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沫一入棋盘,就觉的空间一变,来到一个奇异空间来。由于不知这天衍盘的跟脚,所以小心异常,打量了很久这才移动脚步,可就是这一脚的距离却使得时空再变,不知从何处冲出无数士兵朝金沫杀来,金沫下意识的就往旁边躲去,这这一躲不要紧,忽然从旁边无数羽箭射来。金沫见状又躲,结果又有其他骑兵杀来。
如此这般金沫已经被千军万马包围在中间,眼见躲无可躲金沫只得出手,神通出手方圆数十丈之内为之一静,那些军队人马已经被神通打成粉末,可金沫还来不及松一口气,那军队已经全数复活再次朝他杀来。不过金沫发现本来那些兵马弓箭只是普通凡人武器一类,随手就可被灭杀,但是复活之后力量却增强了无数,虽然依然被他灭杀,可是却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容易。
经过几次复活,此时那军队人马已经达到了化神巅峰的实力。此时金沫那里还不知道,他们复活的次数越多实力就越强,可现在明白也已经晚了,哪怕知道金沫也已经没有办法停手,因为你不出手就只有被他们轰杀的结果。
终于随着一次次的复活,那些军队人马终于达到了化神境界,而面对无数同境界修士结队列阵围杀,纵使金沫实力非凡,乃是同阶顶级高手也再难以支撑。
“我命休矣!”此时的金沫早已把熊天云等人的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个遍,若不是他们不将这天衍盘说清楚,自己如今也不会陷入危险。他自己却没想清楚,当时又没人让他进来,他却非要进阵,如今遇到危险如何怨得了别人。不过这种人本就不可理喻。
终于防御被激射而来的弓箭破除,数十道化神级别的攻击临身,金沫连惨叫都来不及就已经被轰成了碎渣,这次是成了名副其实的“沫”了。
随着金沫身死天衍盘外一阵光芒闪烁,金沫的身影出现在棋盘之外。
“我没死。”金沫看着完好无损的身体,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很快身后的范婷解答了他的疑惑。
“所谓天衍盘,衍者,演也,就是练习演习的意思,其作用就是帮助修士推演战阵斗法,进入里面身死受伤都是假的,只要一离开棋盘就会恢复。”
“原来如此,果然是个宝物。”金沫看着前方那巨大的棋盘,虽然心中贪欲大作却不敢再轻易涉险,谁知道这种宝物又没有次数限制,毕竟宝物再好终究比不上自家性命。
“咦?”轻咦一声,金沫打量天衍盘之时,这才发现熊天云与张艮两人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棋盘两边将帅之位上,此时正操控着己方的兵马炮車袭杀着对方的棋子。
马二进一
炮二进四
……
随着时间的过去,之见那棋盘之上的棋子越来越少,不过两人的胜负也已非常明显。熊天云虽然棋艺不弱,但是对上张艮完全不是对手。
随着一炮落定,将军,哪怕熊天云这边还有一車一马,却已经没有了营救老将的机会。一招马后炮已注定了熊天云的败局,再无回还的余地。
“承让……”
“我输了。”仅仅三个字却是对熊天云无尽的打击,自幼便被家族誉为万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尤其是象棋一道,身为皇族世家,又岂会不通兵阵之道,这象棋乃是更是自幼练习。他的棋艺曾和族中祖爷爷辈的棋道高手对弈,多未曾输过,没想到今天居然败给了同龄之人。其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起身飞离天衍盘,就连那天衍盘化作一张图卷被张艮收起都没有心思注意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道友实在没必要为了一场输赢而如此。”
“败了就是败了,熊某心服口服,不过他日定当再向道友讨教棋道。”
“好,贫道等着。”
