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觉得吧,只要不涉及到我再婚的问题,离婚不离婚还有什么必要,
可肖沉壁就是在意,
我没搭理他,直接下车走,这顿饭没吃顺,我要补回来,
裴展鹏留着还有用,我没折磨够,
肖沉壁不管这些,他执拗起来真没劲,
我好几天没搭理他,在顾清公司忙的晕头转向,
这天早上大下雨,我打了雨伞坐公交车去公司,顾清老早就在,身后湿一大片,样子有些惨,我多看他两眼,他就回头冷冷地给我一个眼刀,我倒不是怕他,而是不想跟他撕破脸,
到了中午,他给我一张名片,要我直接过去,
我看了看,心提到了喉咙口,
如果说,现在我还怕谁,我想就只有她了,
那么年轻美丽的女人,却无比的狠毒,每次对我都下死手,我是真惧,
“她病了,你去看看,东西都在清单里面,照着买,最好的,”
顾清这是要我代替他去看尚菲菲,为什么自己不去,
我使劲皱眉,就想拒绝,我还要去白峰那里,他将车钥匙扔给了我,“自己开车去,在海边的别墅,今天不用来上班,”
“顾总,我是公司员工,不是你的保姆,”
他没吭声,那眼神是不容拒绝的,
我想撂挑子,他突然去了回,又扔给我一份资料,“白家的旅游计划,”
这人
给我甜头叫我做事,这我愿意,
我将资料看了看,真详细,好东西,
我直接收下,提着包抓着车钥匙就往他说的地方赶,在附近商场买了东西提着去别墅房子,
尚菲菲的家的保姆给我开的门,尚菲菲就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低头看我,脸色苍白,身形消瘦,好像落叶就要随风吹走,
“上来吧,”她语气不是很好,
尚菲菲这个人我了解不多,只知道她心狠手辣,做事没退路,不讲情面,并且她是爱着肖沉壁的,至于顾清吗,我还真没太搞清楚,
我进去后她叫我坐在沙发上等,隔着一道门,我看到她在里面换衣服,之后进了里面的卫生间,水哗哗的响,过了很久才出来,再一次出来,光鲜亮丽,穿着鲜红的紧身短裙,与之前刚才我看到的尚菲菲截然的不同,
她端着咖啡,低头轻轻抿一口,这才抬头,“怎么,他叫你来的,”
我点头,没说话,
“呵呵,他还想怎么样,想跟我好吗,”
我不知道,我哪里知道,这样的事儿我没插嘴,只能干坐着,她只给自己倒了咖啡,我这里什么都没有,连一个掩饰尴尬的东西都没找到,只能静静的听着,我来这里就是陪着她的,
亏得顾清想的出来,叫一个几次想杀我的人陪着她解闷,
我心里不痛快,
“白梦鸽,我知道你是谁,瞒不住我,”
瞒住瞒不住都这样了,可我不承认,就没吭声,
尚菲菲说了很多话,前后都没什么联系,但是我听的出来,她这是在恨我,
其实她对我的敌意来的很莫名其妙,我没抢她的男人,二没背后捅她刀子,反倒是她总找我的烦,我想这个恨该是我恨她才对,
她突然冷笑,将杯子放下,长长的睫毛上下扫,审视我,“白梦鸽,你到底哪里好,为什么顾清会喜欢你,肖沉壁也喜欢你,大家都围着你转,”
额,
我听错了还是她说错了,
她冷笑,“别装蒜,看不出来吗,顾清可没对谁这么好过,”
瞎,
如果顾清喜欢谁就这么对谁,那早就死了八百回,
我没跟她争辩,这件事压根没来由,
“肖沉壁他好吗,”
她的声音突然降了几度,斜着身子看着窗外,有些落寞,她在想肖沉壁,很想的那种,
我没回答,我也不知道肖沉壁好不好,好几天没见,我甚至不知道他在哪儿,做什么,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微信也是安静的,这几天好像消失了一样,
尚菲菲说肖沉壁早前她多么看不起,总觉得那个跟在屁股后面的小男生就是一个讨人嫌,家里又是做道生意的人,更加被她瞧不上,并且她那个时候有顾清,她喜欢跟顾清在一起,
可谁能想到,她为了顾清流了一个孩子,最后还是分开了,
她说有些时候,不经历一些事情永远不知道谁好谁坏,
如果那个孩子是肖沉壁的,或许现在她已经跟肖沉壁结婚了,
男人身上要有责任,顾清这个人就是不负责任的人,肖沉壁看着是吊儿郎当的混蛋,其实他是好男人,
孩子啊
尚菲菲说的话题有些沉重,我的孩子也没了,是肖沉壁的,可我肖沉壁没说过要负责,他只觉得这件事是他的错,他才对我不一样,可这与那些成家要在一起负起家庭责任的男人也是不同的,
婚姻其实很复杂,里面多少事情要处理啊,尽管我只经历过一天婚姻,但在结婚之前那些芝大的事情都经历个遍,如果再结婚,我想我宁愿找一个工薪阶层,过平凡日子,我做全职主妇,相夫教子,那才会很好吧,,
谁知道呢,
