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用这种手段让我过来,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没有想要我的命。
很好
这个也有五成的几率,既然五五开就没什么问题了。
想到这里,我冲着胡同口说道:“我说,来者是客,您就打算让我这么进去”
我本来吧。是打算用这种方式给自己提提胆子,说不怕那是假话,起码不会像之前那样没事就想尿裤子。
可我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本来是一堵墙的地方,竟然在我的叫声中缓缓的打开了一扇门。
从墙变成门的过程都没有,就好像哪里本来就该有一扇门一样。
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却不想门内传出声音来:“家师请先生进去一叙。”
紧接着,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汉出现在门外,那表情极为恭谨。
“我”
“如果此处没有别人的话,就是先生您了。”
“神婆婆呢”我问道。
“先生还请进来,进来您就知道了。”那人虚引一下,让开位置。
我深吸一口气,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冲着大门走起
咱哥们昂首挺胸往里走,可心里没底啊,也不知道哥们的宇宙无敌超级、童、子、尿对上妖的时候管不管用,倒是林正英当年的电影说对付妖物还可以用天葵带,可这东西算了吧,想想就恶心。輸入網址:.觀看醉心张節
跟当初屈言修骗我们吃羊粪一样的恶心。
进了门去。这才发现这里很大,犹如古代的豪门宅邸。
这位管家一样的人物引着我往前走,绕过门镜,穿过中堂,绕假山。走八字桥,在后院竟然还有一处小池塘,中心有一座凉亭,凉亭上有两个字。
这两个字竟然让我浑身的哆嗦了一下,因为我赫然发现,这周围的景色我曾经见过
那凉亭上的两个字是
牡丹。
牡丹亭
我真的见过这里,因为我在溪水湖的别墅里见过这画。
可我从来没想到过画可以在眼前转换成为现实。
亭中坐着一个人,一袭长衫,头上是士子的发饰,在这个现代化社会都走过了将近一低不低头的不说。人家那实力可不是白给的,我是真怕这位一挥手弄死我。
“你叫我离孤好了。”
“李姑”
“呵呵,离,离别的离,孤,孤独的孤。”那人笑着回答我。
我没有再重复,因为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或者是一种怎样的妖。
“你很害怕我是吗我感觉得到。”离孤轻声的说道。
我点点头,也不管他是否看到:“是很害怕,我没有接触过您这样的生灵。”我用生灵替代人这个词汇。
“离孤是妖,与人有别。”离孤说。
我道:“至少您现在可以与我交谈,也可以算人了。”
“或许吧。”离孤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我。
然后我们两个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可就是聊不到正题上去,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我发现自己总会被引开话题,每一次想要问问题都会被不经意的打断。
就这样有一搭无一搭的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离孤才站起身来转身面对我。
相隔不过十米,却犹如天堑一样的两端,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样子。
离孤他身材修长,身高足有一米九,一身白衣如雪,片尘不染。面如冠玉,一双剑眉分八彩,一双眸子如冬日寒星,若玉珠,唇若涂丹。看模样清雅到了极致尤其是举手投足之中,就隐隐的含着几分仙气一般,当真就好像画中摘下来的人物。若是真的有神仙下凡,那么就应当是他这个样子了
他唇微分,淡然一笑:“怎么很意外”
我不得不点点头,说:“确实很意外,我的一个朋友已经帅的没有天理了,可跟您一比,还是差了很多。”
“多谢夸奖,很少有人会这样对我说。”离孤笑了笑,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张黄纸来。笑着对我说到:“卖弄一下,不久前才学的一个方法。”
我淡淡一笑,说:“您这种人说卖弄我都不敢想象是怎样的。”虽然我心中有无数疑问,这位看上去没什么危险的离孤,却给我带来了无比巨大的压力。
我甚至毫不怀疑他要是想杀我,可能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足够了。
离孤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黄纸,对我笑道:“昨天和对门的老太太学来的。”
他这句话可是说的我眼皮直跳,一股足无边的恐惧一下子充斥在我的身体中。
对门的老太太的是谁,我特么太清楚了
公输家的老太太,虽然老子不知道公输家是何等的了得。可能够让屈言修这种人都要以逃婚的名义出来,在看到公输老太太的时候跟乖孙子一样就知道一定不简单
而这位呢
竟然能够去对面串门。
离孤低头浅笑,双手如白玉,能羡煞好多女人。
他手指飞舞,很快就将一张黄纸扎成了半月的形状。折好之后,他往半空那么一丢,紧接着做出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举动来。
他手戳剑指,脚踏七星步,口中念到:“星疾星疾,吾比星急,鹊桥无有,纸桥代替,送我归去,送我过去,横架两地,踏之如地。去”
我了个擦
只看到他手指上闪出一道红光,打在那月牙纸上。
下一刻,那纸折成的东西就绕着圈的往下掉,越来越大
最后落在亭与岸的两端,变成一座桥。
“还请过来一叙,尝一尝我烹的茶如何”离孤摆手,引指亭下的石凳。
我微微一笑,抱拳就顺着桥上走去。
心里胆儿突突的,这可是纸桥,真要是样子货,我特么非掉下去不可。
可我落脚的第一步就不怕了,踩下去有些松软,但很有质感,明显就是可以承重的那种感觉。
十米的距离不过眨眼就到,等站在离孤的前面,我才知道和帅哥在一起的压力,真的好大啊
“再次看到你挺好的,来我们坐下来聊聊。”离孤
“好”我从容坐下,妈的,反正惹不起,进来就是人家刀俎老子鱼肉的结果,不如老老实实表现,指不定还能放我一马。
紧接着,离孤从容优雅的在我面前表演了什么叫做茶道。
“品尝一下,此茶名曰故人,非是故人不能饮。”离孤为我斟满一杯茶,这茶有琥珀色,却带着微微的红,看上去非常的吸引人。
离孤也为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对我说道:“以茶代酒,我先干为敬。”
没等我说什么,他一仰脖子,喝了。喝过之后,他端着空茶杯对我示意。
这下我难办了,难道真的喝了
这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没听说过茶水里还带着一股子微微红的。
“你是可以喝的。”离孤这样说道,依旧带着微笑。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喝掉,不管是不是毒药,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有回绝的余地了。
正在我打算喝掉这份茶水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不算熟悉,但绝对不陌生的声音。
“离孤大人有好茶怎么不叫上老婆子呢”
嘭
我听到一声脆响,紧接着一个人影从前面摔进来,噗通一下就落在了不远处的池水中,在我的惊呼中看到,那个人赫然是迎接我的老管家,他艰难的扭过头冲着离孤道:“主人,我”话音没说完,就一动也不动了。
我以为他被打死了,飞那么远出来,得多大的作用力才能做到汽车撞上也不过如此吧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在褪色。
没错
娘的,褪色的是什么人最终整张脸都没了,变的空荡荡的一层黄。
紧接着有一股子水阴上来,我这才注意到,这哪里是什么人啊分明是一个纸人
活脱脱的一个纸人,刚才竟然跟活人一样的对我说话,引我过来
说不心虚是假的,可我现在又能做什么我估摸着我打不过离孤,不如好好的装一会儿。
那个声音我还没想起来是谁,却看到一道身影从那里走来,走的很慢,却偏偏给人一种像大山一样的凝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