就在这时,随着天衍盘被收取,一面令牌浮现而出,被张艮收入手中。
“这是?”看着手中的令牌,张艮一愣,这天衍盘虽然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但没有听说过还附送一块令牌的。低头仔细观瞧,只见令牌一面写着一个兵字,另一面则刻画出一副九宫格的图案。
还未等张艮细思这令牌上图案的寓意,忽然空间一阵颤动,感受到洞府变异张艮等人同时脸色一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看那里……”张艮寻声望去,只见原先天衍盘的位置忽然出现一小白玉石路不知通向哪里。
“看来洞府出了一些变故,众位道友可愿一同前去一探。”
“如此甚好。”
由张艮带头,众人往那白玉石路而去。
“怎么公输道友不去吗?”见到公输无方站立不动范婷好奇的问道。
“不了,在下忽然想起还有要事,就不与众位道友一同前往了告辞。”说完公输无方寻来路而去。
见公输无方不愿同往,众人与其并没有什么交情,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继续沿路而行,看看这白玉石路到底通往哪里。
就在张艮等人离开不久,公输无方突然返回,左右看看确定其他人都已经离开,这才掏出一罗盘摆弄起来。
摆弄了一阵随着公输无方一声呼喝“开。”罗盘上有莹莹绿光发出,好像萤火虫一般四散而去。做完这一切之后公输无方便手捧罗盘,盘膝等待起来。
很快那散去了荧光就一一飞了回来落入罗盘之中。等到罗盘放出的荧光全部飞回公输无方再次口诵法决查看起来。
“没有……”公输无方眉头一皱:“难道是在其他的地方,若这九条路一条一条去找,那要找到什么时候。”
左右思量了许久。公输无方终究还是将放弃的念头打消,自己寻找的东西对家族的意义他太清楚不过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家族都绝对不会放弃那件东西。如今好不容易等到这洞天出世,自己受命带着法器前来寻找,如果就这样放弃,一旦那东西落入外人手中,那他还如何回家族向族中长辈交代。
“看来只能慢慢寻找了,如今这最有可能藏着那物的兵道之路没有,那就去第二可能的农道之路了。”想罢公输无方转身往来路而去。
薛辉与韩风二人沿白玉石路一路前行,行了有一刻钟,忽然前方有人声隐隐传来,二人不由得加快脚步。
转过幽林,面前豁然开朗,一座巍峨楼阁出映入眼帘。
一色洞天之下封印着一处虚无的幽暗空间。随着薛辉取走非心塔,整个一色洞天的灵气下降,那封印的禁止也出现了一丝漏洞。
一阵狂风席卷幽暗空间,丝丝魔气自那禁止之中泄露出来。
“唔。终于醒了,这一觉睡了多久?”一道霸道的声音一幽暗中传出,同时一道巨大的身影隐隐在那幽暗处晃动。
“我闻到的食物的味道,好鲜美,有多久没有闻道这个味道了?我都不记得了。终于又可以大吃一顿了。哈哈哈哈……”又是一道声音传出,相对于前面那个声音的霸道,这个声音更加尖细,听着像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而且声音中还有种蛊惑心神的作用。
“是啊,多少年了没有闻道这么鲜美的味道了。该死的孤鹜子,你们等着……”霸道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们这次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年,孤鹜子他们四个都是人族,人族寿元短暂,这么多年过去不死也必定飞升了。”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管是转世还是飞升,哪怕他们跑到仙界我也要将他们揪出来。”
“恩!仇一定要报的,不过如今我们怎么出去才是关键。”
