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姑娘，”明明依旧是那张脸却邪气无比，声音也没有了往日的冷冽，而是十分轻浮：“终于又见面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我不动声色地望着他，手上却是扣着他的命脉：“墨十九，”
他却根本没有理会的我话，而是饶有兴趣地望着我的这张脸，笑眯眯地开口道：“明明你原本的样子更好看嘛，遮这么一层皮做什么，喃，把你的脸给我吧，美丽的东西就应该好好珍藏，若是老了就可惜了，”
我一把将他伸过来的手挥开，冷冷道：“看来我猜对了，你就是墨十九，”
“是又如何，”
“刚才我和墨玄的对话你能听见对吗，”
“哦，你是说母蛊的事情，还说戎的事情，”墨十九的眉头高高上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可以告诉你，前提是”
墨十九话音刚落，竟是忽然出招直取我的脖颈：“把你这条命给我，”
我猜到了墨十九很危险，却没有猜到他既然在命脉被我捏住的情况下还敢进攻，他的招式太过突然，我若是想要躲开就必定要先放开他的手腕，
“咦，”忽然间他不解地皱了皱眉，
“要试试吗，到底是你先拧断我的脖子，还是我先杀了你，”我冷冷一笑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
墨十九的手卡在了我的脖子上，可就在这一刻他全身已经麻痹无法动弹，我轻轻松松地往后退了一步，却依旧捏着他的命脉，
“墨玄教我的防身术，我当时还在想为什么要学这个，现在却是知道了，”说完，我眯了眯眼睛：“看来墨玄知道你所有的事情，但是你对墨玄的事情却并不是所有的都一清二楚，如果我没有猜错，只要是墨玄有意隐瞒的事情，你根本不可能知道，这具身体大部分时间由墨玄掌控着，你能出来的时间太少，你压制不住他，”
“呵，”墨十九唇角勾了勾露出一个不以为意的笑意：“你和那个人真的很像，我真是越来越中意你了，只是啊自作聪明的人往往”
说到这里的时候，墨十九笑意蓦地一敛，瞬间换成冷酷残暴的语气：“该死，”
“可是现在要死的人显然不是我，”我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墨十九的眼睛，
“你不敢杀我，因为你还需要墨玄，”
“不，你错了，杀你未必需要伤害墨玄，墨玄是天下闻名的玄医，想要不伤害身体的情况下解决你，有的是办法，你猜，你还能活多久呢，”
“哈哈哈哈，”
我本来想要以此让墨十九生出忌惮恐惧之感，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是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你说得对，但你有没有想过他既然可以这样做，为什么一直保留我到了现在，”说着他还向我眨了一下眼睛，
明明是同一双眼睛，墨玄的时候就平静无波，让人觉得疏离难以亲近，但是这双眼睛放在墨十九这里却完全不同，邪魅，狂狷，还勾魂摄魄，
我静静地望着他的眼睛：“很简单，因为他还需要你，”
墨十九许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不由得愣了一下，
“刚刚那个女人我并没有见过，但是她却说我我的样子和墨玄一位故人相似，这话显然不是说我现在的这副形貌，而且再联系墨玄告诉我的那生辰八字，我便确定了这个女人说的是我本来的样貌，”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
那生辰八字我刚开始听着熟悉，但是却是在听到那个女人那句话时反应了过来，与我相似的故去的人，还有一位，正是我的母亲，如此一来所有事情都对的上了，
“她为什么会确定我的本来模样是怎样呢，墨玄与他不对付，自然不会告诉她这些事情，那么知晓此事又能告诉她的人便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你，”
墨十九听到这里的时候，眼睛微微一眯，却是难得的没有多说什么，
“你与她有接触，或者是共同行事，或者是听命于她，怎样都好，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而今天在我看了那个炼蛊秘法，以及之后墨玄的那番话，我大概猜到了那是什么，”
“哦，说来听听，”墨十九的语气听起来很是不在意，但是我却发现了其中的不自然，很微小的情绪波动，几乎让人无法捕捉，
“女子说过当年的事情只剩下你们，而她的武功深不可测，再看墨玄的身手，只怕你的身手也差不到哪里，所以我推测你和她都是杀手，而且是为陆家卖命，”
“有趣的推论，我忽然不想要你的这张脸了，我想剖开你脑子看看到底是怎样的构造才让你有这样的新奇想法，”
“我对你这恶心的爱好没有兴趣配合，”我冷冷道：“我们不如来说说母蛊在何处吧，”
墨十九的面色瞬间一沉，显然十分不悦，
“虽然我刚刚那套推论很多地方都能说得通，却仍有几点矛盾的地方，比如说，若墨玄在意的故去之人真的是我的母后，那么年龄上却是怎么也说不通，”
说到这里，我稍稍停顿了一下，仔细地观察着墨十九的表情，却发现他竟是勾唇笑了，
我稍稍蹙了蹙眉，然后这才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们的年纪，但是看起来却是与我相差不大，就算大夫驻颜有术也不会超过三十，而那个女子的原话却是当年之事幸存者只有你我二人，东西不在我这里便必定在你那里，而且你不是心心念念着你那死去的心上人么，，再怎么样总不可能你们几岁的时候就喜欢上我母后了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墨十九死死地盯着我道，
“我要说什么，你其实已经猜到了对吧，墨玄不肯告诉我母蛊的下落，但是我却已经猜到了它在何处，在你们身上养着的吧，是以你们的面貌没有变过，”
此话一出，墨十九终于神色大变，瞳孔急速收缩，周身的杀气瞬间膨胀，
杀气大盛，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膝盖在颤抖，意识里催促着我赶快逃跑，可是我却不躲不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对着墨十九，
“很痛苦吧，我看过子蛊的记录，这蛊只能养在活人身上，还必须是武功高强之人身上，但其中的痛苦非常人难以忍受，因此就算意志力再强大的人也终会有一日崩溃，你就是在墨玄意志崩溃时出现的吧，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替他来承担这些痛苦和不堪，”
“住口，”墨十九的杀气更胜，被我封掉的穴道竟是被强行冲开，一记饱含怒气的杀招瞬间便向着我挥了过来，
我按住墨十九脉门的手劲顿时加大，我在赌，在赌墨玄的执念，
在他的执念完成以前，他绝不会轻易地死去，是以命脉上的疼痛和压迫感定然能让他醒来，
“砰，”墨十九的手掌擦着我身体而过，一掌拍到了我身后的书案之上，书案竟瞬间化为了粉末，
而墨十九脸上的怒气也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我看习惯了的清冷无波，
“你回来了，”我望着他道，
他静静地回望了我一眼：“公主，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才我所熟悉的墨玄，而不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墨十九，
我轻轻舒出一口气：“墨玄，我们好好谈谈，”
“”
“我知道我擅自让墨十九出来很危险，但是墨玄我不想总是让别人决定我要走什么路，决定我要去怎么做，我需要自己去了解这些，自己去做决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