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问方秘书叫什么呢,”
“方雅晴,”
一路无话,车子很快驶进去了一座老式小区,看着周围的霓虹夜色,才看清这儿自己曾经来过,
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几个月前,我背着吃饭的家伙在这儿转悠了好几天,因为大妈大爷特多,所以我也挣了够盆满钵满,
本来这小区可是我的福地,不过因为片警刘小慧老是隔三岔五的把我带到派出所进行思想教育,我算是怕了那姑奶奶了,所以后来就不敢来这儿了,
“到了,”
车子很快停在一栋楼的面前,
“下车吧,”
方雅晴与君君上了楼梯,我跟在后面,因为是老小区这儿最高也就六楼,所以没有电梯,
她家住的是3楼,我正跟着她们进门的时候,忽然发现对门的门上竟贴着三道符咒,
这就奇怪了,
进屋后,我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总体设计风水还是没有问题,通气也还行,正当我靠近窗户朝外眺望的时候,发现对面有一栋大楼,它的造型很奇特,下宽,上窄,倒是有点金字塔的风格,
“喂,你到底有没有看出来不对劲的地方,”方雅晴递了一杯水过来,
“奥,还有没有,你们家风水还行,”我随意说了一句,便打量着卧室,
卧室一共有三间,方雅晴和君君各一间,而且门都开着,因为毕竟是女孩子的闺房,我进去又不太好,所以我就站在她们卧室的门口看了看,也还行,
而第三间卧室的门却紧闭,我正想去握门把手,却被方雅晴一把拉住,
“嘘,”她在示意我不要进去,
我松开了手,被方雅晴拉到了客厅里,
“那里面是我妈妈,她身体不舒服,你就不要进去打扰她了,”
我点了点头:“我能问下伯母是生的什么病吗,重不重,”
方雅晴一脸难色,好像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支支吾吾的,
君君倒是在一边开口了:“嗨,这病说来重也不重,不重也重,神棍,其实我表妹这次叫你来,就是想让你替她妈妈瞧瞧的,”
奥,是这样子的吗,那我可要多收费了,
我转头看向坐在沙发角落里,正捂着脸的方雅晴,微微笑道,
“表姐,”她羞红了脸娇嗔了一声,“再说我可不理你了,”
在公司看似霸气侧漏的方大秘书,居然也有小女人的一面,
“雅晴啊,是不是有客人来了,”一个很虚弱的女人声音从卧室里传来,这应该就是她妈妈吧,
“妈,没有人,你听错了,”方雅晴猛地起身走到卧室门口笑着说道,
就听到里面冷哼一声:“来男朋友了也不带进来给我看看,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妈妈么,”
我瞬间汗颜,方雅晴转过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又向我勾了勾手指,
“待会好好说话,要是说漏嘴了,过几天的风水咨询师的复试,你想都别想,”她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不就是冒充男朋友吗,虽然是第一次,但是影视剧里也有不少,我也见过,其次我又不吃亏,怕个卵,
“嘀嘀咕咕什么呢,”她妈妈又在里面催促道,
“来啦,来啦,”方雅晴笑吟吟的开了门,
卧室里一片,她熟练的在伸手一摸,只听啪嗒一声,灯亮了,
就在这时,我明显感觉到有一股阴风吹来,鸡皮疙瘩不禁起了一身,好诡异的感觉,
“这小伙子是,”她妈妈的声音不大,感觉有气无力,
我闻声看去,卧室里的床上正躺着个妇女,微瘦,脸上泛着青色,这典型的是重病在身,
还没等方雅晴回答,我就走上去笑着自我介绍道:“阿姨你好,我叫林子,你叫我小林就行,”
“你好,你好,”伯母露出了微笑,然后转头对方雅晴说道:“雅晴啊,跟小林吃过晚饭了吧,唉,要不是我这老毛病,今晚妈妈就给你们做上一桌香喷喷的饭菜了,”她妈妈的语气中带着伤感,
我倒是在想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不过晚饭是真的没吃,肚子有点饿的慌,
“妈,没事,我跟林还有表姐都在外面吃过了,”方亚青强作微笑,
我在她母亲的屋里转了转了,不禁吸了口凉气,
站在这间卧室里,明显感觉有一种阴森的压迫感,
而且我发现这儿阳台面积很大,采光也很好,按理道理讲不应该啊,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从阳台朝外望去,依稀能看到那栋高高的大楼,不过却是斜对,而且也没有将棱角对着阳台形成那种斩煞,这倒是奇怪了,