“封印已出破绽,出去是早晚的事,不过洞天中的人却会帮我们早日出去的。不过洞天之外的人才是我们现在该警惕的存在,被这洞天封印消磨这么多年,实力早已不如当年了。而在外面我感应到了一个实力还在当年的孤鹜子他们四个之上,一旦让她发现我们,我们恐怕就危险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让她进入洞天之中,这么多年虽然洞天一直在消磨我们的魔气,但我们又何尝不是在一直魔化洞天。啊哈哈哈哈。”一阵狂笑。
“贪婪,人类永远无法摒弃的恶习,你们就争吧,夺吧,越是贪婪,我越是高兴。哈哈哈哈……”
在哪大殿之前是一片方圆数十丈的广场,此时正有几人站在广场之上打量着那座巍峨大殿。
听到脚步声熊天云几人转过身来,当目光与薛辉对上之时,两人不由得同时面露讶色。薛辉心中暗道:真是冤家路窄,在哪都能遇到。
撇开目光薛辉打量起其他人,除了熊天云外,薛辉只认得与熊天云一路的冯徽。另外还有四人,两男两女,分别是张艮和他书童黄杉,以及一路从兵道之路而来的范婷。最后一人同样是女子,一袭黑衣,面有黑纱罩面,额间一个银色月牙时不时发不出清冷月辉,正是刚刚从妖道之路赶来的拜月圣女维清。
薛辉暗自打量其余几人,虽然都不认识但是无论是道装打扮的张艮,还是一身宝气的范婷以及黑衣的维清,都给薛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过这三人给他的感觉却并不相同。
张艮的熟悉,就好似久远前的相识,哪怕隔了无尽岁月,这种熟识却依然没有被岁月完全洗刷去痕迹,不过在这熟悉之下似乎还有一种亏欠之感,似乎自己欠他的太多太多,这种感觉给薛辉的感觉非常不爽,可又找不出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的原因。
摇摇头,薛辉再次看向范婷,她给薛辉的熟悉是来自样貌的熟悉,这与张艮给他的那种明明没见过却好似早就认识的感觉完全不同。仔细对比自己认识的人,很快薛辉就知道范婷为何会给自己这种熟悉的感觉了。因为范婷的样貌与自己的一位熟人非常相似,再一看范婷的着装薛辉不难推断出她乃是范家的人,而且与范进的血缘非常相近,两人的眉毛鼻子眼睛都犹如一个模子里刻出的一般,不过范进的面貌更显刚毅,而范婷则多显娇柔。
想明范婷给自己熟悉的原因之后薛辉转头打量起最后一个给自己熟悉的感觉的维清。一袭黑纱的维清,虽然看不清面貌,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不难看出她也绝对是一位绝世美女。仔细搜索脑中的信息,很快薛辉也找到了那熟悉感觉的来处。
“拜月圣女……”心中默念了一遍,因为师尊刘夫子传信再三交代,外出行走之时一定要注意此女,由于澧阳书院与拜月教的恩怨深重,而此女实力非常,遇到能躲就躲,正因为刘夫子的再三交代,所以薛辉对此女也格外的上心。
“师兄就是伤在他手上吗?”薛辉看向维清的目光不由得一冷。
“恩。”感应到薛辉态度的变化,维清扭头看来。没想到维清的感应如此灵敏,薛辉赶紧将目光移到他处。
在薛辉打量其他人之时,其他人也在打量薛辉,张艮看着薛辉暗自皱眉:“为何我明明不认识此人,他却给我一种亲切的熟悉感,似乎早就相识一般。而且心中那股莫名的恭敬之感真是奇怪,就连面对族中长辈也未曾如此过啊?”不过由于自身教养原因,即便心中有疑问张艮却没有开口询问。
而另一边熊天云自薛辉出现之后就一直紧盯着薛辉,眼中怒火丝毫不曾暂时,薛辉对于张艮几人的态度他自然也看在眼里,见薛辉看向维清时露出冷意,心思一转便已猜到缘由。再一看此时薛辉身边只有韩风一人,心中一计上心,暗中向维清传音而去。
本来维清感受到冷意,扭头不由一愣,看着薛辉的面貌产生一股熟悉的感觉,好似那里见过,神情稍微缓和。正在思索,却忽然听到熊天云传音,面色一冷,逼视着薛辉道:“你是澧阳书院的弟子。”
“不错,澧阳书院薛辉,拜月教圣女久违了。”薛辉冷言回道。虽然师尊信中再三交代,不过如今既然被认出来了,而且对方还是伤了欧阳德之人,这些年欧阳德可以说对薛辉照料有佳,薛辉一直视欧阳德如兄长,如今见了伤欧阳德之人那里会有好脸色。
