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道:“你查出了?确定星海神宗与星子有关,仔细想来星海神宗的名字与星子当年所掌的星海慈航如此相近。”
马胤点头道:“现在的星海神宗不是星子所建,也是他的传人,我还查出星海神宗与亲王有关。”
大哥惊讶道:“哦…那你觉得与那位亲王有关。”
马胤正色道:“众亲王中除了雄王与肃王,其他王爷要不太年轻要不软弱无能。”
“你意选谁。”老大问之
“肃王。”
“为何是他?”
“因为只有他不甘寂寞,握有数万兵权。”
大哥思考一会道:“雄王能力要比肃王强上数倍,虽然没有兵权,但是当年最热门的人选可是他。”
马胤却反驳道:“别忘了肃王当年可是一鸣惊人,出乎所有人意料差点得手,最后还全身而退让他那个傻子胞弟顶了枪,若非安帝仁慈鲁王早已是一堆白骨。”
“嗯,这道也是。”
马胤继续道:“虽然朝廷一直提防压迫雄王,将他封地弄至云南那个蛮荒,可他多年来已经认命,安分守己将云南治理井井有条。”
大哥意见相左道:“嗯。可是在牢房关久了,人就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我在地牢而雄王他住云南大牢,况且那种地方才最好进行邪教活动,肃王封地天水全是开化的汉人又靠近高丽,生活可是安乐的很。”
马胤点头道:“不知道你为何会那般钟意雄王,罢了我会多加留意,。”
大哥较真道:“那你为何想要否定雄王。”
马胤思考道:“雄王除了安分守己,还在云南力除邪教,折损了不少自己人,连自己的右手都受到蛊毒诅咒,这五年月月发作十余次可谓疼得食寝难安,最近向丹鼎道人求药更加频繁了。”
大哥说道:“云南蛊毒,听闻中者没有下蛊之人亲解,几无活路,雄王能靠丹鼎道人的药拖延这么多年,足见丹鼎道人实在厉害,这蛊毒之厉害连他都只能镇压缓解,可惜了一代英王。”
马胤笑道:“可惜不可惜与我无关,若星海神宗与他有关,那些云南邪教他大可暗中收服,何必无情围剿,为了开化苗民完全不值得冒那种风险。”
“嗯。”
沉默片刻大哥继续道:“如真跟星子有关,你要如何应对。”
马胤正色道:“是我们该如何应对,你以为你们在这地牢中就安全了嘛,当年杀他你们也是居功至伟啊……”
大哥说道:“那你可要尽快找到冥王玄磁。”
棋局已经下完依然是马明胜,马明站起身来道:“冥王玄磁我会加紧寻找。”
现在的北京还是寒冷到零下温度,马胤穿上皮草准备离开。
大哥道:“今日元宵,偾儿又不受你们待见,让他带上汤圆来陪陪我们六个老鬼吧,记得去用你的猎鹰将你的疯狗寻回。”
马明嗯声允许便离开地牢,一人道:“大哥这家伙不会匡我们吧。”
大哥道:“不会,他留下我们性命就是因为星子当年被人暗中救走不见尸体。”
另一人又道:“我们六合血魔终于要重见天日了,等用冥王玄磁吸出大哥背后的九龙锁元刺,我们先联手干掉这个忘恩负义背后偷袭的小人。”
大哥摇头道:“不可,我们在地牢功体停留,他却在外突飞猛进,已非当年那只小狐狸,况且唇亡齿寒先对付星子再说。”
这时候进来一个十一岁的幼童虎头虎脑,便是偾儿。偾儿是他们相信的人,经过考验不是马胤暗手,身世可怜与马胤还有血仇,好几次他们留久了偾儿,事后偾儿受到惨绝人寰的毒打,到了后来大哥直接怒对马胤提出了,偾儿自由留下的条件。
马胤来了鹰房,在一处高楼顶层,一只半人之高的猎鹰见主人来巡,飞扑而来如人一般跪服马胤脚下,此鹰通人性一生只认一主。
“敖战去吧,将明少与小姐寻回。”
巨型战鹰受命飞出高楼,往长沙而去,只需一日万里之遥便能到达。
早在腊八节这天云南雄王府,节日气氛并不浓重,少数民族不过汉人春节,王府久之也受影响,况且雄王过了初三闭关已快五天。
一处简易的书房,身穿四爪金龙黄袍的雄王正在吐纳,桌前摆放着左丹鼎所送的丹药膏药,双管齐下才能压制蛊毒。
吐纳过后雄王翻开衣袖准备上药,手臂上一大片都是乌黑的腐肉,若非药香定是恶臭难闻,雄王将白色药膏敷上去,咬牙捏拳一股黑气串出。
云南四季如春雄王满头大汗,擦擦额头自语道:“伤口扩散的速度与发作的时间越来越快了,难道天要亡我。”
这时候门外声响“主上,钟海求见。”
钟武雄放下擦汗的锦帕道:“阿海进来吧。”
一个比雄王小上几岁的彪形武将进门后半跪道:“臣罪该万死。”
雄王明白这个跟随自己征战沙场,经历无数生死的好兄弟不会无缘无故如此,今日正色的行君臣之礼,又负罪而来定有大事。
雄王问道:“发生何事。”
“郡主跑了。”
“你说什么”雄王怒气捏拳,伤口又隐隐作痛道:“琦儿她跑了?”
“是”
看着钟海一副甘愿领罪的摸样,看来是串通好的,但又不愿伤了跟随多年的生死兄弟。
雄王片刻平和道:“起来吧,惩罚你也于事无补。”
钟海继续道:“还有宣圣旨的公公也到了。”
雄王疑惑道:“这京城来云南,快马也需七八天的路程,这些阉人莫非过了,大年夜就往云南出发了?”
钟海道:“这些阉狗定有要事而来。”
雄王说道:“罢了琦儿的事情先放着,她那个鬼灵精在外面吃不亏。”
钟海还是担忧道:“郡主终究只是些花拳绣腿,我怕江湖凶险。”
雄王说道:“你知道她的份量,还放她出去冒险,一般的流氓地痞她能收拾,那些武功高强的登徒子清楚她身份之后也不敢怎样。”
对于钟海而言钟琦是半个主子,更是半个女儿,无奈因为之前他们在驿站,偷获了太监们的圣旨,若是闭关之后的雄王看到圣旨,或许也会心疼琦儿。
雄王拿起膏药道:“你先去应对那些阉人,我沐浴更衣便去。”
王府大厅内太监们喝着香茗,吃着糕点趾高气扬。
一个小太监吐了一口茶汤道:“什么茶难喝。”
另一个小太监道:“王公公你就别抱怨了,这糕点味儿更难吃,这蛮子住的地方将就将就得了,又不是让咱们常住,宣了圣旨咱们就走。”
中间的大太监陈公公道:“王公公,张公公,这里是王府注意言辞,唉我说这王府也够穷,太寒酸了。”
雄王在朝廷中备受欺负,连王妃都在京城被扣为人质,一年难有三个月夫妻团聚,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难怪这些阉人能嚣张跋扈,光是坐上王爷的龙椅便是死罪一条。
那些静待雄王主持,太监宣旨的家眷们早就听的怒火中烧,其中更是雄王府五杰,五杰中的老大钟离元早就婶婶能忍叔不忍。
捏着拳头手握佩刀上前恶狠狠道:“你们这些阴阳人,烂屁股再说王府半句坏话,我用刀给你们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