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别名榆关。它北倚群峦叠翠的燕山之麓,南临烟波浩淼的渤海之滨;长城纵贯其间,雄关紧扼要隘,形势险峻如虎踞龙盘;它与嘉峪关、居庸关并称三大名关,素有“两京钥匙无双地,万里长城第一关”之美誉,历史上作为著名的军事要塞,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何柱国在北平与张学良商讨数日之后,最后定下了滦东作战的大体方针:“滦东驻军,以掩护华北集中之目的,对滦东地区,务努力保持,以迟滞敌之西侵。
而北平军分会下属东北军、西北军、晋军各部,都在按照预定的命令向华北地区运动。
何柱国离开北平的时候,并没有多少的慌乱,因战事早已料定,作战计划也早已决定,倒是一年多来的忍气吞声和无可奈何的为难情景终于如释重负,而即将到来的战争反而让他有些兴奋,不觉哼出两句诗来:“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
而此刻在山海关前线,局势已经斗然紧张了起来,第626团团长石世安接到北平方面的电报之后,立刻下达了全城封锁、所有部队进入战备状态的命令,而他自己则立刻赶往南城墙。
现在负责守卫南城墙的626团一营,见石世安赶到了南城墙,安德馨赶紧上前:“团座”。
石世安点了点头,一边拿起手上的望远镜,一边低声问道:“润吾,现在日本人那边的情况如何了”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ya ng e.c o m
安德馨赶紧回答道:“团座,上午的时候,一队全副武装的日本守备队出现在了南门外,催促住在南关一带的日本侨民搬离。团座,日本人敢明目张胆的怎么做,怕是即将要动手啊”
石世安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点了点头,说道:“北平那边已经传来了新的消息,日本人今天可能就要动手了,让大家都小心一些”
“放下吧,团座,”安德馨舔了舔嘴唇,有些兴奋的说道:“兄弟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了”
“嗯”石世安点了点头,说道:“润吾,南城墙这面我就交给你了,你这边即将面临的的日本人重兵攻打,要多加小心啊”
安德馨笑了笑说道:“团座,你还是去看二营那边吧,二营那边的条件更差,他那边比我更麻烦,日本人在东城外的威远城至吴家岭一线驻守了重兵,而那一带的地势又略高于山海关,关东军居高临下,虎视眈眈,整个东城墙又都在敌人的威胁之下,二营那边想要坚守并不容易。”
石世安笑骂一声,道:“你还是担心你这一边吧,若是我判断的没错,你这边才是日本人的进攻重点,别到时候东城没丢,南城这边反倒是先失守了”
听到石世安这么说,安德馨的脸色沉了下来:“团座,我现在还是担心东南城角那块,虽然咱们已经将那段缺口堵了起来,但是那片无论如何也经不起日本人的持续轰炸呀。”
石世安脸上的笑容也在同一时间消失了,他看了东面一眼,低声问道:“张府那边都准备的怎么样”
安德馨不自然的左右看了一眼,这才压低声音说道:“都准备好了团座,一旦南面城墙,我们会立刻退入张府,并依旧两侧已经修筑好的攻势进行防御。”
“嗯”石世安点了点头,说道:“一切小心,不要死道:“从现在起,我命令全军转入临战状态,一旦遇到日本人的进攻,各部必须坚决予以抵抗。”
何柱国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然后高声说道:“值此危难时刻,我何某人愿与我忠勇将士,共洒此最后一血,于渤海湾头,长城窟里,为人类张正义,为民族争生存,为国家雪奇耻,为军人树人格,上以慰我炎黄祖宗在天之灵,下以救我东北民众沦亡之惨。”
何柱国说完之后,冷眼看向手下的一群人,只要谁敢当场说个不字,他何柱国会让他们知道子弹是什么味道的。
被何柱国冷眼看着的这些军官们立刻便站了起来,齐声喝道:“以最后一血,为民族争生存;以最后一血,为国家争独立;以最后一血,为军人争人格”
石世安回到山海关城之后,立刻便将何柱国的告士兵书传达了下去,以慷慨激昂的,激励着全体将士的抗敌御侮的决心。
而在南城墙,安德馨也在对手下士兵做着最后的动员,他慷慨陈词道:“我安某一日在山海关,日人一日决不能过去;日人欲过去,只有在我的身体上过去”
整个南城墙一营士兵的士气为之一震。
此时炮声已经停歇,安德馨无法确定日本人是否会趁夜攻城,在士兵轮夜值守的时候,他一个人穿着棉布大衣,就坐在城头上,警惕的看着城墙下动静,不知何时已经靠着城墙睡着了。
等安德馨被吵醒的时候,城墙外一群中国铁路警察正在要求入城。
安德馨从城头上向下一望,只见这群警察都空着手,一副气愤的模样,安德馨在城墙上高声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都回来了枪呢”
一张熟悉的面孔露了出来,真是南关车站的中国铁路稽查队王队长,王队长高声说道:“妈妈个羔子的,老子们的枪都被日本人给缴了,现在连南关火车站都不让我们待了,奶奶个熊的。”