旁边韩风见薛辉如此不由得一愣,这一路来薛辉给他的感觉就是对人向来彬彬有礼,却不知薛辉为何面对这么一个不认识之人忽然变了颜色。
“既然如此那就受死吧。”一句不合,维清手中紫月弯虹瞬间斩向薛辉。
薛辉见状不敢怠慢,毕竟欧阳德都败于此女之手,虽然薛辉不知道欧阳德的实力,但绝对在自己之上,而且自己现在又有伤在身,实力无法完全发挥,纵使有宝物护身,恐怕也绝非其对手,所以薛辉见维清出手抢攻,丝毫不敢大意。右手点灵笔瞬间而出,御字决挥出,不求有功先求无过。同时左手素色云界旗暗扣手中,随时小心防御。
方一交手,薛辉就觉点灵笔一沉,万钧之力袭压而来。猛然一喝法力再提,手中点灵笔挥式一变。风字挥出,狂风席卷化无数风刃袭向维清。
“明月照天涯。”瞬间紫月弯虹若月之清辉席卷,清辉过处风刃消弭,万物具寂。
“不学礼,无以立!”圣人名言出口,礼字写出,无数关于礼仪的圣人名言化出,化作一条条束缚锁链缠向维清。
“砰砰砰……”双方连连交手,各争胜负,舜息便已是数个回合,不过很快两人已是高下立判,虽然一开始薛辉还能勉力支撑。可是数十合过后,随着维清不断提升攻击力,薛辉体内还未曾完全康复的伤势也开始爆发,此时若不是有素色云界旗护身,早已败下阵来。
眼看薛辉现危,韩风就要出手营救,忽然身前人影一闪,一道身影挡在身前:“他人恩怨,道友还是不要沾染因果的好。”
“你是何人?”
“齐峰山冯徽。”
“你要拦我?”
冯徽报之以苦笑,其实他并不愿意出手,毕竟自己实力有限,在同阶修士中自己只能算是中流,比起在场的同阶顶级高手来说,自己可以说是最弱的了。可是他又非出手不可,因为熊天云,因为自己的师门。齐峰山要说在修仙界也二流门派,虽然比不上那些一流顶级门派,但在修仙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可是齐峰山能有今日,全赖熊家,所以齐峰山向来以熊家马首是瞻。所以今日冯徽不得不出手。
“那就动手吧。”担心薛辉形式,韩风不敢耽搁,率先出手抢攻。知道对手实力非常冯徽不敢大意,一出手便是拿手绝招。
交手片刻,两人已对彼此有所了解,韩风虽然实力胜过冯徽不止一筹,但如今伤势未愈,再加上墨门向来善守不善攻,一时之间二人却也是平分秋色,难分输赢。
另一边熊天云手执战神枪也加入战圈攻向薛辉。维清冷哼一声显然不屑与熊天云同时围攻一人不过也没有多言。
旁边观战的张艮几人见此眉头一皱,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自己等人与交战的双方都不认识,没必要多沾因果,虽然张艮对薛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不过他也不确定这股怪异的感觉是不是自己心神方面的问题。
“无耻。”薛辉暗骂一声,本已经显露败象随着熊天云的加入战场更是频频遇险,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丝毫之力。金灵丝早已经祭了出去,左右飞舞干扰敌人,点灵笔连连挥舞,一个个圣言文字挡向二人攻击。素色云界旗化生一朵朵白莲护住周身。即便如此依然没能完全抵挡住熊天云两人的攻击,偶尔有漏网之鱼袭近薛辉,若非修炼乙木决使得肉身防御恢复力同样不弱恐怕此时薛辉已经败下阵来了。
忽然远处传来惊呼:“子清哥哥小心。”
薛辉身后维清发出的一股清辉月华已经突破了素色云界旗的防御,此时薛辉想躲已经来不及,清冷的月光临体,薛辉只觉得神魂一痛眼前一黑已经昏迷了过去,就连随后刺入心田的一枪也感觉不到了疼痛。
熊天云一枪刺入薛辉心田,就要发力彻底了结薛辉性命,他这一枪正刺入薛辉的心口,对于凡人而言,受此一枪必死无疑,但对于修士而言却未必,只要有灵丹妙药再重的伤势也能痊愈,熊天云岂会愿意给薛辉活命之机。法力激荡还会来得及施展,就感觉身后恶风传来,来不及多想提枪后撤躲过了身后的袭击。
熊天云扭头看向袭击自己之人,面色不善的问道:“落尘道友这是何意?”
