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钺国已经有半月,那日到最后她也没有开口叫司徒霖父皇,司徒霖告诉她他尊重上官简樱的决定,不管她认不认他这个父皇,她都是钺国的第一公主,
“丫头,你对洵国了解多少,”白墨然收回把脉的手,淡淡的开始询问,
上官简樱的脉象很奇怪,看似平稳有力,但实则暗机浮动,再加上来了洵国半月,以及综合封暮白与司徒剑辉所说,这丫头对洵国的记忆几乎以眼见的速度退却,她想不起洵国的人和事,这并不是好事,
“洵国,不是与钺国接壤的国家吗,怎么了,”上官简樱一脸茫然,她是不是去过洵国,怎么这些人提到洵国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无事,老夫也是随口问问,”白墨然摇摇头,这这种状况他没有见过,如果说她忘了孩子的死是因为这件事对她打击大,她的潜意识自动忘了情有可原,那为何连完颜东漓也忘了,甚至将洵国的所有事都忘了,
上官简樱也没有在意,一旁的林韵歌紧了紧手帕,上官这个样子总感觉她很不正常,所以白神医给她把脉,可是连神医都没有看出什么,这又是怎么回事,
“韵歌,怎么了,”上官简樱看到林韵歌纠结什么,不由好奇,这半个月以来,林韵歌一直在陪着她,陪她到钺国各处游玩,不过林韵歌与司徒剑辉之间的关系却是怪怪的,
“没事啊,上官今天想到哪里去,”林韵歌俯身问,
白墨然出了屋子,司徒剑辉与封暮白站在门口,叹了口气,“老夫也查不出她这是怎么了,但是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一定会垮掉,从脉象来看是如此,”
封暮白攥紧双手,连神医都查不出是何种病因,这该怎么办,
“你们可以找一个懂蛊术的人来看看,丫头在漓王府呆过,那漓王府里不是有一位控蛊高手吗,而且还是与丫头是敌人,”白墨然转念一想,也是有这种可能的,蛊若融入人的血肉之中是最不易察觉的,
司徒剑辉与封暮白对视一眼,夏侯依依么,司徒剑辉没有见过夏侯依依,但是封暮白也对夏侯依依有过调查,她会控蛊,他们都已经知道,只是这个时候,钺国严禁蛊术,根本没有懂蛊术之人,难不成还要让上官简樱回到洵国,
“你们怎么都在这,”男子和蔼的声音传来,
“参见父皇皇上,”司徒剑辉与封暮白一同朝来人行礼,
“我们是来看看上官,皇上也是如此吧,”封暮白淡笑着,这半个月,只要上官简樱在皇宫,司徒霖就会过来,
“嗯,你们与朕一同进去吧,”司徒霖笑着说,司徒剑辉与封暮白颔首,而白墨然在看到司徒霖来就已经转身离开,
司徒霖有些喟叹,他还是在怪他的吧,
“臣女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林韵歌见司徒霖与司徒剑辉进来,微微一福,
“嗯,起身吧,这样吧,你与太子出去赏赏花,朕与简樱还有封公子有些话要说,”司徒霖看着司徒剑辉与林韵歌笑着说,这两个孩子一直将婚事拖着,虽然林韵歌多次请求要他解除与司徒剑辉的婚事,可他一直没有下令,还是想着看她们能否成为一对,
司徒剑辉的性子他是了解的,不能说他对林韵歌没有感情,只是他这儿子不喜欢他强行安排给他的婚事,这小子有主见的很呢,
“臣女还有事,便先回府吧,就不”
“儿臣遵旨,”没等林韵歌说完,话就被司徒剑辉抢走,
林韵歌也只能随司徒剑辉离开,
殿内只剩下司徒霖,封暮白,上官简樱三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父皇,我这样叫你,你可满意,”上官简樱轻声开口,有一个父亲也挺好的,至少她也可以有一个家了,就算他当年负了母亲,但是从自己的名字之中她能感受到母亲是一直爱着这个男人的,
“你叫朕什么,”司徒霖喜出望外,她终于肯脚他一声父皇了吗,
“父皇,您别讶异,我想母亲也希望是这样的结局,只是她没有亲眼看到,这半个月,您每次都来这里,有时候我并没有睡下,看着您在门外站着,我就知道您对我这个女儿是疼爱的,”上官简樱看着儒雅的中年人,一开始她不接受,因为这些事太过于突然,转变太大,她一时无以接受,同时她也不确定她这个二十余年不见得女儿,司徒霖真的会疼爱,
今日,她想好了,也理清了,这是她的亲生父亲,倘若他知道世间还有她这个女儿,她想他一定会接她回来的,
司徒霖一把将上官简樱搂紧怀里,一个帝王,却哭了,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哭了,“谢谢你,原谅父皇,谢谢你”
封暮白看着这副画面,勾唇,现在上官又有了新的家人,她不再是一个人,他也能够放心了,
“简樱,那你可愿意改姓司徒,”
“一切全凭父皇定夺,但是简樱这两个字不要改变,上官一族对我不薄,他们说简樱,就是希望我的人生如樱花一般简单不失大气,”上官简樱淡淡开口,既然认祖归宗,姓氏必须改,但是名字她不想改,因为那里也包含着上官一族对她的抚育之恩,
“好,就叫司徒简樱,朕也很感谢伤官一族帮朕抚养了你,”司徒霖欣喜异常,他现在是有儿子,又有女儿,此生真的无憾了,
“太子,臣女家中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一出了上官简樱所居住的大殿,林韵歌就福了福,淡淡的开口,
“你不与孤游园赏花么,”司徒剑辉星眸紧紧锁住面前这个女子,自从她独自一人回来钺国之后,她就变得对他淡漠了许多,不会刻意出现在他面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死皮赖脸,
其实焰国的事一结束,还没有回钺国,他直接就到洵国接她,可封暮白告诉他,林韵歌一个人走了,
“臣女不想再让太子厌烦,所以”
她的话被司徒剑辉吞下,这个笨女人,自从回来钺国他就一直在找机会见她,时不时让父皇举办一个赏花,赏这赏那的会,就是为了见她,可她倒好,一次次以身体不适搪塞,以前是她追着他跑,现在换成他追着她,可她好像真的对他死心了一般,
“太子这样戏耍臣女好玩吗,”林韵歌咬了一口司徒剑辉,司徒剑辉吃痛放开,皱着眉看着怀中的女子,
“孤何时戏耍你了,在宫中的宴会你不来,只有上官来了,你才肯进宫陪陪她,缺对孤视而不见,你是要怎样,”
“太子不是不喜欢臣女么,赐婚的圣旨太子大可不必在意,臣女已经请求皇上解除婚约了,”林韵歌推开司徒剑辉,往后退了几步,淡淡开口,
她爱他的时候,他嫌她撵的紧,后来,她想通了,她不应该再缠着他的时候,他却这样对她,她都不知道司徒剑辉到底想怎样,
“哼,孤说过要解除婚约了吗,”司徒剑辉看了眼林韵歌,他的女人,还能跑哪去,一开始他也不是不喜欢林韵歌,不过是不喜欢被安排的感觉而已,到后来她的纠缠倒成了他的习惯,所以,这习惯他改不了也不想改了,
林韵歌气急败坏,看着司徒剑辉瞪着眼,他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还真的想与她成亲吗,还是又在戏弄她的感情,她真的没有心力去接受他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