尚菲菲赶我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了,我脑子很乱,沉浸在她说的那些与肖沉壁之间的嬉笑怒骂中,那个时候的肖沉壁真的是因为在跟顾清做交易才会接近尚菲菲的吗,
尚菲菲在肖沉壁心中是女神的象征,尚菲菲骨子里面看不起他,可这个被她看不起的男人却如今成为了王者,尚菲菲的内心又是怎么样一种复杂心情,在她经历了分手,堕胎,被甩的孤独阶段,是肖沉壁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对这份依赖是割舍不下的,
可这不是爱啊,
爱啊
狗屁,
我冷嗤一声,最后看一眼站在二楼阳台上的尚菲菲,踩了脚油门,直接往家里赶,
桃子做了好喝的鸡汤,我们捧着碗窝在一起喝汤看电视,
她偶尔会拿着电话发信息,一脸的甜蜜,
桃子找了个男朋友,是附近培训学校的老师,大他七岁,大学毕业,看起来斯斯文文,还不错,我只见过一次,倒是没交流过,不过看桃子的样子该知道,两个人应该很好,
我没过问桃子的私事,她也没说,既然她已经步入正常生活,就祝福她吧,只要她好,我就放心了,
妈妈在里屋睡觉,半夜里会说梦话,很大声,这会儿又在大吵大闹,我跑过去抱着妈妈,她睁大了眼睛瞪我,“梦鸽,是她,是她,喂我吃药,杀了她,报仇”
妈妈时好时坏,有些时候将我当成我爸爸,她恨,她怨,我心痛,
隔天,我两年来第一次去看爸爸,心情复杂,
捧着手里的花,我就站在石阶下,爸爸的墓碑布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可见自从我出事之后,再没人来看过他了,
我拿了毛巾将他的墓碑擦干净,这才看清楚上面的寸照,上面的他笑的很安详,时间永远定格在那一年了,
“爸”我轻轻的抚摸,就好像很多年前跟他撒娇的时候一样,他总是对我眯着眼睛慈祥的笑,叫我不要任性,叫我好好选男人,不要看走了眼,
可我都没做到,
他出事的时候整日迷糊着,甚至不认得我,
那个时候我还在怨恨他,怨恨他将妈妈送走不让我见,他怎么那么狠心,
可当我得知爸爸出事,他将手上全部的股份给了我一个人,我才知道,其实父亲的这份父爱是以另外一种方式送到我跟前,我最后去看他的时候,他微张嘴,想要跟我说什么,我听了很久才听清楚他在叫我妈妈的名字,那是妈妈的小名,他们在学校的时候相识互相给对方取的,
我抓着他手大哭,他或许已经感知不到,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我,
时隔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当时多么的愚蠢,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猜到了我一头扎进裴展鹏的温柔面具下出不来,才将妈妈保护起来,不然那个时候白家的家业还能剩下多少,
我要恨的人应该是我自己,
轰雷又在头顶上传来,乌云压顶,大雨倾盆,一只宽大的色雨伞遮盖在我头顶,
肖沉壁说过要跟我一起来看爸爸的,他来的比我迟了一些,
“肖沉壁,你说,我爸爸如果知道我这么笨,会不会睡不安稳,”
我一遍又一遍的轻轻擦着的他的照片,雨水不断的飘落下来,擦都擦不干净,
他蹲下身,抹掉我脸上的泪,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不会的,你很好,”
是吗,
我好吗,
我谁都没保护好,连白家都丢了,
从墓地回来,我没心情,他非要拉着我来散心,到了会所,他给我三瓶红酒,调好了放我跟前,
我却只能摇头,出事之后到现在,我时刻都在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因为我的敌人都在盯着我,白峰,白峰妈,裴展鹏,尚菲菲,顾清还有肖沉壁,
我孤注一掷,
他坐着没吭声,安静的看着我吐气,好像比我都沉重,
我只抽了几根香烟,出来之前,他拉住我,叫我留下来,“去我那里,”
我摇头,抹掉脸上的泪,“我没心情,”
“就当是陪我,”
陪他,我更没心情,他应该去找那个想他想到生病的尚菲菲,而不是脆弱的白梦鸽,
但是我没说,只抽出了手,
“股份”
我打断他,“肖沉壁,你的东西我想要我自己会想办法,你要是直接送我了,那我是你什么人,”
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