张艮依然一副平和的模样,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熊天云的怒意:“无量天尊,熊道友得饶人处且饶人。”虽然张艮表面不动声色,但是心中却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为了一个丝毫不相干的人突然出手,他只知道看到薛辉受伤心中一紧,手中毫不犹豫的出手救援。
“你……”熊天云纵使怒火勃发,但看到已经赶到的精卫三人知道此时再说什么也都已经晚了,不过自己那一枪已经将战神枪的杀戮之气注入薛辉心脏,纵使最终不能让薛辉立马死亡,不过精卫他们想要在阎王手中夺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子清哥哥……”哭声夹杂着泪雨,在薛辉倒地之前将他抱在怀中,看着怀中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人,数声呼唤却得不到丝毫回应。那胸前的斑斑血迹早已使得精卫心神惊颤,心中怒火勃发。不过也知此时不是宣泄怒火的时候,治疗薛辉的伤势才是紧急。
精卫灵气化丝探入薛辉体内,对于薛辉的伤势瞬间已了然于心,察觉到薛辉心脏有股杀戮之气正在破坏心脉。数颗丹药出现在手,想要喂薛辉服下,不过此时薛辉牙关紧闭,任何丹药也难以服下。
见此情况精卫毫不犹豫将丹药吞入口中,真元一荡,丹药在口中已经化作灵液,数滴精血亦飞入药液之中。头一低双唇相接,随着精卫调转法力,口中药液缓缓渡入薛辉口中。
随着药力的发挥,一股股修复伤势的灵气发挥作用,与薛辉心脏中破坏着心脉的杀戮之气展开拉锯战,一方修复一方破坏却谁也无法将对方消弭。
见如此情况,精卫脸色一变,连忙传音向刚刚收起跌落的金灵丝与素色云界旗的燕赤霞与拦下维清的文欣道:“子清哥哥伤势特殊,我们必须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帮子清哥哥疗伤。”
“好……”
瞬间燕赤霞祭出尘沙袋,无边黄沙滚滚而出。
“天音荡。”文欣手下音调骤转,激荡琴音化狂风音浪席卷,乱动漫天黄沙席卷四面八方,在场众人包括刚刚过来的儒道之路的众人尽皆弥漫进这黄沙之中。
黄沙中精卫三人汇合,就要带着薛辉离开,却闻一声呼喝。
“那里走。”维清已经出现在身侧,精卫见状大怒,薛辉的伤势就是因为此女造成,若非薛辉现在急需救治,她早就已经出手。如今见其阻挡那里还会留情,建木杖瞬间出手夹万钧之力杀向维清,一边燕赤霞文欣亦同时出手。
“砰。砰。砰。”一招硬拼不分胜负,而精卫怀中的薛辉受双方法力振动,一块一直随身佩戴的玉璜被震落。
精卫见状正欲收起,却晚了一步,被维清抢在手中。
“拿来。”这玉璜对薛辉的重要性精卫自然清楚,眼见落入别人手中正要抢夺,却被燕赤霞拦住。
“子清伤势要紧……”
精卫低头看了眼面色苍白的薛辉,咬牙抱着薛辉往后退去。而对面的维清此时正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璜正在入神,没有阻挡精卫几人的离去。
看着手中的玉璜维清微微愣神,早已模糊的记忆缓缓映入心田,心海中那模糊稚嫩的面容缓缓与薛辉重合,维清心中早已是江海翻腾。
“为什么是他,怎么会是他,他……”喃喃自语,早已是平静的心海却再也掩盖不了心的颤动。再抬头人早已没了踪影。
黄沙消散,交手的各方早已停手,熊天云左右看看不见薛辉的身影,见维清正立在场中,还未开口询问,却迎来冰冷的杀机,将到口的话又吞了进去。
维清心中杀机一显即隐,冷哼一声收回目光不在多说什么。
精卫三人一路逃遁,好巧不巧正好是薛辉走的农道之路。来到非心阁倒塌之处,确定没有人追来三人停下脚步。
“子清哥哥伤势严重不能耽搁,你们帮我护法我为子清哥哥疗伤。”精卫匆匆交代一句,将薛辉放在身前盘膝而坐,手中法决掐动建木杖悬浮身前。