“阿姨,能冒昧的问一下您到底哪里不舒服,”
风水上有句话说的好:风管人丁,水管财,
她母亲病重肯定跟着怪异的风水有联系,如果按照科学上讲话的话,就是气场对人体的影响,
我这话一出口,立刻被方雅晴给制止住了,
“你问那么多干嘛,”她甚至还朝我白了一眼,意思是让我闭嘴,
我特别无语,这看风水也得找到问题的所在,本来风水就跟人挂钩的嘛,不问怎么知道哪儿出了问题,
“雅晴,告诉小林也无妨,反正我这病也是治不好了,要是我再严重点,你们直接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吧,”
阿姨说完便闭上了眼睛,泪水不断从眼角落下,
我们三人知趣的退出了屋子,方雅晴脸的看着我,那眼神好像要把人吃掉似的,
“哎,咱还没吃饭呢吧,出去吃,出去吃,顺便给你妈带点,”君君可能看场面很尴尬吧,所以提议道,
正好我肚子也饿,知道方雅晴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我就说我请客,好不容易把这位大秘书给请出门去,
在饭桌上,方雅晴喝了俩杯啤酒,俩抹红晕袭上脸蛋,话匣子也就随之打开了,
她妈妈叫赵丽,五年前,赵阿姨莫名其妙的得了场怪病,老是觉得肚子痛,但是看了好多医院都没有查出是什么病,
后来发展为瘫痪在床,她爸爸也因为这个就跟赵阿姨离婚了,近半年,越发严重,先是一到晚上发精神病,吃完药后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梦中闭着眼睛说疯话,
刚开始那段时间,方雅晴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几乎每天晚上都躲在被窝里哭到天明,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幸好方雅晴毕业于国内名牌大学,在海新集团上班,她一个人的工资几乎一大半都用来给赵阿姨买进口的药物,
“方小姐,你要是信的过我,赵阿姨的病我倒是想试试,”
我这一开口,倒是把她跟君君俩人说的目瞪口呆,
“就凭你一神棍,,”君君愣了下,然后哈哈大笑道,
“什么,你说能治我妈的病,”方雅晴听了竟激动的一把拽住我,
“哎,哎,别急别急,磨刀不误砍柴工,你好歹等我吃饱喝足了吧,”
“表妹,你别听他的,他也就是图个口快,一个街边摆摊的,懂什么呀,”君君一边吃着,一边振振有词的说道,
我心想这表姐是诚心来拆我抬的,尽没有一句好话,
“表姐,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要去试试,”方雅晴一说完,眼睛便死死的盯着我,
“林大师,你说我妈这病该怎么治,”
我摸摸鼻子,沉思了会才说:“赵阿姨这病看样子吃药是治不好的,我怀疑是她那间屋子的问题,待会我再去看看,”
这话一说,方雅晴倒是收拾好东西,就坐在边上等我,
等吃完的时候,我去结账,老板跟我说刚出门的小姐已经结过了,我一看正是方雅晴,
所谓吃人最短,拿人手软,这事我必须给她办成不是,
到了她家楼下,刚好遇到一个男人匆匆忙忙的从楼上下来,
“王叔叔,”方雅晴倒是跟他打了个招呼,
那个男人微微抬头强露出微笑,然后神秘兮兮的疾步离开了,
随即一阵烟雾从楼道里散了出来,
咳咳,我们三人不禁咳嗽起来,
“又来烧纸了,”君君摇了摇头,无奈的捂着嘴上踏上了楼梯,
“什么,谁来烧纸,”
我有些不明白,这烟味还真的有点像纸钱的味道,她们俩个好像司空见惯了似得,
当我们到方雅晴家门口时,对面住户的门前竟出现了个铁盆,
里面满满一盆的纸灰,我瞟了一眼,里面还冒着余烟,一些火星,
再想到刚才的那个男人,原来如此,不过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做,
吱呀,门开了,
我们走了进去,竟听到厨房里传来刀剁砧板的声音,
不会是赵阿姨起来做饭了吧,想到这里,我心里就觉的不好意思,
“妈,”方雅晴叫了一声,我们三人都朝厨房看去,
“啊,”君君跟她同时惊叫了一声,
只见赵阿姨穿着睡衣,披头散发,手里拿着把菜刀,
嘿嘿,她拿着菜刀转过头来,朝我们阴险的呵呵一笑,这笑容显得很诡异,
顿时,一阵寒意袭上后背,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她说着竟来了劲,疯狂的拿着菜刀朝我冲了过来,
“啊,”方雅晴与君君尖叫了一声,吓得躲在了边上了,
没错,赵阿姨根本没有理她们,因为我感觉的到她是冲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