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科幻小说 > 阴阳美人 > 第10章 因由
    我睡的正深,被老板娘的电话吵醒。接起电话就感到一股怒气:“你怎么给人当助理的,你让我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飞机场,是不是王林死了,你就不拿我当回事了”说着,老板娘声音变的哽咽起来。

    我慌忙道歉说:“对不起,老板娘,我睡过头了。我马上去接你。”

    老板娘狠狠的挂掉了电话。

    我的老板娘叫宋雪,原来也是一个演员,大家可能没什么印象,但说大唐宫女里杨贵妃贴身丫鬟可能就有点印象了,就是她演的。当时她刚崭露头角,由于姿色出众被我们导演盯上,她也是厉害居然哄得导演真娶了她,成了娱乐圈典型的老夫少妻。

    我开上公司的保姆车,飞快的往机场赶。

    老板娘是我的恩人,当时逆学后到处打工,后来有人说我长的不错,怎么不去当明星于是我就怀着改变命运的想法去了横店当群演。戏没演上,但听话,手脚勤快,肯吃苦,竟然被老板娘看上了,让我进了公司,后来还跟了导演给导演当助手。

    在机场看到老板娘时,她恍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上身穿着浅灰色缎面绣花小衫,前襟绷得紧紧的,胸部惊心动魄地隆起,腰身纤细,盈盈一握,下面穿着深色的短裙,裙摆略为窄小,一双匀称白皙的美腿倒有大半都露在外面。

    她戴着墨镜,冷着脸,问:“车呢”

    我说就在门口,她拎着一个香奈儿小包,踩着高跟鞋噌噌的往前走,我赶紧跑到她前面去把车门打开,伺候老娘一样伺候她上车。

    车上她也一言不发,戴着墨镜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们直接去了停尸间。

    在看到导演尸体的那瞬间,老板娘再也绷不住哭了起来,圈子里都说老板娘嫁给导演是看上导演的钱跟权势,可谁能无情,当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

    我也不懂安慰人,只傻呆呆的站在旁边,心里也很不好受。如果真如徐半仙所说,那么导演就是被我连累的,他死的太冤太无辜了。

    老板娘哭了一阵又重新戴上墨镜问:“导演的尸体怎么处理,是想办法运回去还是就地处理了把骨灰带回去”

    这个我也不懂,说:“我认识一个这方面的能人。”

    老板娘说:“尽快联系吧。”

    我当即就拿出手机给徐半仙打了电话,听声音徐半仙也还在睡觉,很抱歉的说:“先生,是我,有件事想请教你我老板的尸体应该怎么处理”

    电话那头的徐半仙说:“我们见面再聊。”

    我跟徐半仙约了时间地点。

    老板娘听说去见外人,她不愿意跟这些人接触,就委托我去谈,价钱什么的也都让我拿主意。对老板娘来说钱不是事,最主要的是把导演的后事安排妥当。

    我赶到约定地点时,徐半仙已经在了。他说,客死异乡,按照以前是要赶尸回乡再办丧礼的,现在么,退而求其次,先把尸体火化了,装入骨灰坛,再把魂魄招入骨灰坛带回去入墓即可。

    我稍微吃了一点东西,就跟徐半仙去了西山。

    想要弄清楚那对水鬼母女的生前,首先要确认她们的身份,现在我们唯一的线索就是水鬼告诉我的,她的墓地在西山。

    至于那个小女孩,她应该没有墓地。

    我们这里的风俗,未满十四岁的少年由于未成年是不安排下葬的,更小一点的六岁以下甚至采用天葬,所谓的天葬就是把尸体扔进深山。

    我们刚到西山,就听到一阵哭天喊地的哀嚎,紧接着就是一阵敲锣打鼓,以及吹唢呐的声音。

    这是有人出殡。

    徐半仙提醒我说:“别挡道,新人出行,生人勿近没听说过吗站远点小心触霉头,招惹麻烦。”

    我赶紧让到一边,站在一颗大树树荫下。

    出殡的时候走的路是生人跟活人一起走的,很容易就会沾上脏东西,等送葬的队伍过去了,送葬队的人会放一窜鞭炮,把那些脏东西全吓跑。只有放完了鞭炮才会有人去走这条路。

    敲锣打鼓的声音更响了,不一会,出殡的队伍走了出来,最前面是四个举着引魂幡的送葬人,引魂幡是白纸扎成灯笼的模样,很轻,迎风飘飘

    我好奇的问:“先生,这引魂幡做什么用的”只知道出殡都有这个东西,但却不知道具体的用途。

    徐半仙说:“引魂。尸体下葬后,把引魂幡插在坟墓旁。”

    我在现实中没见过坟墓还插着引魂幡的,但在电影电视上倒经常能看到土坟包上插着一面引魂幡,徐半仙接着说:“之所以做成灯笼的模样,是要照亮新家,让他能顺利找到。”

    听徐半仙缓缓说来,才知道里面居然有这么多道道。

    出殡的队伍最前面是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捧着死者的遗像,但我看到遗像上的老人时,不由的一愣,诧异的转头向徐半仙望去。

    徐半仙有些不自然起来。

    我吃惊的说:“这是孙老二家啊。”徐半仙昨天还在人家家里干活,怎么也没听他提及今天出殡,更让我奇怪的是,孙老二的家属还有这些送葬的人好像都不认识他。

    徐半仙有些躲闪的说:“是,是吧。”

