉收获了不少线索,却有了更多疑问。
这对年轻人男的名叫张泰延,原来是棒子国在天朝的留学生,女的名叫韩玉,天朝白领。这两个人在地球死亡后也是直接穿越到了《群雄》世界里。
张泰延和司马辉一样,一进来就懵了,任凭系统随机生成角色,运气却没有司马辉好,随机特长军学二星、辩才一星、统筹一星,智谋高达78。这么明显军师角色却只给了一个鸡肋般的二星天赋技能,望梅止渴:技能发动后,行军速度提升200%,持续1小时,技能持续时间结束时,体力值下降50%。
体力20以下,各项属性会大幅度下滑,从而使部队失去战力,而大多数一星NPC的体力也就在40左右徘徊。换句话说,张泰延这个技能除了带队逃命,其他时候完全没用。
韩玉明明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却随机了个猛将型角色,武力高达82,初始属性就接近了二星NPC的数据。把生成角色当成“新家园”入门仪式的韩玉,很愉快的接受了猛将角色,自主购买了三星骑战和一星弓术特长。系统也很给面子,天赋技能给了个四星武将计,铁蹄践踏:骑战时,武力提升100%,致命伤害概率小幅度提升;统帅骑兵时,产生群体践踏效果,对群体敌军造成践踏伤害,同时大幅度降低全体敌军士气。伤害值随自身攻击力和统帅骑兵数量增加,持续15分钟,每1小时可发动一次。
这两人最初并不在一起,也都不是领主职业玩家,张泰延一进入游戏就试过退出键,结果全然没用,也试了系统初始化,当然,这个选项也是摆设。听到这儿司马辉一头冷汗,这货倒是个傻大胆,这脑残的作风完全白瞎了系统随机生成的军师身份啊,幸亏这货没试着主动挂上一次,要不然今天可能就见不到他了。
不得要领的张泰延直接被出生地的里正任命为手书,职务相当于村长秘书兼教育局长。然而不到一个月,村落宣告被黑山贼攻克,又是黑山贼,也难怪,在幽州地界儿,除了乌丸、鲜卑和匈奴,也只有黑山贼是最大的祸患了。幸亏当时张泰延奉了里正的命令外出公干,等他回到村时,就看到一片残垣断壁和十几个死里逃生的乡亲,于是就拉着他们往北流亡,才赶了一天路,就碰上了同样倒霉的韩玉。
韩玉运气倒是挺好,一出来就在县城,也如愿当上了女骑兵,一个月下来甚至混到了骑长的位置上,属下有了10个小弟。说来也奇怪,这一点游戏系统倒是没有遵循三国现状,一点儿也不重男轻女。一个多月后,韩玉的好运气到头了,雄赳赳气昂昂的韩骑长领了军令,跟着大部队去征讨境内的乌丸残兵,不想却被乌丸残兵打了埋伏,结果不言而喻,整整一个百人骑兵队,只活下来韩玉一个,在群山中被乌丸骑兵追的鸡飞狗跳,马也跑死了,武器也跑丢了,没日没夜的在山里逃了好几天,身后总算没有了乌丸追兵,但是也彻底迷失在了大山里。历经千辛万苦,再回归人类社会时,就看到了同样衣衫褴褛的张泰延一行人。两人都是没什么心机的人,不一会儿,就相互知道了玩家身份,于是又是一阵抱头痛哭。
共患难了好几天,两人彼此却有了好感,别看张泰延是个棒子,学习的却是天朝国学,古文说的比韩玉专业太多了,韩玉越看越喜欢,再加上身边就这么一个同类,死里逃生后的喜悦,前途未卜的迷茫,种种心中的谜团,只有身边那个人才懂,也只有身边那个人才能体会。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人情绪爆发,再也不能自已,把男女都爱做的那点事儿做了一遍又一遍,花样换了一种又一种,天为媒,地为床,自然而然就成了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