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上帝,”也就在鲍尔打开门上的猫眼的那一刻,他猛的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败无比,退后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嘴皮子不断的哆嗦,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看到鲍尔吓得魂飞魄散,我的手也猛的一抖,差点就把手从门板上放下来,
“怎,,,,,,怎么了,”我奴隶的咽了口口水,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鲍尔,
“脸,,,,,,脸,吓,,,,,,吓死我了,”鲍尔脸颊两旁的肌肉不受控制的快速颤抖,眼睛瞪得比牛还大,
脸,我转头看向猫眼,也差点被吓了一大跳,
原来是一个丧尸的脸印在了猫眼上,可能是后边的丧尸不断的往前推,导致整个丧尸的半张脸都被死死地压在门上,而他的那张脸还烂的一塌糊涂,好像是车祸现场似的,
整个猫眼的盖子是要掀开才能看到外边的情况,刚才鲍尔本身就紧张的要命,突然和这张烂脸对视,不到五公分的距离,被吓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
好半天,鲍尔才回过神来,一个劲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口大口的喘和粗气,
我本想骂他怎么一点出息也没有,之前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下成了这一副鸟样,可看他全身哆嗦,我想了想还是算了,
缓过气来的鲍尔从出一把匕首,一刀就扎入了那个丧尸的脸上,刀刃直接从那个丧尸的后脑穿透而出,
可是这个丧尸刚刚倒下,其他的丧尸又很快的填满了那个缝隙,
我和鲍尔两个人就这样轮流着,一个用力顶着门,另一个用匕拼命扎着外边的丧尸,想要打开一个缝隙,然后用枪瞄准外边的炸药包,
计划是挺好的,可是要实施起来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一直到了晚上,我们的手都酸了,眼皮子也沉重的一个劲的在打架,全身衣服湿漉漉的就像是刚从河边里打捞上来一样,
“这样不行啊,再这样下去,我们累都累死了,”鲍尔又用匕首解决了一个丧尸之后,对着我抱怨,
“那你能怎么办,”我也是很头疼,这群丧尸仿佛认定了我们两个就是美味的大餐,不断的向我们这边靠不过,
如果不能打开一个缺口的话,那我们真的被这样活活的困死在这里,
我们总有累到的一天,一天还行,可是两天,三天呢,
除非有一个声音在外边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而且这个声音还要非常大才行,不然的话,这群丧尸还是不顾死活的朝着我们冲过来,然后撞开大门,
然后估摸着开始分食我们的身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两个人不断的在交流,讨论,刺杀丧尸,可是并没有任何的卵用,
鲍尔在刺杀一个丧尸之后,再也没有力气挥舞那酸胀的发疼的匕首,就连喘气都很困难,
“看来,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鲍尔有些丧气的转过身靠在门板上,用身体和我一样挡着门,
他的两条手臂全都充血,涨的吓人,那无数的血管充满了整个手臂,从小手臂一直到胳膊,
看样子那血管下一秒钟就要从皮肤表层爆裂开来,
看着那把被丢在地上的匕首,我也无力去捡起来,
这其中我们两个人都在拼命的刺杀丧尸,每一下几乎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一天下来,每刺一刀就到下一个丧失,我已经不记得杀了多少个,
一百个,还是两百个,
可是对于丧尸来说实在是太微乎其微,他们的大部队还在源源不断的向我们这边赶来,
光是山洞门口的丧尸我们都没有能力清理,
“凌,,,,,,”鲍尔转过头看我,
“怎么了,”我有气无力的回答他,脑子里沉甸甸的,
“你说我们会死在这里吗,或者说等下我们应该会怎么死,”从鲍尔的话里能听得出来,他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他开始慢慢的绝望了,
在这种生死关头最怕的就是意志消沉,可是我没有安慰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去安慰他,
门口的震动越来越大,木门虽然被我们两个顶着,可也开始有一点开裂的迹象,如果没有奇迹的话,那么我们真的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凌,你有家人吗,”看着我没有回答,鲍尔从新找了个话题,
说着他翻了翻口袋,摸出了香烟,可是磨了半天才找到一根被折的弯弯曲曲的,都快要断掉的香烟,
我瞥了一眼,发现香烟有些潮湿,上边还乎乎的,看样子是他跳水之后香烟都湿了,只是没舍得丢掉,又用火给烤干了,
看着我的目光瞥向他,鲍尔也没有在意,把香烟放在鼻子上用力的嗅着,
“啪嗒~~”一声,鲍尔点燃了最后的那支香烟,
烟雾缭绕,,,,,,
他深吸了几口又递给我,我没有客气,把香烟放在嘴巴里用力的吸允着,很有可能这就是我这辈子抽的最后一根香烟了,
心情烦燥的男人会想要抽烟,他要借香烟把内火烧掉;缺少温情的男人想要抽烟,他怕没有了为心取暖的载体,
心事重重的男人想要抽烟,否则,无眠的长夜会更加孤单,,,,,,
抽烟的男人有很多的理由:写作的时候燃一支烟捕捉灵感;求人办事的时候递上一支烟拉近距离,颓废的时候抽烟进行情绪的喧泄,说如果不这样就会疯掉,
其实,伤心的男人才会抽烟,
其实,寂寞的男人才会抽烟,
他们抽的不是烟,是寂寞,每个男人都想把寂寞抽掉,却不知烟的尽头还是寂寞,久而久之,烟代替了寂寞,~寂寞也离不开烟,男人因此也习惯了寂寞,习惯了抽烟,~一支接着一支,男人不因烟而寂寞,却因寂寞而抽烟,,,,,,
男人抽烟,不仅仅只是为了抽烟,
男人抽烟,往往只是因为缺少一种寄托,精神的寄托,
高兴的时候抽烟,因为没有人能分享我的快乐,于是,拿起了烟,
悲伤的时候抽烟,因为没有人能承担我的痛苦,于是,烟成了我唯一的选择,
男人心中的创伤,心中的欢乐,永远也不会像女人一样的到处对人述说,
只有烟雾,带着男人最深处灵魂,慢慢的走向天堂,走向它最该在的地方,
所以,男人抽烟,
我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平时听到的时候觉得无趣,没有什么意思,
可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
至于我抽的是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在烟雾缭绕中,听着鲍尔不断的说着他的家人,说着他小时候,上高中,然后参军的事情,我也开始陷入了沉思,
视乎忘记了周边的危险,忘记了我们现在还被丧尸给包围着,只剩下烟雾中迷茫的自己,
特备是当鲍尔问起我,我又家人吗,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更是疼得无以加复,
我的家人,还活着吗,我不知道,我曾经认识的朋友,他们还活着拼命的和丧尸展开争斗,还是已经变成了丧尸的一员,
然后对着身旁最亲近的人展开厮杀,忘记了她们之间的爱情,亲情,只有无情的利爪去撕开她们曾经的伙伴,爱人,
茱莉亚呢,她们几个女人带着孩子,在这危机四伏的丛林里还好吗,
痛苦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不断的捏着我的心脏,一下,又一下,仿佛是在让我感受到那无尽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