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东漓,你说的对她好就是这样,”封暮白脸上的杀气让上官简樱看着都有些害怕,那是一种真的动了杀心的样子,
完颜东漓抹了抹嘴角的血,站起身来看着封暮白,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暮白,你怎么会在这里,”上官简樱有些虚弱的开口,
封暮白没有说话,直接过来点了上官简樱的穴,将披风给上官简樱系好,打横抱起,
完颜东漓拦住封暮白,语气不善,他之所以对封暮白如此,不仅仅是因为他在攻打焰国时,保护上官简樱,更是因为他是上官简樱的朋友,现在他这样想将上官简樱带走,他不容许,
“你要带她去哪,”
“既然你保护不了她,那么就由我来保护,”封暮白气势不比完颜东漓的低,
“暮白,解开穴道,”封暮白怀中的上官简樱淡淡开口,她知道封暮白对她的好,可现在,谁杀害她的孩子她还没有查出,怎么会轻易离开,
封暮白在上官简樱的注视下,抬手解开穴道,他还是不想看到她的难过,她没了孩子的痛苦,通过她的眼睛可以看得到,
“漓,我只问你,你瞒了我什么,为何要这般,”上官简樱站直身子,不可否认,孩子没了,完颜东漓也很伤心,可她不喜欢他瞒着她什么,她只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苦衷,
“本王没有瞒你,本王不爱你,自然不会爱你的孩子,”完颜东漓平静的说,他的称呼变了,他不在自称我,而是本王,语气中也有了刻意得疏离,
樱,别怪我的残酷让你一日承受了这么多,对不起,我只能将你置身事外,才能放手一搏,你留下是我的软肋,我做不到不来看你,也做不到看着你被别人暗算,你有武功,可是暗箭难防,
“当真如此,”上官简樱笑着问,心口在闷闷的疼,
“本王一直以来都是利用你,先在你已经失去价值,”
“哈哈,好,完颜东漓你记住今天说的话,”上官简樱不知道为何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在封暮白还没有来的时候,他们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他会说出这种话,
“以后,永不相见,”上官简樱笑够了,她没有眼泪,没有伤悲,抱起床上的孩子,解下身上的玉佩,
完颜东漓一直看着上官简樱,看着她解下那枚玉佩,是一面为漓字,一面为樱字,他们笔画重叠部分,正好一颗心的样子,看着玉佩,“啪”摔在地上,上好的大理石地面,玉碎,不能再拼起来
“樱上官简樱,玉已碎,你我也就这样吧,封暮白你不是要带她走吗,还不走,等本王派暗卫来,”完颜东漓背对着上官简樱与封暮白,面上笼罩着落寞,他不得已将他深爱的女人推向别的男人,
不能留下她,夏侯依依,那个女子在边城是一个如此厉害的角色,她会控蛊,还习得勾人秘术,怪不得让带他与夏侯依依同房的人会被她勾的欲罢不能,
这漓王府已经很危险,他不知道这还会牵扯出多少人,至少,她不能牵进来,他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她不能再出事,
“完颜东漓,你当真不爱我了吗,”上官简樱不是矫情之人,但也真的不能接受这一天之内发生这么多的事,还是再次开口确认,
“封暮白,再不带她离开,别怪本王不客气,”完颜东漓没有正面回答上官简樱,但是他的态度已经让上官简樱明白几分,
“暮白,我们走,”上官简樱淡淡开口,抱着孩子,她要亲自葬了她的孩子,这漓王府也不该有留恋了,一开始就是因为报仇才来了这里,现在,仇也报了,可是却白白添了她孩子的性命,
就算他赶她出府,他让她离开,她也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找出杀害她孩子的凶手,布卓最后说的,小心夏说的应该是小心夏侯依依吧,
封暮白搂着上官简樱脚尖轻点,乘着夜色离开漓王府,
“上官,今晚在这住下吧,你,别难过了,”封暮白推开一间上房,准备将上官简樱的孩子接过来时,上官简樱往后躲了躲,
“嗯,谢谢你,暮白,我想陪孩子一晚,她很冷,”上官简樱抱着完颜悦乐坐在床上,喃喃的开口,
封暮白看着上官简樱的样子,过来帮上官简樱铺好床,“上官早点睡,孩子的后事我会为你准备好的,”
她今天分娩,今天丧子,一天她承受了这么多,他知道漓王府发生的一切还是那个男人来告诉他的,他不知道他为何这样做,可他还是来了,来了看着上官简樱的样子,他真的想杀了完颜东漓,
上官简樱扯了扯嘴角,她也就今天让自己放肆的难过,明天她就是以前的上官简樱
封暮白退出去后,看着漓王府的方向,完颜东漓,你今日做的决定不要后悔,她如果再也回不到你身边,你也在所不惜,
漓王府主屋
“王爷,王妃,已经走了”暗一看着背对着他的男子将碎了的玉佩一一捡起,拼接着,那个背影,是男人隐忍的,是伤心的,
完颜东漓没有回头,手指被细碎的玉割破,他的樱还是走了,被他亲手赶走
“王爷,他找您,您要不要去,”暗一咬了咬牙,这事不说不能,就算王爷现在很难过可他还的说,
“嗯,”完颜东漓在喉间发出一个嗯,别无他话,闭上眼,敛了所有不开心,所有难过,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一片平静,
“将布卓的尸体交给睨清,让他看看布卓体内是否有蛊,”良久后,完颜东漓淡淡的开口,布卓说的小心夏,他懂了,布卓今天也不正常,所以,他要查查,
夏侯依依,你终究还是变了,我给过你的机会你不曾珍惜,我的妻子为了救你,险些丢了性命,现在我的孩子没了,妻子也被我赶走,现在本王就与你们好好玩玩,
“是,他在书房地底等您,”暗一离开时,说道,
完颜东漓颔首前往书房地底,
“主君,现在您满意了,”完颜东漓看着负手而立的男子,这是他的父皇,是洵国的主君,
“漓儿,你不肯叫朕一声父皇,”完颜冽整个人老了十几岁,鬓发两白,他知道他的做法让他为难了,可现在除了他可以信任,别人,他不敢信任了,
“主君,夏侯赫宇已经暗中回到凰城,在城外十里大山里驻扎大军,最近他时常与人通信,是通往皇宫的,”完颜东漓有意避开完颜冽的话题,
“漓儿,唉”完颜冽叹了口气,他与完颜东漓暗中见面,就是因为他已经发现夏侯赫宇在边城有了不轨之心,在攻打焰国之时,他就看出端倪,他曾下旨要夏侯赫宇出战,可夏侯赫宇并没有,反而谎报了军队的死亡人数,这些他没有放在明面之上,因为朝中夏侯赫宇党羽甚多,
后来他在试探夏侯赫宇之时,发现他在边城的军队都没有经过严格训练,且军队的平均年龄都是在四十岁以上,洵国有明确规定男子在四十岁以上都不得参军,除非自愿,他也派御林军中信得过的部下去了解过详情,可是那人到了边城传回书信不久便暴病而亡,这让完颜冽更加疑心,有因为这是暗地里的事,不能发作,哪怕是他在怀疑,
所以,他把这个任务交给完颜东漓,而他是以洵国的兴亡为筹码的,也是以上官简樱的性命为筹码,这也是他完颜冽一代君王的悲哀之处,他的孩子不会听父亲的话,而是他以君主的命令让完颜东漓接的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