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觉你们在干嘛,”
林溪也走了出来,看着我和李小花,
“丁欣说卫生间里有东西”
“东西,”林溪蹙眉走到卫生间门口,打开灯向里面张望,“还真有东西,”
难道林溪看到了,
他走进去,我的心都悬了起来,当他走出来时将死在指肚上的蟑螂给李小花看,“是一只蟑螂,”
“好可爱”李小花明明很害怕这些昆虫鼠蚁,却还要逞强着在林溪面前表现出一副很有爱的样子,
“可爱那送给你了,”林溪毫不犹豫地把死去的蟑螂放到了李小花手里,吓得李小花脸都有些白了,
林溪走了以后李小花就叫我,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总不能在这个时候不帮她,就用纸巾帮她把沾在手上的蟑螂拿走,扔到卫生间的马桶里冲走,当我重新走到卫生间的那面镜子前,不由自主地想起出现在镜子里的红色衣服,毛骨悚然,
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不会那么轻易离开这间酒店,这个邪性的东西一定会来找烦,
但结果,
预感总是错误的,
休息了一天晚上,我们就启程了,
离开这家酒店的时候,我还在想着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她的出现就像是预示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可直到我们离开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可能,
那东西就只是想吓唬一下我们而已,
车穿过绵阳市多条繁华街道,驶到了市外的环城公路上,途径一座座年代悠久的古城小镇,真的有些忍不住想下车好好游玩一番,
从早上六点出发,一直开到了九点,三个小时的时间,
我们终于来到了成都,
说实话,成都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好,有点像北京的车站一样人潮鼎沸,毕竟是省会乱一点也可能是正常,也许是我在小地方住习惯了,就特别喜欢那种安逸宁静的氛围,就像绵阳附近的那些古镇子一样,
不是说阿婆的朋友也住在古镇里吗,应该会很安逸吧,
到了成都林溪把车停在了路旁,应该是在查地图该怎么走,李小花自然也把车停在了路旁,漫不经心地看着车外面的景色,
这时,
我的目光也掠过车流密集的马路对面,在一灯箱旁边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带着色帽子的女人,
她面朝着马路,就像是在看我一样,
我心咯噔了一下,有了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
虽然距离很远,但我几乎可以确定,她就是我在酒店里看到的那个女人,至少没有人会像她一样,在穿红色大衣的同时戴了一顶色帽子,这种怪异的着装方式只有那种性格孤僻的女人才会尝试,
“小花,”我叫了一声,
“嗯,”
“你看到了吗,马路对面有个人,”
“在哪,”李小花也望向马路对面,可就在这时一辆客车从我们旁边驶过,挡住了我们的视线,当客车驶离以后那个古怪的女人竟消失不见了,
“走了”
“林溪他们走了,”李小花启动了车子,跟在林溪的车后面,
车开了,渐行渐远,
我还是有些疑惑地看向路旁的灯箱,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感升起,
绵阳和成都隔着几百里地呢,说跟就跟了过来,这东西简直就是无孔不入,
有走了两个小时,
主要是在成都市里面打转,而我们所要去的那个镇本身并不远,
终于出了市区,已经是中午,
车子进入省道,两旁山色秀美,绿林环绕,景色非常的好,
路上车窗一直开着,微凉的风伴随着新鲜的空气进入车内,的确让人心旷神怡,
成都天气很好,
至少不会像我们那里那么冷,
白天温度保持在15°左右,所以不需要穿太厚的衣服,
我靠在车窗上眯着眼,一边看着外面靓丽的风景,一边感受着微风的惬意,不过一会后方驶过来一辆破旧的小货车,在经过这里时竟与我们的车并齐而行,我略微睁开眼向这辆货车看去,接着瞳孔里就出现了一个红色的东西,
我的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腿,就在这辆货车的车厢里面,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面白如纸一样的女人,