    他的反应让我更加感到奇怪,有一种做贼被人抓的感觉,不禁的又想起昨夜那个奇怪的灵堂,他不会是主人家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弄的吧。也不应该啊,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没有去细想,沾死人的事邪乎的紧,还是管好自己吧。

    送葬队伍过去后,有个人落在最后,放了一窜炮仗在地上,噼里啪啦的震的我耳膜发疼,不由的用双手捂住了耳朵,边上的路人都笑嘻嘻的看着。

    等炮仗熄了,我们过去找她们询问水鬼母女的事。

    这实在不好问,除了知道是埋在西山,就一无所知了,没有名字,也不知道水鬼是什么时候死的,问了一圈下来也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

    徐半仙说:“信息太少了,得想办法知道那水鬼大概死了多久,死的时候又多大。”

    我皱着眉头,这可怎么弄

    徐半仙见我这幅样子也知道我没辙,问我说:“你还记得昨天晚上那座空宅大概什么样子,什么时期的风格,也许从里面能找到一些线索。”

    实际上昨晚空宅到底怎么样我也没看清,太了,而且当时太紧张没顾得上看。

    我说:“具体什么时候不知道,倒是很像民国时期的宅院。”说实在的,那宅院的感觉给我跟导演拍民国时期的戏的场景很像。可这种时期不能凭感觉的,一定要调查清楚,我壮了壮胆子,现在毕竟是大白天,就说:“我还是再去一趟确定一下。”

    没想到徐半仙却摇头说:“你找不到的。”

    我说:“没问题,我还记得路。”昨晚沿着门前河下游来来回回一共走了四趟,我觉得应该是能找到的。

    徐半仙说:“那路不是活人能进的,更何况是白天。”

    我闻言不由的一惊,在路边遇上的那个老奶奶,她当时就说我走错路了,说我走的路不是给活人走的,难怪门前河的白老头让我身上穿着扎马纸衣,应该是让我冒充死人。

    徐半仙说:“你要不是放了河灯,也找不到那条路。”

    我说:“这么说的话,我自己想进去是没办法了”

    徐半仙说:“进不去。”

    没办法进到老街,看不到空宅,就没办法断定空宅的建造年代,也就没办法推断水鬼的年龄了。

    徐半仙说:“据你所说空宅应该是民国时期,那离现在快百年了,而且那只水鬼还让你给她弄阴阳饭,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她的子孙后代早就断了布施了,这就好办了。”

    我闻言一喜说:“先生有办法”

    徐半仙点头说:“就算水鬼勉强能活下来,也必定痛苦万分,你想一个小女孩看到自己妈妈病了,她会怎么做,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她妈妈,想要治病当然找大夫了。”

    我还是没明白。

    徐半仙说:“门前河没有医院,只有一家诊所,而且那一家诊所的大夫因为门前河邪乎一般只开到七点,人一少就会关门”

    我眼睛一亮明白了过来,我们可以假装开诊所的等小女孩上门。

    徐半仙给我感觉很邪乎,行为做事都是剑走偏锋,不过,得承认他的办法都是好办法虽然有点那啥。

    徐半仙问:“偷过东西吗”

    我很想说没有,但我确实偷过,小的时候看人家吃棒棒糖太馋了,就进小卖部偷了,最可怜的是,当时还被发现了,幸亏我跑的快没被抓住。我说:“先生不会想让我去偷钥匙吧。”

    徐半仙说:“难道你想让我去”

    我怎么看都感觉他对这种事情驾轻就熟。

    门前河的诊所叫钱得重中医诊所,进门就能看到靠墙的药柜,药柜前是玻璃台,而大夫的就诊桌就摆在门口进来最显眼的位子,几个病人正在排队等候。

    我进去看了一圈,应该是双重门。外面一层铁拉门,里面还有一层玻璃门。

    主要是担心摄像头的问题,入室偷窃被逮住麻烦可不小,哪怕你没偷东西,庆幸,这家诊所没有装摄像头,毕竟除了一些中药材稍微值点钱外,诊所里面也没什么好偷的。

    没装摄像头这给我省了不少麻烦。

    我拿出了准备好的胶带纸,像这种门只要把门闩粘住就行,根本犯不着偷钥匙,趁着大家不注意,我故意贴门站着,然后伸手把门闩用透明的胶带纸粘上。

    这样门就关不实诚了,只要拿银行卡或者其它一插就能打开。

    晚上七点的时候,大夫就关门离开了。

    这会门前河两岸还算热闹,很多门店没关,灯光明亮的,不过大多数都已经开始准备打洋了,要是换成其它地方估计都会折腾到十点以后,也是门前河太邪乎了,生意要做,但命更要紧。

    我偷偷开门溜了进去,按照徐先生说的不开灯,只点一根蜡烛。

    诊所很昏暗,毕竟只有一根蜡烛照明。

    我去到里间找到了大夫挂在门后的白大褂换上,然后回到柜台前,把蜡烛点在柜台的玻璃上,像模像样的在药柜前整理起药材。

    徐半仙让我把生地找出来,如果有人进来买就卖给他。

    别看我跟个惯犯似的,这会我紧张的不行,余光不时的瞄向门口。

    门并没有全开着,而是留着一条缝。

    一个青年捂着肚子说想买止痛药,我摇头说没有,他只好找别家去了,之后陆陆续续的又有客人进来,可全都不是来买生地的。

    夜渐渐深了,我的眼皮越来越沉,趴在柜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