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歌唱祖国》,很多青年人都会唱。
平安公社成立后,以钢为纲,建了土高炉,要开始搞大炼钢了。
一天,阿龙在门外啪、啪、啪的掸“木骆驼”玩耍。生产队长王够雄来到家中收铁。芳芳说:
“这门鼻子、铁锁、柜扣、门钉,有多少铁嘛,不交不行吗!”
“你不交,他不交,大家都不交。我还收个屁呀。”
“你坏求得很哟,到处抠得稀烂,好难看!”芳芳气愤难掩。
“这是上面的要求,我只能照办。”
“大炮筒,你豁别个!上面,上面晓得哪家有、哪家没有?其实鬼才晓得。你走起来又敲又抠的,跟土匪有啥区别!”
“我说芳芳!你啷个尽说些打筋过捏的话呢?大炼钢是平安的形势需要,你要搞清楚。”
王够雄一边说一边又在拔钉在土墙上挂亮壶(煤油灯)和挂筷篼的鉄钉,拔出后顺手甩进筐中。
“真是坏求得很!这么小的东西都不放过,简直是头上长疮脚下流脓~从头坏到底了。”阿龙趁其不注意,偷偷抓起了那两颗铁钉。
“你要干啥?给老子放下!”王够雄大吼。
“不放!”阿龙犟嘴。
“你搞求,放不放?”
“不!”
王够雄看穿阿龙好像撑歪墙的木柱---死顶的架势,不在多说,突然一个箭步跨过废鉄筐,来个“老鹰抓鸡”。阿龙眼急腿快,瞬间一闪,夺门而逃,躲过了那铁钳般有力的大手。
阿龙躲在后山,不敢回家。心里直骂:
王够雄、王干部,农业大事你不顾。
两颗铁钉都要抓,气得老子直是哭……
那天下午,“两颗铁钉”,一直在阿龙手中攥得紧紧的。
平安公社大炼钢,办起的土高炉不仅占地,还耗用了大量的木料、焦碳,造成大量的浓烟漫延、垃圾遍地、污水横流。并且使用了大量的社员,由此,大量的耕地又无人播种。
要知,社员不种粮,自然无粮可吃,到头来,受饿受苦的还是社员。
然而,炼出来的东西又根本不是什么钢,全是废砣砣铁。
“求经不懂的大炮筒王够雄干这样的事情,真是癞蛤蟆掉进粪坑里---越蹦越臭!”阿龙如是说。
寓言《拔苗助长》,说从前宋国有个农夫,觉得禾苗长得太慢,便将禾苗一颗颗拔高一截。结果全部发蔫枯死了。
二小队“以钢为纲,全面跃进”,紧随其后,一系列不切实际的任务、指标、产量出来了:
四合院到冲对面有一块大田,田埂比较宽,是两侧社员和外来人员的交通要道。一天下午,王够雄组织部分社员把其它田里快要成熟的水稻一窩一窩挖出来,密密麻麻堆在一块大田里。
阿龙放学路过此地,感到很奇怪,就悄悄问驼背段三叔:
“这些水稻都要收割了,怎么还要挖起来,并且密不透风的堆到这块田,搞求不懂?”
“上面要求亩产必须达到5000斤,实际产200~300都不错了。王够雄为了迎接检查,简直球莫名堂!”
“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整不明白的阿龙继续发问。
“铁柱子,这点你都不晓得?大炮筒图的是显摆、方便上级检查咳。”
据说,上级看了,就认可了,就认为没有“浮夸”了。王够雄就可以依据这块田一亩产多少斤乘以全队田的亩数,得出全队水稻的总产量。这样,“大丰收”就“没有吹牛”的实现了。
好一个《拔苗助长》、适得其反的真实翻版!
那时大炮筒喊得最响亮的口号还有: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吃饭不要钱就是共产主义!不是做不到,而是想不到!
可是谁都知道?那花瓶的外表,尽管再漂亮,也掩盖不住内在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