因为距离很近我清楚地看到她的五官,
眼睛细长,鼻梁窄小却又高挺,而她的嘴就只有一条勾起的缝隙,那笑容别提有多么的诡异,
最诡异的是,她居然会出现在货车车厢里,
这算是纠缠不休吗,
“加速,”我大叫了一声,
“哦,”李小花踩了一脚油门,车子猛然提速把货车甩在了后面,
车外的景色恢复如初,
但我却不敢再看下去,因为我害怕货车会超上来,更怕
那张怪脸会猛地出现在窗口,
所以我闭上了眼睛,一直都没有睁开过,
终于,
我们到了目的地龙溪镇,
龙溪镇也叫黄龙溪,是成都一个着名的古镇,当然这些都是李小花告诉我的,她还说这个古镇是成都最有特色的,白天小桥流水,夜里灯火阑珊,走在街上就有一种回到了古代的感觉,
的确,
龙溪镇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干净,一尘不染,但是到了夜里,就变得有些诡异,尤其是挂在那些古建筑上了红灯笼,让我想起了恐怕电影里的桥段,
言归正传,
我们要找的人叫黄婆,但走了很多的地方,也打听了很多的人,结果没有任何的下落,镇上的人说,这里姓黄的老婆婆实在是太多了,在街上随便遇到一个都有可能姓黄,所以不知道我们要找的是哪一个,
也怪我当时没有问明白,所以就想着再把阿婆叫出来,
可我冲着木偶喊得自己嗓子都哑了,也没有见阿婆出现过,林溪也是同样,不管他怎么呼唤,钟馗也不给他任何的回应,
“可能这地界不归他们管,所以无法和他们取得联系,”
“就像是电话长途加漫游,从地府角度来讲这里相当于国外对吗,”
“可能吧,”
“也太搞笑了吧,四川不也是中国吗,怎么会说这里不归地府管,”地府的事别说是李小花,及时我和林溪也弄不太清楚,
“我记得钟馗和我说过,苗疆有个什么国的,这里死的人都去那里所以不归地府管,”
“这么说在这里什么都得靠我们自己,阿婆他们根本就帮不上忙,”我看着林溪,他点了点头,这样的话我们不管做什么,都必须要小心谨慎才行,
“对了,张毅呢,”李小花问,
“刚才还在这里,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林溪也四下张望,
初来乍到的,他能去哪呢,
思量了一下,想起我们刚才经过的一个地方时
我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我朝着那个地方走去,然后,在门口果真看到张毅,他正在和两个黄龙溪的姑娘搭讪着,看那两个姑娘眉开眼笑的,应该是被张毅哄得很开心,
“喂,”我走过去,保持一定的距离,问他,“挺嗨呗,”
“还行,”张毅若无其事地答道,
“是不是以为老娘接近不了你,就可以上房揭瓦了,”我早就瞄好路旁的一根长木棍,至少有两米以上,抄起以后我重新走过去,张毅立马求饶,“你看,咱俩现在不能接触,我这要是憋坏了你忍心吗,”
“别废话,”
“进去玩玩吗,别那么认真,”
张毅你说得这么轻巧,玩玩,,
那你把我丁欣当成什么了,看我今天不收拾你丫的,
那两个姑娘立即被我吓得花容失色,
“别冲动”李小花把我手里的木棍抢了下去,重新放到了路旁边,这时林溪也走上前来,和我说,他相信张毅不是那种寻花问柳的男人,就像之前在寺庙里一样,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鬼屁道理,就是有一百个理由都不行,”
张毅是我的男人,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的我就不舒服,
“我去问问他,”
李小花把我拉到一旁,林溪走到张毅身旁,两个人不知道小声嘀咕了什么,然后就一起点头,最后竟一同走到了里面,
“完了,”李小花也急了,“你家张毅把我家溪溪带坏了,”
“要造反,”
我带着李小花直接冲了进去,刚一进去就看到张毅和林溪和那两个女的聊天,好像是一问一答,走近我和李小花才恢复了理智,原来张毅是在和他们打听消息,因为她们是做那种生意的,接触的人比较多,相对来讲更了解黄龙溪上的一切,
“我们这有一半以上姓黄,但你说的会用蛊的就只有一个,”其中一个女人回答了张毅的提问,接着张毅就问她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那女的叹了口气,竟然和我们说,我们要找的人在两天前就去世了,
“去世了,”
“都活了一百多岁了,死是早晚的事,”
闻言,全体默哀了五分钟,
阿婆让我们找的那个所谓的用蛊高手,居然已经死翘翘了,这样的话我和张毅身上的蛊岂不是没有办法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