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我弄到了一个闹哄哄的地方,一看就知道是赌场,
我可不知道他们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我初来乍到,应该没有惹什么烦吧,
“黄溪儿呢,”
“这呢,”一个男人把黄溪儿领了出来,她昨天那股子活泼洒脱劲没了,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心虚,
我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黄溪儿欠赌债,就撒谎说我是她姐,
真是服了,
“你妹子欠我们钱,你当姐的是不是得还了,”
“你们搞错了,我不是她姐,我就是外地过来找朋友的,你们听我的口音就知道我不是本地人了,”
“他好像这不是咱们这的人,”其中一个男人说,
站在我面前的这个赌场老板就上下打量我,“还真不像是本地人,你真不知黄溪儿她姐,”
“我要是还能不给自己妹还钱吗,”
他也觉得我说的在理,点了点头,可想不到黄溪儿突然大哭起来,说她和奶奶辛辛苦苦供我上大学,我在外面发达了回来就不认他们,现在还要眼睁睁看着她被送去接客,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你丫的是表演专业吧,也太绘声绘色了吧,
声泪俱下,说得连我都差点信了,
“我看她是黄溪儿姐没错,”
你丫的,
刚才说我不是她姐的是你,现在说我是她姐的又是你,你丫的到底是在闹哪样啊,
“反正我不是她姐,”
“你要是不给我还钱,我也不帮你们治病,”黄溪儿居然威胁起我来了,
好吧,
我承认我怂了,
当听到她说不给我和张毅治病的那一刻,我唯一的结局就是要硬着头皮扮演她姐,
“行了行了,有什么好哭的,你们先把我放开,”我耸了耸肩,把身旁的那两个男人推开,“她欠你们多少钱呀,至于吗,”
我觉得黄溪儿一个小丫头也就是玩玩新鲜,欠个一两千块钱也算多的了,可想不到他们竟然和我说,黄溪儿欠了他们五万块钱,
妹的,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这么敢玩,一欠就欠了五万多,
“没钱,”
我估计林溪也掏不出这么多的钱,
“没有那么多,我就欠了两万,”
“剩下的是利息,”赌场老板大叫,
两万块钱赌债,利息三万,我也是醉了,
“你到底有没有钱,”他问我,
“有,”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外面传了出来,逆着阳光走进一个面相清秀,气韵轩昂的男人,看到他我心里就有了底,因为他总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刻出现,
“哎呀”
张毅一不留神摔倒在地上,潇洒不羁的气势瞬间土崩瓦解,
这是丢脸
“你没事吧,”林溪走进来将张毅扶起,接着张毅就将手里的十块钱放到了赌场内的桌子上,“我有十块钱,够吗,”
“耍我,”赌场老板有点生气,
“息怒息怒,”林溪连忙上前,“您能不能给打个折扣,一折好不好,”
听后,赌场老板暴怒,
这林溪那是来劝架的,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看来正如李小花所言,他真的让张毅给带坏了,
“一折不行两折,三折呢,四折总行了吧,实在不行五折,,”林溪一边被逼得退向门口,一边向赌场老板摊开五根手指,
“够啦,”
张毅大叫了一声,霸气外露,将赌场内所有的人震慑住,
我很迷恋地看着张毅,我的他一定是要发威了吧,在我的注视下将他们全部打到,并成功将我解救出去,
可想不到他居然说
“那亲,六折总行了吧,,”
“滚,”
最终他们都被赶了出去,
无语了,
“两万,这是我全部家当,”过了很久林溪才回来,将两沓刚取出来的崭新钞票放到了桌子上,看他很不甘心情愿的样子,就知道这或许真的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赌场老板看到钱就心满意足了,
“利息就算了吧,”怎么感觉林溪要哭了,
“本金是本金,利息我可以给你们宽限一些时间,”赌场老板拿了钱以后就走到一旁去数,嘴角都快乐歪了,
带着黄溪儿我们离开了赌场,可刚一出去她撒腿就跑,
这又是什么情况,,
“追,”
我们四个两前两后,追出去老远,直到一座石桥上时,我们将黄溪儿堵在了中间,
“你跑啥,,”
我拄着膝盖气喘吁吁,想不到她体力那么好,险些被这丫头给累断气了,
“我你们别过来,”
黄溪儿对我们似乎很抵触,之前不是还说她奶奶托梦让她帮我们,而且我们还帮她还了赌债,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躲避我们,
“忘恩负义,”李小花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逮到你就把你丢河里喂鱼,”
李小花可吓唬不住黄溪儿,生在水乡,她的水性自然很好,
于是她就像是一条鱼儿一样,直接从石桥上面跳了下去,不久她又冒出水面,冲着我大声喊道,“姐姐对不起我说了谎,我没有办法能帮到你们,除非我奶奶活过来,”说完她又潜入水中,游走了,
原来她躲我们是心中有愧,还算是个善良的孩子,
只是苦了林溪了,两万块钱就这么白白打了水漂,
眼看就到中午了,
太阳很足,很暖和,但我们总不能吃阳光吧,还是得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可大家现在都是囊中羞涩,拼拼凑凑就只有两百多块钱了,
“这地方消费这么高,咱们要喝西北风了,”
“车上好像还有几桶泡面,咱们先对付一下吧,”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回到车上,方便面就只有三桶,
这要怎么分,,
我和张毅肯定要一人一桶,因为我们两个没办法接近,
至于李小花和林溪
此刻他们已经坐到车里,很享受地吃着一个碗里的方便面,而且还深情地对视着彼此,
果然闷骚,
而我很张毅就没有他们那么幸福了,
张毅一如既往地坐在车前盖上,而我则坐在石桥旁的木墩子上,
这时,
远处传来敲锣打鼓和哼哼唱唱的奇怪声音,为了能看得清楚我走到了石桥最高的地方张望,就看到很远的地方有一些男男女女,正对着一艘挂着白布的穿击鼓跳舞,像是少数民族的一种仪式,
有些好奇,就向那边走过去,
到了以后,我就站在河边,向里面张望着,
只见前后并列两艘船,前面那艘是白船缠着白布后面是一艘普通的渔船,
渔船上有很多的人,一直在哭,渔船船头和白船船尾各站着一个人,攥着一个细长的竹竿子将两支船连在一起,白船里还有一具尸体,看起来像是在办丧事,听旁边的人说着叫祭葬,是他们这里的一种风俗,
他们相信这里河里面住着一只河女,守着通往死人国的大门,
凡是黄龙溪上死了的人,都要有这种方式送到河里,如果竹竿不断就表示河女接受他的灵魂,如果断了他就只能做孤魂野鬼,
听上去很是神秘,
“快结束了,”
四周敲打锣鼓的人更加卖力,在岸边跳舞的女子也加快动作,舞姿随着快节奏的鼓点变幻着,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就像是一些小鬼在张牙舞爪,那姿势别提有多么的怪异,看得人心里都有些发毛,
突然,
一声很清脆的响声从河里面传上来,渔船上的人跌坐在了船头,白船上的人直接跌进了水里,而他们手里的那个的竹竿发生了断裂,岸上的人都是大惊失色,大呼不好,河女不接受死者的灵魂,
还有人说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种事,这一次河女肯是要怪罪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