“好……”燕赤霞两人应了一声小心戒备。
随着精卫法决的施展,建木杖缓缓散发莹莹星光,一巨大树影显现而出犹如一个巨大的伞盖罩住一片天地。
“出。”一物自建木杖中飞出,刚出来时还小如介子,瞬间已经化作数丈大的三足圆鼎。
“子清哥哥伤势严重,尤其胸口那股杀戮之气不散,肉身之伤难复,神魂之伤更是不好治疗,普通灵药已经无用,如今只能以这神农鼎的先天药灵之力试试了。”精卫心中暗思,这神农鼎是这些年她研究建木杖时发现了,当时发现建木杖内藏着这农家至尊神器精卫还惊讶了好一段时间。药王谷本就是农皇传承,对于这神农鼎的意义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并未对任何人提起,就连薛辉他也只是稍微说了几句,并没有说神农鼎的具体情况。
“去。”鼎盖打来,薛辉被吸入鼎中。精卫见状手中法决不停,一道道灵气飞入神农鼎。
神农鼎内,薛辉静静的躺在奇异空间之中。随着精卫的施法我说荧光飞出窜去薛辉体内,而随着荧光进去薛辉体内的伤势也开始缓缓恢复。
“咦,熟悉的气息。”薛辉识海之内,一座洁白玉塔缓缓震动。随着荧光进入,非心塔也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是本源之力。这小子这么快就为我找到了源道圣器。”非心塔一晃便已出了薛辉识海,出现在鼎内空间。
塔身一震一股吸力传出,开始吸纳四周的荧光。不过刚刚吸入一点本源之力就停了下来。
“这,什么人这么可恶,居然用外物污染了圣器本源,使得本源不纯而对我再无作用。真是滚蛋,好好的纯净本源非要加一些垃圾进去搞得不伦不类的。”非心塔一阵怒骂,不过却没人回应他。
“咦,这家伙怎么了,神魂受损,肉身重创……”等心中怒火平复,非心塔这才发现重创正在被神农鼎治疗的薛辉。
“这么重的伤势只靠微弱的药灵之气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复原,算了答应你的三次机会你还没使用,我就帮你一次。”瞬间非心塔飞到薛辉上方,一股纯粹本源从塔底涌出涌向薛辉。在非心塔释放本源的同时,神农鼎似乎也起了连锁反应,一股本源同时涌出涌向薛辉。
两股至高的本源以薛辉为原点交相汇聚,形成一个由无数星光组成的阴阳图。
“小子便宜你了,两大源道圣器锻体,这恐怕是古往今来难遇的机缘,虽然这件源道圣器的本源已经不再纯粹,但是威能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虽然这点本源对于我们来说之时微弱的一点,但对于你这种凡俗生灵来说已经胜过任何灵丹妙药了。等你醒来,肉身恐怕已经成为先天道体了。”说完之后非心塔继续释放本源。
外界精卫只觉得神农鼎忽然灵光大作,脱离了她的控制飞入空中。
“这。”看到神农鼎飞到空中,精卫担心薛辉情况手中连连施法,想要重新控制神农鼎,不过神农鼎却不给丝毫反应。
“唉,果然不是自己的东西就是不好用。”精卫心中暗叹,这神农鼎包括建木杖自从得到后就一直没有炼化,不是他不想炼化,而是无法炼化,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两件宝物虽然可以使用但就是不能同普通宝物一般炼化,而且建木杖除了她和薛辉谁也无法使用,别人拿起时重若万钧,更无法催动。而这神农鼎薛辉虽然没有接触过,不过精卫猜测,这恐怕也会如建木杖一般只能两人使用。
“我死了吗,那为何不是在地府而是在这里?”茫茫太虚,空无一物,没人回答他的自问。薛辉发现自己再一次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太虚之中,而这一次来这里更是莫名其妙,他只记得自己被维清打伤昏迷。等醒来时就出现在了这太虚之中。
