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一听也有点心动了,
北茅山后有一湖,清明如镜,湖心有一岛,
岛内囚有一魔人,也不知道何处人氏,无名无姓,传说为三茅祖师镇压封印的魔人,
宫九和赵正臣小时候便知道那里生活着一个魔人,至今仍在,听门中上一代的老人也是说他们小时候就在那里了,也不知道这魔人到底活了多少年,
只知道魔人嗜血残忍,凶戾无比,因此无人敢近,传说进去湖心岛的,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
或许他能懂得先秦时候的文字
“只不过这样太危险了,谁敢一个人进入湖心岛呢,”宫九叹道,
“我敢,”宫琴音脱口而出,
“你啊你,女孩子之家不在家好好呆着,整天就想着在外头抛头露面,谁敢要你,”宫九气急败坏道,
宫剑涛唯恐落在宫琴音后面,连忙表示孝心:“孩儿也愿往,”
宫九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柔声道:“剑涛有心了,为父很是欣慰,”
“哼,重男轻女,”宫琴音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宫九大怒,
赵正臣见宫九发怒,忙出来打圆场,“对了,你知道我在山下碰到谁了吗,”
“谁啊,”
赵正臣微微一笑,拍拍手掌,进来一个高大的汉子,赫然便是陆响,
“三师弟,”宫九激动叫出声,
“掌门师兄,好久不见,”陆响感叹笑道,
三人一起在北茅山拜师学艺,情同手足,说起了也有十几年没有相聚在一起,在这种情景相见,怀念之余不免有些伤感,
“涛儿、小琴,你们出去吧,这儿有两位叔伯就够了,”宫九大喜,挥挥手让宫氏兄妹出去了,
这一番相聚,三人不免说些念旧之话,均是不胜唏嘘,
宫九话锋一转,叹道:“兄弟我不济事了,只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放不下心,我去后,北茅一门的掌门该交任给谁啊,两位兄弟给我个意见,”
陆响笑道:“掌门师兄别胡说,一点小病而已,很快就好起来了,”
赵正臣道:“掌门之位还不急谈论,不过可以选出来着重培养,以愚兄的看法,三代弟子里就只有小琴和剑涛比较出色了,”
宫九叹道,“我也这么看,只不过我北茅立派一千多年,从未立过女掌门,北茅的掌门是个女的,传出去,岂不是被天下道门笑掉大牙,”
陆响大笑,“掌门师兄,恕老弟要说你几句不是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抱残守旧呢,岂不听闻妇女能顶半边天,只要能带好北茅,是男是女,重要吗,”
宫九然,
“哎,老兄我也知道,刚才你责骂小琴,只不过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其实你也很着紧她,只不过死要面子不表露出来罢了,”赵正臣笑道,
宫九哼了一声,不置与否,
“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个办法,既可以分别他们之中,谁合适来当掌门,若幸运,还有可能治好掌门的病,”赵正臣微微一笑,胸有成足,
“哎,师兄请说,”
赵正臣捋着胡子笑道,“让宫氏兄妹分别进入湖心岛,带着长生诀进去,若有技巧和能力问明长生诀的意思,谁就是新任的掌门,既考验胆识、道术,也考验智慧,如果成功,还有可能治好掌门的病,岂不两全其美,”
宫九点头,皱眉道:“办法是不错,但掌心湖的魔人凶残无比,我怕他们进去会有危险,”
“哈哈,还不承认,明明就是担心两个儿女,偏要板着脸,既然这样,我和陆师弟亲自照看,用绳子绑着他们的腰,只要一有危险他们摇动绳子,我们就把他们拉出来,”赵正臣笑道,
陆响也说这个办法好,
宫九看见两位兄弟,心知有什么危险他们也能罩得住,于是便应允了,
“也好,不过我还有一点担忧,要是小琴做了掌门,涛儿必定不服,剑涛这小子,自小被我宠坏了,想要什么都给他,而且他颇有城府”宫九咳嗽起来,
“师弟放心好好养伤吧,有我和三弟在,剑涛肯定不敢作乱,”赵正臣握住他的手笑道,
陆响突然道,“对了,这次我们一行人得以安全回归北茅,还带回来长生诀,全赖一个年轻人,可惜,和蛊门一战中意外坠入山崖”
宫九大惊失色,唤来仆人叔,让他传令下去全力搜救这名年轻人,
山崖底下,
茂密的树丛,此处土地肥沃,长着各种奇异肥大的植物,
“打死你,打死你,”
我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擦伤和污垢,骑在大白蛇的身上,不住用五雷掌轰它的脑袋,
其实它已经处于濒死的状态,我怕它死灰复燃,故此给它补上几掌,
被陆响和赵正臣雷霆万钧的五雷正法轰残,这条歹毒的大白蛇死也要拉我一个垫背,将我团团卷住一起滚下了山崖,
它因为受伤力道不足以勒死我,团团围在外面的蛇身反而为我提供了保护,避开石、树枝在滚下来的过程中造成致命伤
唯一不好的,就是把我带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崖底,
轰了大白蛇二十多掌,把它的蛇头打得凹下去一个掌印,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旁边喘息,
望天发呆,不知道小师傅她怎样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想我呢
随即又自嘲,我泥菩萨尚且自身难保呢,哪还顾得上别人,
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上去,
可惜,这山崖是刀削斧劈般的九十度直角,除非会飞
我突然想起奶奶传下的彩扎秘术,书中记载,纸扎高人可以扎出飞鹤、走兽,活灵活现,能飞能动,要是扎出飞纸鹤,岂非可以将我带出去,
不过我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天方夜谭般的想法,因为我虽然会纸扎,但是使用此法需要不俗的道行,而我一个刚入门不到三个月的道门弟子,要驱使纸鹤飞天,想都不要想,
崖底阴森,草木遮天,阳光照射不见来,周围都是瘴气毒雾,
我在山体凹进去的缝隙,临时搭了个小窝,起了一篝火,喝水可以喝草木叶子上的露珠,只是肚子饿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素来怕蛇,可能我某个祖先被蛇咬过,所以留下了畏蛇的基因给我不过要是再找不到东西吃,我就得吃那渗人的大白蛇的尸体,
我给自己立了个约定,要是两天内再没人来救我,到了实在没有办法的境地,我才去吃大白蛇,于是我出去用泥土枯枝把大白蛇的尸体埋了起来,
看着篝火胡思乱想,百无聊赖,不知不觉抱着双臂睡着了
睡着睡着,突然听到什么声响,好像大蛇撩拨泥土的声音,我心想这大白蛇真是逆天了,脑袋都轰成这样了还没死呀,
我抡起伏魔棒,小心翼翼地过去埋蛇的地方,
只见那大白蛇虽然脑袋烂了,但身子绷得直直的,如同拔河的绳子,
仔细一看才看清两边有什么东西拉着蛇身,一边是毛茸茸的大蝎子,另一边是一只长长的紫色蜈蚣,一个大如车斗,一个长如鳄鱼,正咬着大白蛇的身体互相抢夺撕咬,
想起这些毒物生活在崖底久了,吞吐天地精华,长成骇人这番模样,
只见拉扯的大白蛇中,隐隐有红光透出来,
我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大蝎子和紫蜈蚣要抢夺白蛇的尸体,敢情是为了大白蛇的内丹,大白蛇活了几百年,不知道吃过多少人,眼睛通红诡异,早已结出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