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却是悄悄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对了,十九那里那个暗卫是你的人吧,”
我垂了垂眼睑没有说话,因为这个时候越是多说越是会透露出一些信息,在不清楚别人到底要说什么之前,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你最好多注意一下他,”
我挑了挑眉道:“是么,”
“你不信他背着你做了些不好的事情,”有琴似笑非笑地望着我道,语气里倒是听不出是试探还是真心的,
我定定地望着她,许久后这才开了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对你也是如此,”
有琴闻言这才真心地笑了笑,眉眼里微微有些了暖意,
“就冲你这句话,你在暗夜的悬赏我帮你取消了,”
“挂着吧,”我和秦喻却是异口同声道,说完我下意识地望了秦喻一眼,却见秦喻对我淡淡一笑,显然和我是想到一块去了,
“挂着,不怕被人找麻烦么,”有琴却是有些不懂,有些诧异地开口道,
“你现在还不适合和陆家正面起冲突,伤人最狠的刀往往是实力强横,或者触不及防,”秦喻淡淡道,话里的意思却是已经很明白,
“而且,我还害怕不被找麻烦呢,”我却是笑了笑,见有琴不解地望着我,这才解释了一句:“一般了解清楚了情况还敢接悬赏的人,定是艺高人胆大,而这种人虽然不一定能信,但是一定能用,”
有琴听完默默地看了我和秦喻一眼,沉默了许久后,终于开口道:“有没有人说过你们俩特别嗯,可怕,”
“哦,一般情况下他们不敢当面说,”秦喻却是以一副聊天般的口吻开口道,
弄得有琴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往我身边靠了靠,似乎是觉得秦喻太过危险,
有琴是一个聪明的人,有些话一旦说开,少一些试探,便会进行的非常顺利,在书房里不过呆了半个多时辰,有琴却已经对秦喻十分佩服,接下来的合作也谈的十分顺利,
我们帮助暗夜脱离陆家的统治,他们帮助我们处理许多明面上无法插手的事情,至于要怎么制衡他们这件事情,我知道秦喻比我考虑的更加深远,既然敢谈合作,定然有办法控制住整个局面的本事,
“那就先这样吧,”最后秦喻做了总结道,
“嗯,那有事就和刚才说好的那样,留暗号给我,”
“嗯,”我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哪想有琴却是忽然转过头来望向我道:“能陪我走走吗,”
我知道这是有话想要单独说的意思,于是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秦喻,却见他对着我点了点头,是以这才对着有琴说了一句:“当然可以,”
有琴笑了笑,她本来生的就极为美艳,此时一笑更是美艳不可方物,不说别人,便是我自己看她都觉得眼睛都要直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忽然一紧,竟是情不自禁地偏过头去望向了秦喻,似乎想要从他眼里确定一点什么,
哪想他的面色依旧淡淡的,没有太大的起伏,反而对着我眨了眨眼睛,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
“走吧,”我连忙招呼着有琴道,
“玉真,”秦喻却是忽然唤了我一声,
我回头望向他:“嗯,”
他意有所指地淡淡一笑道:“我等你回来,话不能只说一半就跑,”
我忽然想到自己之前差点脱口而出的话,一瞬间脸蓦地通红,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拉着有琴走了,
“苏姑娘,”哪想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都有些烦躁了,蹙了蹙眉看向秦喻书房外站着的秦卿道:“请问又有什么事情,”
“又”字我咬的特别重,
“我,我只是想来跟你道歉,我上次没有弄清事实就对不起,”秦卿楚楚可怜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在看清我身边的有琴模样时不由得一怔,显然也是被有琴的美貌震慑住了,
她对秦喻一直心心念念,对于秦喻身边出现的任何女子都有着非比寻常的危机感,先不说我只是顶着苏玉真的这清秀模样就让她不安的紧,而现在有琴这么一个大美人这里,还显然是从秦喻书房里出来的,恐怕更是让她危机感爆棚,
“这位姑娘是,”
果然,她反问了,
“客人,”
秦卿抿了抿嘴唇,颇有些小心翼翼地笑了笑道:“你好,我是秦卿,今天不知道你过来了,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你不要介意,”
这话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但是这说话的语调真是让我一阵不舒服,
她为什么总是以北藩王府女主人的口气说话,按照世子妃的标准培养出来,难道就一定是世子妃了不成,
“秦卿,没听说,为什么我过来要你招待啊,你是这个府里的主人,”
我还没说话,有琴倒是先开了口,
秦卿似乎没有料到有人真的会这样完全不给她留一点面子,一时间竟是有些不知所措,秀丽的面上顿时涨得通红,
“秦喻是我表哥,”
“哦,那就是客人呗,既然是客人你就好好做客,就不劳烦你来招待我了,招待这事有主人费心就成,”有琴这话说的并不过分,甚至合情合理,语气也不见激烈,但是却噎的人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显然有琴也没有想过要等秦卿回应,直接拉着我就继续往前走,
“等等,”我连忙开口道,
“等什么等啊,你还要站在那里和那个娇滴滴的姑娘拐弯抹角地说话吗,”
“不是,”
“那是什么,”
“你走错反向了,”
“靠,早说啊,”有琴不由得瞪了我一眼道,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我说了啊,你没听嘛,”
说完,我指了指正确的方向,这才带着有琴离开了,
直到走到了大街上,人来人往中,有琴这才开了口:“有些话,不太好说,但是若是不说总觉得不太好,所以我还是决定告诉你,你的那个暗卫,可能和那天刺杀陆桓的那个刺客有些关系,”
我闻言蓦地一惊,脚下的步子也跟着一顿:“为什么这么说,”
“那天刺杀陆桓时,其实你找来的那个人差一点失手了,后来却是在一个人的帮助下这才得了手,也成功逃脱,”有琴的声音很郑重,
“你想说帮助他的那个人就是我的暗卫,”
“嗯,”
我沉默了一会,仔细想了想这才认真地开口道:“他只是不想他失手,无法完成我交代的任务,”
有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口气里却是有些沧桑:“你能看得懂他打的手势吗,”
“什么,”我有些不解,
“他们之间打了手势,并且能够迅速理解对方手势里的意思,在我们暗夜,中的杀手间也会有特定的手势语,只有我们内部的人能够看得懂,所以我敢肯定你的这个暗卫绝对是和那个人有关系,就是不知道是私人关系,还是”
话到了这里,有琴不用说完我也能够猜到她接下来的话究竟是什么,
“谢谢,我会好好考虑一下,”
“你还是不打算怀疑他,”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闭上眼睛:“他从我七岁时便跟在了我的身边,现在已经十五年了,我不想去怀疑他,”
人终究是会有感情的,理智总是敌不过情感,特别是在杜康每次一心一意为我着想的时候,心里待他对别人总归是有些不同,
“我帮你找人看着他,”
我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