不过与以往不同,前两次来这太虚都是由于接触到了特殊的法宝,被吸入太虚,在太虚中还能看到那宝物的原身。不过这一次薛辉没有看到任何宝物,只有两个漩涡黑洞,而且与前两次更大的不同是他此时非常痛。
是的非常痛,痛的他想要大吼。而疼痛来自他的身上,造成他疼痛的原因就是那两个从未见过的黑洞漩涡。
因为以打他有了感觉之时这两道黑洞就一直在旋转,而随着它们的旋转一股吞吐之力当初,吞时两股巨大吸力较劲似要将薛辉彻底扯成两半。而吐时有又无穷压力产生,似乎要将薛辉挤压成肉饼。最要命的是这吞吐之力每秒都会变换数十次,其痛苦可想而知,若是换作普通人早就成了碎末。
不过薛辉虽然承受着这难以承受的痛苦,自己却没有受到丝毫伤害,对此薛辉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具薛辉所知肉身是没有办法进入太虚之中,来到这里的应该只是自己的神魂,并非实体存在。
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薛辉似乎在那巨力中缓缓适应,又似乎已经痛到麻木了。
随着身体的麻木薛辉这才有心思观察起旁边两个造成自己疼痛的罪魁祸首来。4
而随着薛辉的专注,那本来快速变换吞吐的两个漩涡变换的频率开始变慢起来,最后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慢到它们变换的每一个细节薛辉都看的一清二楚。到了最后一次变换甚至像是过了亿万年,直到此时薛辉才知道这吞吐之力的原因。
原来这两个漩涡黑洞每一次吞吐都是一次诞生毁灭的过程,从虚无中一个渺小的质子,开始吸收能量不断变大,最后化作黑洞,直到它吞吸的能量达到某个极点,猛然爆裂发散从吞力化作吐力,最终吸收的能量全部吐出消散,再之后质子诞生扩大,如此循环往复。
一次次看着这个诞生毁灭的过程,也不知过了多久,薛辉似乎有了某种明悟,又好似一无所得,想要抓住却无处着手的感觉使得薛辉心中产生一丝焦虑。
就在这丝焦虑诞生的同时,那已经奇特的感觉忽然消失,两个黑洞速度瞬间变快,又变成了一开始那变换的速度。撕裂挤压的疼痛感再次袭入心海。
“啊……”疼痛之感再也无法忍住,大嘴张开却没有丝毫声音传出。这种感觉就好似本来正吃着蜜瓜,忽然香甜变成了无尽的苦辣,那种对人感觉的冲击是个正常人都难以承受。
忍住心头的疼痛感,薛辉暗思刚才的情况,很快就想明白了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这两个黑洞想必其实从一开始都未曾减慢过变换的速度。之所以给薛辉的感觉变慢完全是因为自己的注意力开始集中,而在这太虚之中,时间早已失去了意义,自己越是集中那黑洞的速度看似变慢了,其实是自己观察的仔细了,开始注意黑洞的每一个细节,所以给自己的感觉才会变慢。
想明一切,薛辉强忍疼痛再次仔细观察其那黑洞的变化。果然随着薛辉注意力的集中,那黑洞运转的速度再次变慢。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黑洞运转的速度再次减慢到了极点。
看着两个黑洞两人黑洞由诞生吸收到吞释放,一个吞吐就好似一个轮回。
“吞吐,吞吐……”口中喃喃自与,对于这个过程薛辉感觉到很熟悉。猛地薛辉一愣:“吞吐。呼吸!这不就是呼吸的一个过程吗。”霎那间薛辉似有所悟,心头浮现欢喜之感,可是仔细思索又好似什么也没有得到。冥冥中薛辉知道自己领悟了什么太过高深的东西,可是现在境界不够那东西根本无法显现。
“唉!”叹了口气,薛辉知道境界不够多想无意,反倒是仔细观察起那质子诞生之初的形态来。
慢慢的,虽然那质子刚诞生之时微不可见,可是随着薛辉仔细的观察,薛辉发现这两个形成黑洞的质子之中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影子。一个之中似乎有一株通天大树,一个似乎有一座三层玉塔。薛辉正要仔细观看忽然心神一沉,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外面非心塔缓缓收回本源,刚才所释放的本源并非永远留在薛辉体内,其实只是帮薛辉洗刷其体内压制修复伤势,完成之后他还会把自己的本源收回来,因为本源对于源道圣器太过重要,哪怕一丝也不能损失。而神农鼎也将放出的本源收回。
“啊糟了忘了把那杀戮之气给清楚掉了!”非心塔惊呼一声,赶紧飞入薛辉体内,来到心房之中只见一条红线已经彻底与薛辉心房融合再也不分彼此,知道再想去除已无可能。
“……”一阵无语之后,非心塔喃喃自语似是对薛辉说,又似乎在安慰自己:“小子我可不是故意的,你可别怪我,我也是一片好心,谁会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但愿这丝杀戮之气不会对你未来造成什么影响。”同时盘算着怎么跟薛辉开口。
“如果直接对他说,不一定这小子会怎么做,不如就当没发生过……对我一直在睡觉,什么也不知道。”一番自我安危之后,察觉到薛辉快醒了非心塔赶紧飞回薛辉识海,落到原来待的位置分毫不差,生怕被薛辉察觉出什么,整个过程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一声轻吟,薛辉缓缓清醒过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只觉神清气爽,不仅法力饱满,而且挤压的伤势也已痊愈,薛辉心中大喜。
对于自己的伤势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他身上普通的皮外伤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有乙木决运转几个周天就可痊愈,可真正难的是他使用儒门禁术三省吾身留下的后遗症。
禁术之所以称之为禁术,就是因为施展过后不死也是重伤,而且是伤及根基的重伤。一旦根基受损若无法恢复那就是修为止步的结果。而薛辉施展之后服用丹药再加上乙木决的功效伤势已经恢复了六七成,但剩下的三成却是根基之伤,想要恢复最起码也要数月时间。这还是薛辉功法特殊能够在施展禁术之时自动保护自身的情况下才能如此,若非如此伤势恐怕将会更严重。
也正是因为如此,察觉到体内伤势彻底康复薛辉才会如此惊喜,不仅如此薛辉运转真元之时还发现自己肉身已经更近一步,此时估计硬憾普通法宝也能无损,甚至薛辉发现真元运转以前有的一些无碍也已荡然无存,随心而动比起以前调动起来快了数倍。
识海之中非心塔见薛辉并没有察觉到那一丝异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才再次陷入沉睡。
神农鼎外,精卫连连施法难以控制神农鼎,最终只能放弃。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三人心神一禀,此时薛辉正在鼎内疗伤若是敌人追来可就麻烦了。三人扭头看去,只见一男子手托罗盘缓步而来。
公输无方刚刚来至此处手中罗盘上的指针猛地挺住直指一个方向不动,抬头看去两女一男以及一座大鼎映入眼帘。而那罗盘所指之处正是那大鼎方向。
精卫三人见来人并不认得,文欣抱拳道:“在下文欣有礼了。”
“在下公输无方见过三位道友。”
“不知道友为何而来。”
“在下为鼎中之物而来。”说着公输无方用手一指神农鼎道,。
“恩……”随着公输无方话落,精卫三人霎时冷目以对,气氛一时有些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